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想個辦法試一試唄。”陳遇南忽然壞笑了起來,那眼神,別有深意。
顧行年一看就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可事實上,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我今晚回去試一試。”
“嗯。”
兩個人的談話實在是太曖昧了,又都是一表人才,隔壁桌人忍不住頻頻側目。
都說現在的帥哥很難追,因爲你和帥哥之間隔着的不是外貌問題,而是性別問題。
帥哥,都是有男朋友了的。
陳遇南和顧行年對視了一眼,紛紛搖頭失笑。
兩個孤家寡人,坐在一起說這麼曖昧的話,也難怪別人誤會。
可有什麼辦法呢?
深愛的人,都不在身邊啊。
——
回到老宅,一進門陳媽就噓寒問暖的,生怕他沒吃飽,沒穿暖。
顧行年看了看她,自從秦時走後,陳媽對他的關心,愈發地密集。
以前秦時還在的時候,她從不會打電話過問什麼。
但是現在,自己偶爾到點了沒回家,她都會打個電話來問問,順便問一句想吃什麼。
說一點都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人心都是肉長的,被人關心着照顧着溫暖着,怎麼可能不感動。
“陳媽,你以後也早點睡,不一定非要等我回來。”顧行年輕輕地說道,聲音是難得的溫柔。
在這安靜的夜裡,尤其動聽。
陳媽心裡一暖,正要說話的時候,樓梯口傳來聲音,緊接着童笙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裡。
她看着下面,那眼神顯得有些驚慌。
“阿年……”
顧行年沒出聲,只是看了她一眼。
可對童笙來說,這一眼也已經是迴應了。
她小跑從樓上下來,那樣子看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肚子。等到跑到了顧行年的面前,她伸手,一把抱住了顧行年,趴在他的胸口,委屈地說道:“你怎麼纔回來?我一個人怕!”
“怕什麼?”
“我剛剛……做噩夢了。”
呵——
做個噩夢就委屈成這樣了?
要知道,在過去的四個月
裡,自己根本就沒有好好睡過一個覺。
每一個夜晚,只要自己閉上眼睛,就會夢到各種各樣可怕的場景,然後再也不敢入睡。
因爲那些可怕的場景,都和秦時有關。
不過今晚心裡想着要試一試,所以顧行年也就沒有把她給推開。
而且,他還伸手抱了童笙。
陳媽站在一旁,看得都驚呆了!
要知道,這四個月裡,她從來沒看到過顧行年主動抱童笙或者其他什麼的。他總是一副很冷淡的樣子,就好像童笙欠了他很多很多。
所以,儘管兩個人這四個月都誰在一個房間,但陳媽肯定,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今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抱起來了?
童笙也有些震驚,不可置信地擡頭看着顧行年,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顧行年裝作沒看出來她的震驚,低聲對她說:“沒事,就是做夢而已,不是真的。”
他這算是……在安撫自己嗎?
童笙再次被震驚,然後就說不出話來了。
陳媽這時說:“大少爺,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給你做點什麼吃的。”
說話的同時,她還對顧行年使了眼色。
可顧行年卻像是根本沒看到,回道:“我吃過了,先上去睡覺了,陳媽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着,他攬着童笙,徑直往樓上走去。
童笙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只能跟着他的腳步一起上樓。
到了房間裡,顧行年讓她睡下,還幫她蓋好了被子,然後說:“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整整四個月,兩個人雖然睡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牀上,但很少會有肢體觸碰,除非童笙主動。
但每一次她主動了,也都是被顧行年拒絕。
更別提是顧行年主動的溫柔關心了,簡直就跟中了彩蛋一樣驚喜!
童笙乖巧地點點頭,對他說道:“嗯,你去洗吧,我等你。”
此時此刻,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假懷孕這件事,她已經被顧行年給徹底迷惑了。
顧行年暗暗在心底冷笑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拿了衣
服去浴室洗澡。
申城的三月要比H市的三月冷得多,這大晚上的,更是涼意沁骨。
可顧行年洗澡的時候沒開熱水,直接讓冷水從頭上澆下來。
這種刺骨的冷,能讓他更加清醒,同時,也會讓他更加冷血無情。
對於童笙,對於童家人,他不需要任何的情義!
縱然當初對着顧朝落,有蕭慕白的求情,自己也不曾心軟過。
洗好澡,他從浴室出去。
擡眼看去,牀上的童笙果然還醒着。並且,她的神情看上去十分嬌羞,似乎就是在等着他過去,然後順其自然地發生那檔子事。
顧行年心裡頓時起了厭惡,可只能忍着。
回來的路上還在想,自己突然轉變對童笙的態度,會不會引起她的懷疑。
誰知道,她剛好做了噩夢,給自己鋪墊了前面的路,方便自己走的更順暢一些。
他走了過去,掀開被子躺下。
因爲剛剛是用冷水洗澡的,所以他身上很冰很冰。
童笙一下碰到,驚得立刻躲到了旁邊去,“阿年,你身上怎麼這麼冰?”
“幫我暖暖?”顧行年挑眉,試探性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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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笙咬脣糾結猶豫了幾秒,但最後還是靠了過來。
女人天生比男人會怕冷一些,身上的熱量也沒有男人那麼充足。
和顧行年挨在一起沒幾分鐘,童笙就冷得受不了了。
“阿年,我好冷。”
“那……我們做點什麼?”
這樣的話,與其說是暗示,還不如說是明示。
童笙一愣,以爲自己聽錯了。
顧行年也不等她反應過來,直接就側身,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撫摸。
童笙一個戰慄,整個人瞬間就軟了。
“阿年……”她低低地嚶嚀了一聲,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身處在何地。
顧行年見她閉上了眼睛,便毫不顧忌地無聲冷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爲了驗證她是不是已經流產但還在繼續裝懷孕騙自己,自己根本就不會碰她一下。
這麼骯髒的女人,同牀四個月已經是極限,已經足夠噁心一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