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上車之後,那個本來還在做事的男人將腿上的筆記本放下,隨意丟到一旁,側頭垂眸看着她,平靜道:“把衣服脫了。”
語氣很淡,卻讓名可頓時心慌了,脫衣服,在這裡……
她下意識往窗外望去,雖然明知道這車子只能從裡頭看到外頭,從外頭根本看不清裡頭的一切。
尤其現在還是傍晚時分,這樣的天色,裡面的人在做什麼,更加沒人能看清了。
可是,這裡是學校外面,還有不少學生在外頭來來往往的,哪怕知道他們看不到自己,自己看到他們,心裡也會不安。
他怎麼忽然又有了這種興致?居然想要和她在車裡……
“夜。”她不安地咬了下脣,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肯定是因爲她隱瞞他的事,那她道歉,行不行?“對不起,我知道你不高興,可是……可是我不想……”
“我說,脫衣服,是不是要我把話說第三次?”北冥夜目光一冷,連聲音也冷了下來。
名可用力咬着脣,真的被他嚇到了,遲疑了好一會,她才把小外套脫下,繼而把裡頭的都慢慢脫了下來。
直脫到上半身連一塊遮羞的布料都沒有,她才雙手環在胸前擋着自己的身體,擡頭看向那個呼吸越來越重、一雙眼眸的顏色越來越黑的男人。
北冥夜沒想到她居然把自己扒得那麼幹淨,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傷口而已,可她卻連最貼身的小衣服都給脫下來了。
其實中途他是可以打斷的,但,他的女人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他爲什麼要打斷?
這麼美好的景色,這麼優美的動作,他看一輩子都看不夠,打斷她做什麼?
可現在他又開始有點後悔了,這個模樣,他還能認真給她看傷口嗎?
已經滲了點細汗的掌心落在她手臂上,輕輕將她拉了過來,掌下的身體那麼軟,真想用力去蹂躪一把。
名可低叫了一聲,手臂被他拉着,沒辦法再去遮擋自己的身體,她只能紅着臉,咬着脣,被他拉了過去。<div id=”ad_250_left”><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
但北冥夜沒有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反倒讓她趴了下來,長指拂開她垂落在脖子上的長髮,認真看着她的背。
當他的長指在她背上被硫酸燙過的傷口邊沿輕輕撫過的時候,名可才終於明白他爲什麼要讓自己脫衣服,原來,他只是爲了看她的傷口。
這麼一想,她立即睜大了眼眸,掙扎着想要坐直。
但,軟玉溫香在懷,北冥大總裁哪裡肯放過?一隻大掌落在她後腰上,根本不需要使多少力氣,就足以將她緊緊禁錮下來,讓她徹底無法逃脫。
他從容地掏出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等對方接上之後,他才淡淡道:“你到附近找點吃的,一個小時之內不許回來。”
“夜!”名可嚇瘋了,這傢伙,他……他是認真的。
佚湯答應過後,掛上電話轉身就走了。
北冥夜將手機扔到一旁,大掌沿着女人的腰線慢慢往下頭移去……主動送上門的,不吃都對不起自己,能怪他麼?
名可真的後悔死了,她怎麼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就將自己脫成這樣?這不是擺明了要投懷送抱嗎?
北冥大總裁是什麼人?像他這樣的人,衝動一旦被挑起,除非讓他徹底解決問題,否則,就是她也沒辦法將他安撫。
可這裡是學校外頭,車子外面到處都是人,怎麼可以?
“夜……”人還趴在他的腿上,感受到他的大掌忽然壓下,她嚇得閉上了眼,驚慌失措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以爲……”
“不是以爲。”至少現在不是。
男人勾了勾脣,笑得邪魅:“這麼懂得揣摩我的心思,我很高興,既然你也想,那我……一定會好好滿足。”
“我不是,這裡不可以……唔……”
只是頃刻間,所有的聲音都被男人嚥到肚子裡了。
車內的溫度瞬間高漲,壓抑的聲音也慢慢響了起來,她終於在凌亂中再一次意識到,對他北冥夜來說,沒有任何事是不可以的,也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要她的決心。
一個小時之後,吃飽喝足的佚湯慢吞吞逛了回來,車子裡頭的兩人才剛剛將自己收拾好。
北冥夜從兜裡取出一根香菸,看着名可,勾了下脣:“介意嗎?”
她本想說介意的,確實不想讓他抽菸,尤其還是這麼封閉的地方,可當聞到車子裡頭那種曖昧的氣息之後,她立即就咬了下脣,把頭點了下去。
抽菸吧,趕緊抽,也趕緊讓菸草的味道把車子裡的氣味掩蓋過去。
等佚湯回來了,這車子裡頭的人做過些什麼,他不可能不知道,要她怎麼去面對他?這個男人從來都不理會這一點,卻不知道她有時候真的很尷尬。
北冥夜沒有多說,啪的一聲把香菸點着,也不理會佚湯還在外頭吹冷風,便慢悠悠抽了起來。
不過,他沒有耽誤太久的時間,香菸被它抽到一半,便被他以指尖掐滅。
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另外一把鑰匙,將車子的窗戶打開,他才擡起眉角,掃了窗外的佚湯一眼,點了點頭。
佚湯這纔打開車門,在駕駛座上坐下,從後視鏡裡看了兩人一眼,他道:“先生,走了。”
北冥夜不說話,只是將羞得無地自容的小女人摟在懷中。
佚湯也不多說,將車子啓動,迅速往前頭開去。 嫂索 許你似水溫柔
車窗一直沒有關上,車子裡頭不管是某些味道,還是菸草味,也很快被吹散在風中。
直到確定不會再有任何氣息殘留,佚湯纔將車窗給關上。
名可是真的羞得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他,因爲沒辦法去面對,就只能當沒有那麼一回事,只要不提起……
大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回到帝苑,北冥夜率先下車,來到名可那邊,爲她把車門打開。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找回了一點力氣,才邁步從車上下來,可她還沒來得及走出半步,人已經忽然被北冥夜抱了起來。
北冥夜抱着她,舉步往主屋的方向走去,將佚湯一個人丟在車庫裡。
被丟下來的人見他連筆記本都沒帶,只好幫他把東西收拾好,才大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