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年一個眼神過去,秦時嚇得一哆嗦。
這人是練過的吧?要不然他的眼神爲什麼比別人的更具殺傷力?!
“怎麼?你想要以後有人和你穿着一樣的婚紗嗎?”他問,語氣滿是不爽。
秦時抿了抿脣,不知怎麼回答。
平時衣服撞衫也就算了,婚紗的話……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結婚時傳得那件衣服是獨一無二的呢?
她也一樣。
可燒了真的太可惜了啊,這麼漂亮不說,還很貴好嗎!
秦時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試探性地問:“要不然,買回去放家裡吧?”
“沒地方放!”
“……”
一店裡的人都要暈倒了。
顧家啊!那麼大的一棟別墅,怎麼可能放不下一件婚紗?
秦時額頭上冒黑線,差點忍不住要翻白眼。
她走過去,壓低了聲音說:“生氣歸生氣啊,不關衣服的事情,別鬧了,你要是真看這衣服不順眼,那我換一件。”
雖然很喜歡,可既然婚姻都是一種勉強的話,婚紗也可以不那麼計較的。
但是顧行年不同意,擺着臉說:“就這件!”
頓了頓,他忽然又妥協了,說道:“把那件打包帶回去。”
秦時:“……”
都說女人善變,怎麼男人也這麼善變?
莫名其妙地跟婚紗較什麼勁?還是,他在跟童笙較勁?
可前兩天不是還緋聞滿天飛麼?不是還一起進出酒店麼?
一想到這個,秦時心裡頓時也有些堵得慌,她轉頭對店長說:“我把衣服換下來吧。”
店長剛要上前,就聽到某個男人沉沉地說:“不用你了,我來。”
“啊?”秦時驚。
他這話的意思,是要幫自己把婚紗換下來?
哎喲喂!大庭廣衆啊!男女授受不親啊!啊啊啊啊啊——
顧行年沒給秦時任何反駁或者反抗的機會,直接就把她打橫抱起來走進了更衣室。
外面的人,都傻眼了。
這也太堂而皇之了吧?你們不難爲情,我們還難爲情呢!
更衣室裡爲了方便試婚紗的人看自己
穿了婚紗是什麼樣子,也放着很大的落地鏡。
顧行年抱着秦時走到鏡子面前,然後讓她落地。
秦時整個都是緊張的,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莫名地就害怕跟他獨處。
他身上的氣息那麼熟悉,可越是熟悉,就越是緊張。
很容易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彼此糾纏在一起,滾燙的溫度,灼熱的呼吸,好似隨時都可能被對方融化。
秦時反手想要去拉拉鍊,但被身後的人握住了手。
他從後面攔腰將她抱住,靜靜地看着鏡子裡的兩人,低聲問:“配嗎?”
“額……”秦時頭都不敢擡,根本沒看鏡子,也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顧行年下巴微微低了些,直接擱在了她的肩頭,然後說:“看鏡子。”
秦時慢慢擡起眼來,看了鏡子裡的兩人一眼。
她一襲純白的婚紗,他一身西服,看上去,還真的就跟新郎新娘似的。
儘管身上穿的是去上班的西服,可他長得那麼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秦時有些懊惱,自己語文學得也不差,怎麼一碰到跟顧行年有關的,竟然連好一點的詞彙都想不出來了呢?
只覺得他長得好看,很好看很好看。
“我們,配嗎?”顧行年再次問她,這次問得也明白了些。
配嗎……
如果只是這麼看着的話,真的很配呢!
她不說,一直沉默着。
顧行年卻是不依不饒,第三遍問她:“秦時,你覺得我們配嗎?”
這次,他甚至叫了她的名字,那麼一本正經地問道。
秦時心跳得厲害,怕自己一開口說話,那顆心就會從嘴裡跳出來。
“我……”
“先回答我。”
“配。”
她回答得很輕,自己都聽得不真實。
可身後的人卻笑了起來,像是心滿意足。
並且,抱着她的雙手,也收緊了些。
她說配就好,配就還有希望。
忍不住,掰過她的頭,狠狠地親了下去。
吻,來得太過猝不及防,秦時一下反應不過來,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
顧行
年暗暗在心裡罵她蠢,親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把眼睛閉上!”
秦時聽話地把眼睛閉上,然後就感覺到他的手慢慢拉開了自己的拉鍊。
剛剛爲了穿婚紗好看,把胸罩也給摘掉了,脫了婚紗等於上半身就是光禿禿的啊!
“唔……”
顧行年纔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呢,三兩下就把她給老老實實地按在懷裡了。
秦時不敢太過掙扎,怕到時候動靜太大了,會引起外邊的懷疑。
不過幸好,他還是有理智的,沒有真槍實彈地上,親得差不多了,手癮也過了,就把秦時鬆開了。
秦時已經被親得暈頭轉向,他一鬆手,她差點站不住直接倒在地上。
顧行年伸手一把扶住她,問道:“怎麼了?”
怎麼你個頭啊!我怎麼了你不知道嗎?!
秦時怒氣衝衝的,吼他:“你轉過去!我要換衣服!”
顧行年上下看了她幾眼,幽聲道:“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
“你——”秦時氣得不行,只把隨手拿了一件東西就扔到了顧行年的臉上。
誰知,那扔出去的東西,竟然是自己剛剛換下來的胸罩!
顧行年接住拿下來看了看,也愣住了。
這女人的東西不是第一次見,但這麼拿在手上看的場景,真的還是第一次呢!
秦時面紅耳赤,此時如果有個地洞,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下去!
偏偏那個大壞蛋還笑着問:“我幫你?”
“幫你個大頭鬼啊!”秦時終於忍不住了,吼完了這句之後,衝過去從他的手上奪下胸罩,然後直接把人推了出去。
這人真是厚顏無恥流氓本性!
跟那麼多女的傳出緋聞,對着自己卻可以坦蕩從容。
顧行年,你是不是當真以爲我一點也不在乎?你是不是以爲,現在這個社會,還是個古代一樣男的可以流連花叢女的就必須守身如玉?
秦時一邊穿上自己的衣服,一邊恨恨地想着這些事。
可忽然,她的動作停下了。
什麼叫當真以爲一點也不在乎?自己不是本來就應該不在乎的嗎?
難道自己……在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