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抹落荒而逃的身影,分明兩條腿幾乎邁不動了,還是吃力地往前方奔去,北冥連城眼底總算閃過幾分滿意的光芒。
不過,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折騰,他總算意識到這女人和從前任何一個上島來訓練的女孩都不一樣,她絕對是所有人當中體力最差,身體最弱的一個。
居然把這種脆弱的小動物扔給他,他斂了斂神,不再理會她,繼續指揮兄弟訓練去了。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速度越來越向蝸牛靠近的名可總算將剩下那六圈也跑完,回到起點的時候,北冥連城已經站在那裡,正盯着她看。
名可慢步走到他跟前,纔剛站住,眼前一黑,迅速往前方倒去。
北冥連城隨手把她扶了起來,不過,這個扶起來的方式讓名可清醒過來之後,氣得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甩飛出去。
他又擰着她的後領,如同擰小雞那樣把她擰起來,只是這次不像上次把她憑空擰起那麼可怕,至少她還能呼吸。
“我跑完了。”她一邊喘着氣,一邊看着他,一臉哀求:“我能回去了嗎?”
“今天入夜之前,你都會在這裡,哪都不能去。”等她能自己站住之後,他轉身朝操場外走去,“不想和他們在一起就跟上來。”
名可還在喘氣,狠狠瞪着他的背影,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當然連北冥夜也一同罵了。
不是他那麼多事把她丟給這個男人,自己也不會受那麼多的苦。
但一回頭看着笑嘻嘻向她走來的黑狼,她便什麼都顧不上,哪怕腿已經酸得隨意邁一步都痠痛無比,她還是咬着牙,邁步跟上北冥連城的步伐。
這次北冥連城走得很慢,一路上慢悠悠走過去,分明不算長的路程,他卻愣是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到。
進去之後名可才發現這裡竟是一個食堂,但比起學校的食堂,這裡的環境要好太多。
乾淨,清幽,廚子們在後面忙活着,一切井然有序,讓人一進來便感覺到一種和諧的氣息。
雖然,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幾分嚴肅,但至少不算太冷。<div id=”ad_250_left”><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
“緩過來了嗎?”走在前頭的北冥連城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名可對他還是滿心的防備,聽他這麼問,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要是她說緩過來了,他是不是立即就要丟給她一堆難題?
“餓不餓?”北冥連城又問。
名可怔了怔,立即點頭:“餓。”
真的很餓,昨天晚上追出去之後遇上他,直到剛纔還在一直受他折磨。
擡頭看了牆上的掛鐘一眼,居然已經十點多了,到了十點多連早飯都沒吃,能不餓嗎?
“給她弄一份簡單的早餐。”北冥連城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瞟了眼迎上來的工作人員一眼,淡言道。
那人點了點頭,又衝名可一笑,便轉身回到後方的廚房裡,沒過多久便捧了兩份早餐來到他們跟前,恭恭敬敬地放下。
“隊長,你的早餐。”
另一份推到名可跟前,只是對她一笑,便又轉身往廚房裡走去了。
十點多,正是他們最忙碌的時候,等十二點半一到,大家都會過來吃午飯。
名可垂眼了下那份簡單的早餐,一個煎荷包蛋,一塊吐司麪包,還有幾個聖女果以及一杯牛奶。
至於北冥連城的,只是一份三文治和一杯咖啡。
十點多才吃早飯……偷偷瞟了他一眼,她還是坐了下來。
剛坐下便覺得兩條腿完全不屬於她那般,又酸又麻,難受得她差點想要掉眼淚。
長這麼大還真的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麼嚴格的所謂的訓練,二十圈,直到現在她還有點懷疑自己是怎麼跑過來的。
“快吃,吃完了還要訓練。”
拿起杯子的名可聽到他這話之後,手一鬆,杯子頓時跌回到桌子上,如果不是纔剛拿起來,這杯牛奶一定撒到滿桌子都是。
“等會還要訓練嗎?”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北冥連城卻不理她了,隨手拿過不遠處架子上一張報紙,他一邊看,一邊拿起三文治往口中送去:“你只有十分鐘。”
名可不知道這份早飯是怎麼吃完的,十分鐘不到她已經把所有東西都吃得乾乾淨淨,甚至,還有點沒吃飽的感覺。
等到北冥連城把報紙放下站起來的時候,她也怯生生站了起來,忍着渾身的酸楚看着他:“隊長,聽說頭一次接受訓練得要適量,要是過量了……”
“過量了會怎麼樣?”北冥連城垂眸看着她,一眼便看出她那些小心思,他冷哼道:“聽說你明天要回學校上學,一個禮拜就訓練那麼一次,哪怕過量,以後也很快會適應,快走。”
說完之後,他舉步就往食堂外走去。
名可真的恨死他了,可在經歷了這小半天之後,哪怕對他恨之入骨,也不敢對他不從。
北冥連城又帶着她在訓練場走了一轉,名可才知道這座島原來就是她昨天在海邊撿海螺時看到的那個小島,看起來不算大,但事實上面積比她想象的要太多。
聽說這座島一般人是上不來的,北冥夜把她丟到這裡來,所以北冥連城也不會用一般的方法來給她訓練。
在訓練場上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北冥連城把她丟給了一個代號爲零九四七的女孩。
這個女孩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相處,總是板着臉,目光深沉,眼底沒有半點笑意。 [ 首發
等兩個人進了小木屋開始特訓的時候,名可就知道了,她對這個女孩的評價還是太柔和了些。
這女孩何止是不好相處,相處起來簡直只能用恐怖這兩個字來形容。
格鬥,北冥連城居然讓她和這女孩格鬥,她連學都沒學過,怎麼和她格鬥起來?
雖然這女孩有教她,可卻只教她幾遍她就懂了嗎?一連兩個多小時她被摔了無數次,再到後來她趴在那裡,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這個北冥三少爺一定是上輩子被她坑過,這輩子來報仇的,無怨無仇的話,怎麼可能會想得出這麼多法子來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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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個姓北冥的人,自大,驕傲,不可一世,草菅人命……老天,讓她死了吧?真的不想活了……
身後,冷冽的女聲再次響起,頓時嚇得她一身毛孔無限擴張:“起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