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言趕忙一骨碌從許曄的懷裡爬起來,問道:“是誰!你想起來了嗎?”
許曄輕聲“嗯”了一聲,說道:“如果真的是我和耀輝哥同時得罪的人的話,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人了。”
許曄眯起眼睛,仔細地回憶了起來,然後向陳素言緩緩地說起了陳年往事:“十年前,我剛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爸爸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是媽媽一直搭理着家裡的聲音,見我學成歸來,就將萬華集團交由我打理,那時,我剛剛把安娜帶給媽媽看,媽媽很滿意安娜,而在我的監管之下,公司的運作也一直非常正常,可以說,那個時候,我是愛情、事業、雙豐收,非常地得意。”
“耀輝哥比我要年長几歲,接管李氏集團也比我早些,所以經驗也要比我足,那個時候,我和耀輝哥的關係還是很好的,所以經常去請教耀輝哥,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和耀輝哥合夥做了一單生意,想不到,這一單生意竟會給我們兩個帶來大麻煩。”
“對方姓周,叫周皖益,這個名字不錯,是‘萬億’的諧音,我和耀輝哥覺得很吉利,而且,周皖益又是做房地產的,那個時候,房地產剛剛興起,是很不錯的產業,我和耀輝哥就下定了決心,要和周皖益做一筆生意。”
“周皖益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輕信別人,我們的生意做得正順風順水的時候,周皖益信了一個港商的話,瞞着我們,偷偷將大部分資金都抽出來去炒股票,結果賠得傾家蕩產。”
“那會兒,經濟不景氣,我和耀輝哥的生意也需要大筆資金來週轉,便自然去找周皖益要回我們的分紅和資金,周皖益拿不出來,被逼賣房賣車,四處借款,最終也沒有湊齊那筆錢,我和耀輝哥也因爲這件事在公司內部受到了股東們的一致質疑。”
陳素言專心致志地聽着,這時候忍不住插嘴問道:“那後來,那個周皖益怎麼樣了呢?”
許曄看了陳素言一樣,輕輕摸了摸陳素言的長髮,嘆了一口氣,說道:“從此以後,周皖益就再也沒有能從失敗中爬起來,據說周皖益此後就在江華市消失了,有人看到他以偷竊和乞討爲生,還有人說,周皖益染上了毒癮,總之,周皖益的下場非常悲慘。”
陳素言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結局的話,的確是非常悲慘的,可是,如果真的是這筆賬的話,又跟欣怡有什麼關係呢?”
許曄想了想,說道:“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呢,我記得周皖益好像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兒,十年前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我和耀輝哥一去周皖益家,那個女孩子就很可愛地追着我和耀輝哥喊‘哥哥’。周皖益的妻子是一個非常賢惠的女人,做得一手好菜,我和耀輝哥啊,都吃上癮了呢。周皖益落魄以後,我們也再也沒有聽說過任何有關周皖益妻子和女兒的消息,現在算算,那個小女孩如果長大了,好像正是劉欣怡這麼大的年紀呢。而且,也不知道是因爲心理原因在作怪,還是是真的如此,我現在竟然覺得劉欣怡好像真的和周皖益的女兒有一點相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