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就好。”
程子言笑得更好看了,同時也往左西河的身邊捱了挨,一邊讓她和左西河的關係看上去更加親密一些。
可是她不知道,她這個動作其實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顧行年剛剛還在心裡掂量,她和左西河的關係到底如何,左西河會爲了她做到何種地步。
現在看來,兩人的關係也沒有很深刻。
她是太急於讓別人知道她和左西河的親密關係,反而讓顧行年等人起了疑心。
左西河倒是沒有介意什麼,反而側頭對她笑了一下。
對程子言來說,左西河的這一笑,真的是配合得太好了!
四個人坐在那裡,一邊吃東西,一邊侃侃而談,左西河對商界政界的事情都不太敢興趣,大多數說起的都是有關於程子言的。
從他的言語之中可以聽出來,他很想知道有關於程子言的過去的一切。
可是對程子言來說,他這樣拐着彎跟秦非同和顧行年打聽自己的過去,萬一拆穿了自己之前說的謊言怎麼辦?
所以,她馬上就轉移了話題——
“對了,怎麼最近都沒有見到秦時啊?”
這話一說出來,顧行年和秦非同,同時臉色一變。
程子言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也有些緊張。
她在醫院躺了那麼久,期間一直都是昏迷狀態,所以對外界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不知道秦時已經離開了申城,不知道秦時去了H市,更加不知道——秦時已經不在了。
在她的印象裡,對秦時的一切,停留在那天她開車想撞死秦時的畫面。
顧行年反正不想開口說起任何和秦時有關的事情,所以他靜默地坐在那裡,眼神誰也不看,整個人的周圍都充斥着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無奈之下,只得秦非同開口來說——
“秦時她……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程子言皺了皺眉,緊接着才反應過來,頓時大驚:“什麼?秦時不在了?怎麼回事?!”
“怎麼?你都不知道嗎?”秦非同也故意裝作對她一無所知的樣子,訕訕地
說:“我還以爲你都知道了呢!”
“我怎麼會知道?”
“秦時和他、還有童笙三個人之間的事情之前鬧得整個申城都沸沸揚揚的,但凡只要是在申城的人,應該都多多少少聽說過吧?”
程子言搖搖頭,“我什麼都沒聽說過,而且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在醫院。”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既像是在強調,有像是在怨念。
既可以讓左西河知道她沒有騙她,也可以讓秦非同想起當初她的瘋狂——她這是在警告秦非同!
秦非同當然聽得出來她話裡的意思,但是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保密秦時還活着的這件事。
不過應該還好,顧行年都沒能查出來秦時還活着,程子言應該也查不出來吧?
只是,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秦非同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對左西河有了顧忌。
因爲他發現,在他們跟程子言對話的時候,左西河基本上都是不插話的,他只是坐在那裡,靜靜地聽着他們說話。
越是安靜的男人,越有可能是在分析。
而他如果真的在分析的話,那就說明——他已經徹徹底底是程子言那邊的人了!
也就是說,左西河是他們的敵人!
——
顧行年之所以和秦非同那麼高調地出現在報紙雜誌上,唯一的目的就是引程子言出來,現在程子言真的出來了,他就想要去國外了。
“我這兩天要出國一趟,國外那邊有點事情。”
秦非同一聽到他說要出國,立馬就緊張了:“出國?你要去哪裡?”
“你這麼緊張幹嗎?”顧行年不疾不徐的,蹙着眉頭,“難道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秦非同嗤笑了一聲,“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
“難說的。”
“我只是覺得,現在這個時候你走了,程子言那邊會更加麻煩。”
“爲什麼?”顧行年笑着,“難道我在會對她造成什麼震懾?從那天吃飯來看,她好像並不怕我。”
“那個左西河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比童海正還要可怕的人。”
“……”
秦非同聞言徹底無語了,直接坐在那裡,沉默地抽着煙。
顧行年笑了笑,走過去將他手裡的煙拿下來,捻滅在菸灰缸裡,“別在我面前抽菸,我正在戒菸。”
“跟我扯什麼淡?”秦非同纔不相信他會戒菸呢,直接拿出第二根,又準備抽了。
但是顧行年再一次把他手裡的煙給拿走了,然後說:“我真的在戒菸。”
這一次,無論是他的表情還是眼神,都十分認真,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嚴肅。
秦非同怔了怔,放下了手裡的打火機,也認真起來:“你有把握對付左西河嗎?”
“沒有十成的把握,八成還有的。”
“那你希望我做什麼?”
“看得出來,程子言對你還是心存留戀的,我的意思是——”
“打住打住!”
秦非同立馬猜出來他想要自己去做什麼了,擺擺手說:“你還是別說了,美男計這種事不適合我,倒是比較適合你。”
“如果程子言喜歡我的話,那我倒是願意的。”
“……”
好吧!這個混蛋贏了!
顧行年這時也坐了下來,雙手的手肘撐在膝蓋上,兩手十指相扣於身前,淡淡地說:“我相信你也不願意一直這麼和我合作下去,我們都想盡快解決程子言,所以我的建議是,速戰速決!”
“速戰速決的關鍵點就是我的美男計?”
“對。”
程子言那樣的瘋子,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而讓她瘋狂的原因,就是秦非同!
所以只有秦非同出馬,才能將她給順利拿下!
好說歹說之下,秦非同最後總算是同意了。
顧行年表示很欣慰的同時問他:“你明天要不要送我?”
秦時在法國,而自己明天的航班是飛去美國的,之所以這麼問秦非同,爲的就是讓他秦雁看到自己登上了去美國的航班,從而讓他放心,更加安心地留在國內這裡對付程子言,不要打擾到自己和秦時。
秦非同也正好想知道他明天是去哪個國家,於是就說:“行,明天我送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