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有個這樣的男人,葉寧是渾身的不自在,但是賀晉年卻好像是在他家餐廳似的,完全沒有顧及別人的目光我行我素。
這樣的晚宴自然有安排一些餘興節目,也會邀請一些嘉賓上來互動。
一開始拍的都是些小物件,現代作者的油畫,還有一些別緻的首飾,反正是還沒有重頭戲上來。
在最重要的物品上來拍賣之前,主持人已經換了一套晚禮服,笑語盈盈的站在了臺中間宣佈進入遊戲環節:“下面我們的遊戲環節需要請一位有身高優勢的男士來輔助完成……”
賀晉年在這樣的宴會上,算是最有身高優勢的,葉寧腦子裡轉了一下,她記得賀晉年好像是一八七還是一*,時間長了她的記憶都有一點模糊了。
而賀晉年好像根本沒有聽到臺上在說什麼似的,把待應生上的那一小碗鯉魚撈飯裡配着一根浸滿了鮑魚汁的青菜跟花茹夾起來也放到了葉寧的碗裡。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賀總似乎非常符合我們的要求,不知道賀總能不能上來配合一下我們的小遊戲。”主持人笑語盈盈的發出了邀請。
這已經不能說是不是尷尬了,如果賀晉年只給她夾一次菜那還有些尷尬,現在他一直在給她夾東西,好像竟然就變成了應該的事情。
也只有賀晉年這樣不懼怕別人的目光,然後還有強大的氣場才能把這樣的尷尬化解於無形吧?
“你不是喜歡吃米飯嗎?不吃飽了怎麼跟我打一場?”賀晉年看着葉寧面前的那個碗,裡面的鮑魚撈飯一口也沒有動,他記得她很喜歡吃米飯的,而且以前一碗都不夠她吃的。
“跟你打,用的是腦子也不用體力。”葉寧簡直快要瘋了,這男人好像是在逗着她似的,如果真的是要打架的話,她就算是吃十碗也沒有用吧?
他的變.態體能,哪個受得了?
其實她用什麼,都可以簡單的打敗他。
這一場快要來到的可怕的金融風暴,也只不過是他陪她玩的一場遊戲罷了。
只不過這場遊戲玩的是貨真價實,真金白銀。
就在這個時候,漂亮的女主持笑着第二次點了賀晉年的名:“賀總,能不能上來做個遊戲,爲慈善事業盡一份心力……”
這種要求正常沒能一個人會拒絕的,畢竟只是一個遊戲。
賀晉年看着全場的焦點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順便連葉寧也好像成爲了焦點,她好像更不好意思吃東西了。
深遂的眼眸擡起,好像是結了一層霜似的冷冷的掃過了舞臺,低沉的聲音在空氣裡揚起:“不能……”
這樣的拒絕是夠乾脆的,一時間讓那個漂亮的女主持人下不來臺的怔在了那裡。
她主持過大大小小的許多晚會,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尷尬的事情。
只是一個小遊戲,他竟然就這麼拒絕了,而且這是慈善晚宴呢。
葉寧尷尬的笑了一下,扯了扯賀晉年的衣服,小聲說着:“做個遊戲罷了。”
賀晉年卻一點兒也不爲所動的說着:“遊戲都不想跟別的女人做,陪你倒是沒有問題,你跟我玩嗎?”
葉寧的嘴角勾着動人的笑,聲音壓得比賀晉年更低,她的語氣宛如蜜糖般動人的說着:“不約……”
名主持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很快的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然後晚宴繼續進行,葉寧也隨意的拍了一兩件小東西,因爲所得全部都是要捐出來做公益的,而且已經來到了這裡了肯定是要出點血的。
這算是參加慈善晚宴的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了吧。
賀晉年卻是連拍賣品都沒有正眼瞧過,只是小聲的跟葉寧交談着。
看起來狀似非常的親密,葉寧有一點氣得牙癢癢的。
他這算什麼?這樣的舉動好像是在告訴所有的人,他們有着不一樣的關係似的。
這一會兒時間,坐在對面的幾個在大佬們好像約好了似的,一起舉起了酒杯對着賀晉年說:“賀總,這看來可是好事將近,誰都知道華業的女總裁漂亮能幹,沒有想到也是被你收入麾下,這可要好好的喝一杯……”
葉寧的眼底閃過了一絲不悅,但是快到幾乎無人察覺。
錢城在她回來時,已經正式更名爲華業,她回來執掌華業已經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了。
當所有人都以爲葉寧是跟柏家兄弟有關係時,賀晉年的這引些舉起卻無疑在表明他纔是跟葉寧有密切關係的男人。
賀晉年的嘴角勾着性.感的弧度,也沒有多說什麼,執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葉總是不是也喝一杯?”另一個大佬端着酒杯衝葉寧示意了一下,葉寧正無奈的端起酒杯時,賀晉年卻攔了下來。
“她不喜歡喝酒,我代勞就好。”說完了就把她手上的那杯酒端走,又一次一飲而盡。
“賀總可真是痛快……”
“抱得美人歸,應該好好的喝幾杯的,改天組個局,我們一醉方休……”
葉寧從賀晉年的手裡拿過了自己的那個酒杯,反脣相譏着:“誰說我不喜歡喝酒的?”
這麼說明明是打了賀晉年的臉,可是他卻一臉寵溺的說着:“是我不好,你喜歡喝就多喝一點。”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的醉意比這酒更濃,幾乎快要讓人的心都化掉了。
要命,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要撩一個女人,哪裡有人抵得住呢?
葉寧慢慢的一口口啜飲着酒,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時,清透的小臉浮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酒氣行血使得她身上的玫瑰花香氣更濃郁了。
賀晉年就這樣陪着她,一杯一杯的喝着……
晚會的高嘲就在最後一件拍賣品,毫無疑問的賀晉年花了高價拍下來,也沒有人跟他搶着舉牌,畢竟要論能拿得出現多來,在場的也沒能人能比得過賀晉年。
整個慈善晚宴雖然有一點小小的插曲,但是也算是非常圓滿愉快的結束了,主持人似乎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似的,依舊是談笑風聲的過來跟賀晉年打了個招呼。
“賀總,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參加遊戲,下次我會注意的。”吳語晨彎着腰說抱歉,然後還自罰了一杯酒。
葉寧已經有點醉了,迷濛的眼裡看着這個漂亮的女主持,她有個子有些高。
好像比她要高了一些,有一米七以上,然後還穿着那麼至少十一公分的高跟鞋,她彎下腰來跟賀晉年說不好意思時,裹胸禮服裡的豐滿的胸部呼之欲出。
葉寧有氣惱的再喝了一杯,不就是胸嗎?
她又不是沒有,只不過是穿得多了些,下回她穿個一直開到肚臍的低胸裝,看看誰的胸漂亮。
這一次真的是已經醉了,整個人好像都坐得有些軟綿綿的,就好像身上沒有了骨頭似的。
賀晉年看着她酡紅的小臉,眼底溫柔得好像是滿天的星光都傾瀉在了她一個人身上似的:“我送你回去……”
“我纔不要,臭男人……”葉寧小聲的嘀咕了一下,聲音小到只有賀晉年才能聽得到。
臭男人?
這聽起來可比賀總要來得親切多了,她到底是有多不喜歡他,連喝醉了都在嫌棄他呢?
“跟你比,我可能真的是臭的。”她身上的香氣馥郁得令人心醉,賀晉年剛剛想要把葉寧帶走時,安妮已經走過來了。
“賀總,還是我送我們葉總回去吧,今天你也喝了酒,開車不方便。”安妮看着勢頭不對,雖然葉寧沒有詳細的說過她跟賀晉年之間所有事情,但是多少她也是知道一點的。
葉寧說過了這個男人危險得很,觸之即傷。
而且讓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跟着一個男人離開,總是不妥當的。
“她住在我的公寓裡,你說誰送呢?”賀晉年玩味的說着,眼底帶着嘲諷般的光芒,掃過了安妮的臉:“還是我讓蕭慕唐來這裡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