若雪聽着他的話,就像飄上了雲端,總覺得實在是有些不真實,可這事情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的確,跟他在一起,這讓若雪感覺很甜蜜,她真的很嚮往這種感覺,這是自己這二十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可是,就算是愛上了又能怎樣呢?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莫氏集團的法定繼承人,而自己只是一個落魄的打工妹,還有着難以啓齒的經歷,怎麼能配得上他?
若雪的心裡糾結着,只是注視着他的眼睛,一言不發。
“若雪,真的,我愛上你了!請你接受我,好嗎?”他說着,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若雪的心一顫,想要推開他,卻不忍心,手停留在了他的胸前,變得無力。
他慢慢摟緊了她,覆上了她的脣,舌尖輕啓了她的貝齒,極輕柔地,帶着綿綿的愛意。
若雪的腦海裡忽然閃現出了陳慕白的吻,那樣霸道,凌厲,充滿了掠奪。她好像一下子看到了他,就站在一旁,正用陰鶩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要!”她慌亂地推開了他,眼中盡是驚恐的神色。
“若雪!”他不明白,她到底在抗拒着什麼?剛要說話,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有些氣惱,這電話來的實在是太煞風景了!
“凡語,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再見!”說完,若雪掙脫了他的懷抱就想跑,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
“若雪,別走!”他乞求着,對兜裡的電話鈴聲置若罔聞。
“真的,凡語,我真的該回去了,你也回去,別拉着我,這樣不好。”若雪說着,拼命想掙脫他的控制,她只覺得有一團氤氳的水汽模糊了雙眼,怎麼也看不清他,看不清周圍的一切了。
他鬆了手,有些失落,眼睜睜地看着若雪跑進了餐廳的大門。
兜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機械地接起,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凡語,你在安城大學怎麼樣啊,我從德國回來了!”
莫凡語的眼裡有了點神采,原來是姐姐打電話過來的,他趕忙說:“姐,你回來了,真好,你明天來嗎?”
“大概後天,我聽說你姐夫受傷了,回來照料他的。”電話那邊說。
莫凡語笑了:“凡心,我也不管你叫姐姐了啊,你們這還沒結婚呢,就先讓我改口了?你也太心急了一點!”
“這有什麼啊,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這次回來,等他的傷好了,我們就結婚,你還別說,我現在還真是就想嫁給他,別的事兒嘛,還真沒想過什麼。”
“那好,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啊,我給你們接風。”莫凡心要來的消息終究是掃除了剛纔挫敗的不快,莫凡語掛了電話,高興地哼起了歌,目光注視着餐廳大門,臉上帶着微笑:夏若雪,不管你怎麼抗拒,我一定要追到你!
若雪回到了自己的小窩,換上了睡衣,鑽進了被窩裡,回憶着白天的一幕幕,心頭暖流陣陣,第一次有這樣一個男孩,可以讓自己放下戒備的心去跟他在一起,這種感覺,很快樂,真的很好,如果沒有兩人身份的差距,自己沒經歷過那些噩夢般的事情,也許剛纔那一刻,自己真的會軟下來,靠在他的胸膛上,接受他。
可是自己做不到,他到現在爲止,對自己的身份和經歷一無所知,等到他真的知道的那一天,能經受得住失望的打擊嗎?想着想着,若雪的眼淚涌了出來。
對不起,凡語,我真的不能選擇你,會有比我適合的女孩做你的女朋友的!
若雪的心裡充滿了委屈,用被子捂住了臉,抽泣了起來,先是很小的聲音,可一旦哭了出來,卻止不住了,她不住地抽泣着,喉頭像是哽咽住了什麼東西一般難受。
若雪從被子裡鑽出來,呆呆地瞅着樓梯的樓板,深呼吸了幾次,在心裡告訴自己:沒什麼的,夏若雪,你是個堅強的人,你一定要堅強!
這樣想着,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次日,太陽照常升起,生活也依舊在繼續,若雪沒精打采地打掃着大廳裡的衛生,活兒幹到一半的時候,莫凡語來了。
若雪心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繼續拖着自己的地,他到牆角拿了拖布,投淨了,來到了她的身邊,默默地幫她拖地,若雪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仍舊不緊不慢地幹着手裡的活。
拖完了地,他順手搶走了若雪手裡的拖把:“我來。”說完,就到了髒水池邊,把拖布都投淨了,纔拿了過來。
“若雪,跟你說一件事情,明天我姐姐來看我,她從國外回來的,你能陪我去見她嗎?”他把工具都放到了原位,問若雪。
若雪聽了他的話,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慢慢地說:“凡語,有句話,我覺得早說比晚說好,我們兩個,真的不合適,從哪方面講都不合適,所以我想,以後的事情,還是算了,就當我們從來沒認識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