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就很輕地‘嗯?’了一聲,當做是反問。
可顧行年卻是直接把這一句‘嗯’當成了是回答,抱着她就去了房間。
他明明是第一次來這裡,卻對這裡的一切都那麼地熟門熟路。
他知道臥室在哪裡,知道臥室裡的燈在哪裡,甚至知道秦時有個習慣,那便是在兩個牀頭櫃上都各放一盒紙巾。
那晚的纏綿太激烈了,以至於秦時現在有些害怕。
顧行年真刀真槍抵上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退,似乎是想要逃。
“怎麼了?”顧行年一把壓住她,沒再繼續給她往後退的機會。
而事實上,秦時的頭已經抵到了牀頭,她也的確是沒辦法再繼續後退了。
黑暗中,秦時睜大了眼睛,和他面對面。
他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上,那麼地燙,他抓着自己肩頭的那隻手,越收越緊,無一不在說着他想要自己。
其實那晚已經發生過關係了,多今天一次不多,少今天一次不少,秦時的心裡,也沒那麼多在意。
她只是有些害怕,害怕今晚會和那晚一樣激烈,怕自己會承受不住。
忽然,顧行年笑了起來,低下頭,很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脣,然後說了句:“放心吧,今晚我會很溫柔的。”
這話說出來,就說明他已經猜到了秦時心裡的想法。
頓時,秦時尷尬不已。
這個男人真的太厲害了,他能猜到自己心裡想什麼,自己在他面前,就彷彿是透明的。
不過還好,他真的說到做到,今晚,他的確很溫柔。
秦時也享受,乖乖地配合着他,感受着他對自己的疼愛。
有人說過,一個男人喜歡你,是想要你。
但一個男人愛你,他會忍住想要你的衝動。
秦時現在還不能確定慕秦是喜歡自己還是愛自己,但是她能清楚地感覺到,慕秦在爲了自己,忍受着慾望的折磨。
如果讓他放開手腳去折騰的話,一定能再次把自己折騰得如同散架過一般。
——
翌日一早,又是顧行年送她去上班。
這一次倒是沒睡過頭,只是很不湊巧的是,秦時下車的時候,遇到了老闆和林蔓笙。
兩個人看到她從顧行年的車上下來,一先是詫異了幾秒,緊接着便都笑了起來。
那種笑容,分明是看好戲的笑。
秦時還是忍不住會害羞,低着頭朝林蔓笙走了過去。
林蔓笙小小聲地問:“昨晚是你去他那了,還是他去你那了?”
“爲什麼不能他一大早來接我上班?”
“他看上去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其實林蔓笙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特別的意思,但秦時聽着,卻想到了上一次的事。
顧行年一大早起牀去排隊買早餐不說,還特意送到了她家門口。
一個原本不會做這種事的男人,卻甘願爲自己打破慣例,他對自己——到底抱着怎樣的感情?
秦時瞭解自己,雖然長得還算可以,但稱不上傾國傾城。
並且,自己也沒有顯赫的家世,更加不是什麼女強人。
慕秦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優秀男人,無論外貌亦或者其他,都是女人心目中理想的伴侶。
這樣的一個人,自己何德何能讓他臣服於腳下?
——
到了辦公室,秦時終於忍不住問林蔓笙,“你表哥以前是不是認識我?”
林蔓笙心裡‘咯噔——’一下,差點以爲她是想起了什麼。
可仔細看看,秦時的眼裡除了疑惑和茫然之外,沒有其他。
林蔓笙暗暗在心裡鬆了口氣,心想,如果慕秦是顧行年這件事從自己這裡泄露了出來,顧行年一定會想要殺了自己的!
其實她和顧行年說起來並不熟悉,就像她自己說的一樣,雖然是申城的人,但很早就跟着爸媽移民國外了。
之所以這一次會幫顧行年,是因爲顧行年和林嘯海有些交情。
林嘯海,也就是林蔓笙的父親。
後來林蔓笙和顧行年接觸了之後發現,雖然這個男人看上去有些冷酷,但實則內
心是個非常深情的人。
而她當時被情所傷,她以爲世上不會再有這樣的男人,卻恰好碰到了顧行年。
所以,她才決定要幫顧行年。
秦時見她愣在那裡,心裡的疑惑更重了,“蔓笙,你跟我說實話,你表哥以前是不是真的認識我?”
“這個……”林蔓笙故作遺憾地聳了聳肩,“我還真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認識你,但我也和你一樣,覺得他對你的感情來得太快了,你要是真想知道,你可以直接問他啊!”
這怎麼問啊。
如果他想要告訴自己,應該早就告訴自己了纔是。
既然到現在都還沒說,那就說明他是不想告訴自己啊!
秦時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猜他應該不會告訴我。”
“那就算了唄。”林蔓笙勸她,“反正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對你來說,只要我表哥是真心對你的就可以了!”
“可我……”
“放心吧,我已經幫你確定過了,他是真的喜歡你,並且,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在外面絕對沒有其他女人!”
既然林蔓笙都這麼說了,秦時也不好再多問什麼,免得顯得自己疑心病很重。
可不知怎麼的,就是心裡一直沒辦法安寧下來。
而國內的秦非同,這兩天也是一直心神不寧的。
一開始他以爲自己心神不寧是因爲程子言知道了秦時還活着這件事,可後來卻發現,真正令自己心神不寧的是因爲顧行年。
那天他在外面吃飯,碰巧隔壁桌的三四個人是顧氏集團的員工。
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顧行年最近在法國。
而法國,就是秦時現在所在的國家。
並且,上次顧行年出去的時候,告訴自己是去美國。
爲什麼他要跟自己說謊?又或者,是自己想多了,他是真的去美國出差,後來法國那邊也有事情,所以他就過去了?
儘管如此在心裡安慰自己,卻仍舊擔心秦時擔心的晚上睡不着覺。
他不敢給秦時打電話詢問什麼,怕顧行年真的已經找到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