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搬過來,我跟你根本就不熟,再說我還要工作。若雪天真地拒絕他。
“隨便你。”他仍舊是無所謂的語調。
終於到了自己的家,若雪激動得簡直都要哭了,也不知道哥哥現在是不是在家,他怎麼樣了?下了車,她都來不及跟陳慕白道別,便向小巷子裡飛奔而去。看着她那充滿青春的身影,陳慕白的眼裡閃過了一陣複雜的光芒。
若雪跑上了樓梯,走廊裡散發着食物**的氣味,兩邊堆放的雜物幾乎要將她絆倒,但她還是跌跌撞撞地沿着昏暗的走廊跑到了自己家的門前,來不及用鑰匙開門,就拼命地拍着門。
門開了,哥哥夏若楓的臉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若雪嚇了一跳,他的臉上被人打的青一塊紫一塊,額頭上還貼着一塊創可貼。
“哥,你怎麼這樣?”若雪驚呼了出來。
“沒事的,若雪,我現在不是挺好嘛,你看!”說着,他便展開了雙臂,結果,若雪看到他的胳膊上有一道淤青的痕跡,很明顯,那是棍棒之類造成的。
若雪的心疼痛着,他不是說自己好好的嗎?難道他僅僅是在安慰自己?她擡着腳步進了自己的家,頓時感覺一陣輕鬆,總算過去了!
她將手袋隨意地扔到桌子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着哥哥。
“若雪,你餓不餓,我去看看還有什麼吃的。”夏若楓說。
“哥,我現在好餓!”若雪有氣無力地說。剛纔在陳慕白的車上,她頭腦中的弦一直緊繃着,消耗掉了她體內僅剩的一點能量,現在,實在是筋疲力盡了!
“那好,我去看看還有什麼吃的。”他說着,就向陽臺走去,他們的這個房子實在是太小了,陽臺就是廚房。
若雪看到他明顯是拖着一條腿在走路,一瘸一拐的,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小心地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
若雪對他的樣子假裝沒看到,接過他手裡的碗,低着頭吃着,哥哥煮的麪條,真香!不知不覺間,鹹澀的淚水已經滴落進了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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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楓坐在桌子的對面,心情複雜地看着妹妹,心裡百感交集,她一個身無分文的女孩,怎麼會在一夜之間籌措到了那麼多的錢,去把自己贖出來?他們在這座城市舉目無親,又有誰會幫助他們?那麼想要達到目的,她能走的路就只剩下一條了!一想到這個,他就心如刀絞,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兩巴掌!
撲通!
夏若雪嚇了一跳,面也顧不得吃了,擡眼看着他,他竟然直挺挺地跪在自己的面前!
“哥,你這是幹什麼,你快起來呀!”她說着,連忙上前去拉他。
“是哥不好,都是我連累了你,害得你……”他說不下去了,淚水涌出了眼眶。
“沒事的,哥,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將來一定會好好的,一定會!”若雪抽泣着,拉着他的胳膊。
“若雪,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被人算計嗎?”他慢慢站了起來,坐在了椅子上。
“給我打電話的,是以前爸爸手下一個叫豆子的人,他說約我出來聊聊,有些事情想要說。可是我沒想到,他居然已經投靠了以前爸爸的死對頭,跟他們合起夥來把我哄騙了過去,然後就說要玩牌,還借給我錢,讓我玩,結果我就這樣被他們給算計了!”夏若楓咬牙切齒地說。
“那以後我們怎麼辦?還能在這座城市待得下去嗎?”若雪擔心地說,既然對方已經盯上了他們,那以後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那個叫邵影崎的人是你的老闆吧?他對我說,以後有他在,肯定能保證你的安全,我覺得這個人挺可靠的。”他說。
若雪沒有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繼續聽着他說。
“我想,跟他借一些錢,我先去美國,叔叔伯伯他們都在那裡,我先去探探路,如果可以的話,我再把你和若琳都接過去。”他的眼裡,閃出危險的光芒,一夜之間,他們變得什麼都沒有了,他不甘心,這件事情上,有太多的蹊蹺,他一定要東山再起,把所有的事情統統查清!
“哥,你是要重操父親的舊業嗎?那是犯法的呀!”若雪驚呼了出來,雖然父親生前的所作所爲讓她覺得羞恥,但是他們兄妹三人卻跟父親的事業一點都不沾邊,哥哥從小到大就是自己的榜樣,學習成績特別優秀,每年都能拿到獎學金,可是自從家裡發生了變故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以前他身上體現出來的所有優點都不見了,他開始酗酒,然後發呆。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勸說下,振作了起來,鼓起勇氣出去找工作,可是誰曾想又發生了這樣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