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見他

我帶你去見他

他們不讓顏易菡出安家別墅,顏易菡就把自己關在安牧冰的臥室中,和衣靠在大□□,她每天看着窗外發呆,仍平外面怎麼敲門,她都是不開,後來陳勳拿鑰匙開門進來一次,他淡淡的對她說要吃飯,顏易菡看都不看他,只是徑自發呆。

陳勳臉上沒什麼表情,在臨走的時候只留下一句話,你若是敢自殺的話,安牧冰一定讓你身邊所有的人陪葬!

顏易菡木然的坐着不動,但是她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天,她不知道這段時間內安牧冰去了哪裡,爲什麼把她關在這裡,不放她出去,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無跡可尋。

鐺鐺,門外傳來兩聲不大的敲門聲,顏易菡蒼白着一張臉,緩緩睜開眼,三天滴水未進,她真覺得自己保不齊哪一秒就去見閻王了。

鋪着地毯的地上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傭人端着餐盤進來,見顏易菡倚在大牀邊,臉色蒼白的樣子,她出聲道,“顏小姐,您不能再這樣了,會搞壞身體的……”

顏易菡微微皺眉,張開乾裂的嘴脣,小聲道,“放我離開!”

傭人一臉的爲難,垮着臉說道,“顏小姐,這,這我們說的也不算啊!”

顏易菡擡眼看着傭人,她似是很疲倦,用盡力氣,她聲音不大的說道,“安牧冰呢?我要見他!”

她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她要見小莫,要見明子,要見那羣車廠的兄弟們,她被囚禁了三天整,不知道他們在外面怎麼樣了。

傭人把托盤放在牀頭櫃處,拿起一碗清粥,她試圖勸說道,“顏小姐,無論如何,先吃點東西吧,您這樣哪裡也去不了啊!”

顏易菡連伸手推開的力氣都沒有,皺眉撇開臉,她開口道,“我不吃,你去告訴安牧冰……只要他一天不見我,我就一天不吃東西!”

傭人慌了手腳,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聲,“你要是不吃東西,我是不會帶你去見牧冰的!”

傭人和顏易菡同時擡眼看去,原來是一身黑衣的陳勳,他目光淡然,正站在走廊邊看着□□的顏易菡。

傭人見到陳勳,恭敬地點了下頭,陳勳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傭人把清粥放到桌邊,然後低頭離開。

房間內就只剩下陳勳和顏易菡兩人,看着□□要死不活的女人,陳勳邁步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他出聲道,“爲什麼不吃飯?”

早聽傭人說顏易菡絕食,當時他只以爲這是小女人的一時用氣,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有種,看她現在這副樣子,真是閻王手邊的白無常!

顏易菡冷着臉看着陳勳,她張口道,“放我離開!”

陳勳雙手插兜,盯着她道,“我不是說了嘛,除了牧冰,誰也沒資格放你離開安宅!”

顏易菡倦怠的身子中瞬間被惡火填滿,用盡全身力氣,她大聲道,“他憑什麼囚禁我?就憑他是黑道大哥的兒子?還是憑他有權有勢?這個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陳勳的目光變得深邃,看着顏易菡因爲憤怒而微紅的臉,他不禁回道,“什麼都不憑,只因爲他是安牧冰!”

顏易菡怒極反笑,隔了一會兒,她不屑的說道,“好,那你去告訴他,我就算餓死,也絕不會向他低頭的!”

她說的咬牙切齒,篤定程度看她這幾天的表現就可見一斑。

陳勳眨了下眼睛,語氣中摻雜了一絲意味深長,他緩緩開口,不冷不熱的說道,“你不怕死,那你弟弟呢?還有你那些朋友們呢?他們也不怕死嗎?”

顏易菡的瞳孔瞬間縮小,攤在□□的手掌漸漸握緊,她哆嗦着嘴脣,好半天都沒說出話。

陳勳垂下目光,又往前邁了一步,他伸手拿起桌邊的粥碗,長腿屈起坐在牀邊,他舀了一勺粥拿到顏易菡嘴邊,輕聲道,“我勸你作對也要選對人,不要因爲自己的任性而連累了其他人!”

顏易菡一眨不眨的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高大俊逸男人,又是這種平淡到近乎疏離的話語,他怎麼能把人性說的如此簡單。

心裡怒火沖天,顏易菡很想伸手打翻陳勳手上的粥碗,但是對上他漆黑的眸子,以及淡然的面孔,她又遲疑了。

陳勳餘光瞥見顏易菡緊抓着被單的指節泛白,他把手往她嘴邊湊了湊,終是說道,“吃飯吧,吃了飯後我帶你去見牧冰!”

顏易菡一愣,擡眼看着陳勳,而他臉上只有淡淡的表情,什麼都看不出來。

大米被熬得很軟,吃到口中糯糯的,顏易菡吞下去,控制不住的皺起眉頭,可能是太久沒有進食,嗓子那裡火辣辣的疼。

陳勳見狀拿起餐盤上的水,遞到她面前,顏易菡伸手接過,小聲道,“謝謝……”

這頓飯吃的異常平靜,就連顏易菡自己都詫異,陳勳本是安牧冰那邊的人,但她卻出奇的不討厭他,可能是他不會像安牧冰那樣,總是用冷淡的眼神看人,而且也不會說難聽的話。

陳勳從牀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他開口道,“你先休息一下吧,一會兒我叫傭人來收拾!”

顏易菡本能的開口問道,“你不是說帶我去見安牧冰的嗎?”

陳勳轉過去一半的身子又扭了回來,看着她好些了的臉色,他淡淡道,“晚上我帶你去!”

說罷,他就轉身出了房門。

顏易菡呆呆的望着陳勳離開的方向,好久都沒緩過神來,這些天她一直想見安牧冰,可當陳勳說晚上就帶她去見他的時候,她卻又突然的害怕。

安牧冰對於她就像是一個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美麗惡魔,他能幫她達成她不能完成的心願,但代價是……她必須囚禁在他身邊,無論多美的外表,還是掩飾不住他內心中的邪惡心靈,這是她對他最大的感覺。

不知道是飽暖思淫慾,還是太長時間的緊張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顏易菡只覺得眼皮很重,想到陳勳說讓她休息一會兒,她不禁躺下身子,歪着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