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邱澤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般迅速笑開了,“小美人,你在嚇唬誰呢,恩?”
說着他伸出手去摸李千蕊的小臉。
還沒有摸到,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探了過來,扣住了邱澤的手臂,然後用力一扭,“咔嚓”一聲,邱澤的手臂斷了。
“啊”,邱澤殺豬般慘叫開了。
邱澤捂着自己的手臂擡頭看向來人,“你是什麼人,你竟敢管大爺的閒事,我告訴你,你倒黴了,你打傷了我,我會告訴我爸爸的,我爸爸可是將軍!”
周瑾一身寒氣,伸出健臂摟住了女人的軟腰,他垂眸問,“沒事吧?”
李千蕊擡眸看着他,“沒事。”
周瑾這纔看向邱澤,他的俊臉上沒有流露過多的情緒,只是嗓音冰冷的開口,“邱峰怎麼生出一條只會亂嚷嚷的狗?”
邱澤面色一變,這個男人不但直呼他爸爸的大名,還如此直白冷厲的羞辱他們父子,他是什麼人?
這個男人一身黑衣,面容英俊,身形挺拔,他那雙寒眸像淬的寒冰,除了垂眸面對女人的那一剎那變得柔軟外,他就是一座行走的冰山,而且他身上的氣場很足,睥睨天下的傲氣。
不管這個男人是什麼人,邱澤表示自己已經與他扛上了,他看向自己的保鏢,“你們…你們還在等什麼,快點上!”
那五個保鏢,…
少爺,你沒看到我們已經被包圍了麼?
莫言是帶着人過來的,竟然有人敢覬覦自家總裁的太太,這簡直是找死!
保鏢被包圍了,他自己又受了傷,邱澤吞了吞口水道,“算你狠,你等着,我去找人來!”
邱澤轉身就跑。
但是才跑了兩步,一條長腿從後面踹了上來,“啊”,他再一聲慘叫,整個人撲到地面上來了個狗吃屎。
周瑾走過來,黑色蹭亮的皮鞋來到了邱澤的襠部,不輕不重的踢了兩下,然後緩緩用力向下踩下去。
這下邱澤爆發瞭如殺豬般的嚎叫,他淚流滿面的求饒,“不…不要,求你了,不要動我的命根子…”
周瑾的面色依舊很斯文,他逆着光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語氣很輕,像平常說話般,“我的女人你也敢肖想,恩?以後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這個人記仇,我保證你下一次露面就是你的死期。”
“知道,我知道了,我不敢了…”邱澤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襠部。
周瑾收回自己的腳,返身回到李千蕊的身邊,他伸出大掌牽住她柔軟的小手,“上車,我送你回家。”
李千蕊全程都是看戲的,她點了點頭,“恩。”
周瑾親自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李千蕊坐了上去,她側眸的時候就看見大門那裡聚集了好多人,最前方的就是蘇茉。
蘇茉的眼睛和她撞上,她看見蘇茉的眼裡有震驚,羨慕和痛苦,如果昨天晚上這男人也能這樣的保護她…
她淡漠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
豪車馳騁在大街上,周瑾英俊的眉眼溢出幾分柔和,他開口打破沉默,“遇到危險你能找我,我很開心。”
李千蕊扭頭看向他,“其實我找我哥哥也是可以的,但是,蘇茉是你招惹上的,這個麻煩也是你惹來的,你應該親自擺平。”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因爲遇到麻煩而找我,而是因爲這個麻煩是我惹下的所以才找我?”
“真聰明。”
“呵。”
短暫的交談外,車廂又陷入了沉默,二十分鐘後,豪車停在了淺水灣別墅。
李千蕊打開車門下車,但是這時她纖細的皓腕被一隻大掌扣住了,“千蕊,我手頭有一件急事,所以要離開幾天。”
“哦…”
“我去的地方可能信號不好,如果你有事就直接找莫言,你哥哥也在,總歸沒人可以欺負你的。”
“恩…”
他不說話了,李千蕊就扭力扭自己的皓腕,想要脫離男人的手掌,但是脫離不了,他緊緊的扣着。
所以她只能擡眸看向他。
他也在看她,四目相對,他漆亮的寒眸裡傾瀉出一絲絲的柔軟和溫存,他的嘴角還帶着幾分笑意,“終於肯看我了?”
李千蕊擰了擰秀眉,“還有事?”
“有,”周瑾點頭,“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我可能去幾天,但是不順利的話可能要幾個月,所以,要不要跟我說一聲再見?”
他就是爲了讓她說再見?
李千蕊從善如流的開口,“再見。”
“呵,”周瑾又笑開了,這次是有些無奈,他伸出大掌摸上她的小臉,穿梭進她的秀髮裡,將她的小臉扣到自己的面前,“昨天晚上…是意外,我沒有計較你,所以你也不要計較我,我說過了,一切都不會變,我們還是從戀愛開始談。”
李千蕊勾起脣角,“周總真不愧是商人,你一直想跟我睡,現在睡也讓你睡了,你還以一副施恩的語氣跟我說繼續談戀愛,我要不要謝謝你?”
“怎麼這麼牙尖嘴利?”他的大掌往下滑,握住了她天鵝般的粉頸,粗糲的拇指按壓上她的紅脣。
“啪”一聲,李千蕊伸出小手去拍打他的大掌,聲線冷漠,“放開!”
周瑾眸色深了深,他用兩隻小手捧住她的小臉,咬牙道,“李千蕊,你真的要逼我跟你道歉麼?那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昨天晚上我不該那樣對你的,這樣你滿意了麼?”
他跟她道歉?
李千蕊還是蠻意外的,“你道不道歉是你的事,我原諒不原諒是我的事,妮妮肯定在等我了,我要回去了。”
她用力的掙脫了他,然後轉身下車。
但是一隻腳剛落在地上,男人就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她,他斂眉吻着她柔媚的小臉,低聲呢喃道,“你怎麼對我這麼心狠?早知如此,以前你又何必對我溫柔?果然得到了的就不知道珍惜,你現在不就是仗着…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不能沒有妮妮?”
李千蕊渾身一僵,然後扭過頭很詫異的看着他。
周瑾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有些話一旦出口了,他就將自己放在了一個很卑微的位置上,他這一生都活的高高在上,因爲只有處於高位才能支配命運,他不喜歡處於低位,因爲這樣只能被別人支配,等待着別人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