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出房間

囚寵歡顏 趕出房間 天籟

安牧冰的突然發火令顏易菡手足無措,他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她只能小聲說道,“我不認識他們,我……”

“你不認識他們卻幫他們?你什麼意思啊?難道在你眼裡,我連陌生人都不如嗎?!”

安牧冰打斷顏易菡的話,他臉上罩着陰寒之氣,彷彿憋了一晚上,就等着大早上來跟她吵架的。

顏易菡一瞬間只覺得很無力,爲什麼他會這麼想呢?這讓她覺得……很無奈。

安牧冰看着顏易菡欲說還休的樣子,心下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突然逼近她的臉,一字一句道,“顏易菡,你知道我爲什麼不讓你出去嗎?!”

顏易菡的瞳孔猛地縮小,心臟也開始咚咚的跳了起來。

她一聲都不敢吭,甚至在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安牧冰伸手捏住顏易菡的下巴,他一字一句道,“別怪我心狠,是你自己不知檢點!”

顏易菡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這麼一句話,突然心下一痛,她皺眉看着安牧冰,彷彿沒聽懂他說什麼。

安牧冰一臉嫌惡的放開捏住顏易菡下巴的手,徑自背過身,他冷淡的說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顏易菡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她已經被判了死刑。

不敢在安牧冰氣頭上打擾他,顏易菡默默的退出房間,關上門的剎那,她竟然有股失落感,曾經她做夢都想逃離安家,哪怕是逃離這個房間也好,可不過數月時間,她竟然被他消磨了意志。

低着頭,顏易菡兩手垂在身側,她安靜的站在房門前,不知道該去哪裡。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顏易菡順着黑色的褲子往上看,一身黑色的襯衫,再上面是一張硬挺的臉龐,陳勳雙手自然的插在褲袋中,正看着她。

不知爲何,顏易菡臉色一紅,竟然覺得有些尷尬。

陳勳開口道,“怎麼站在這裡?”

顏易菡微低着頭,硬扯起一個笑容,她小聲回道,“他不想見到我……”

陳勳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走吧,跟我下去,我讓她們給你準備一間客房!”

顏易菡沒想到陳勳會幫她,畢竟昨天他還用冷冷的表情看着她的。

輕輕點了下頭,她出聲道,“謝謝!”

陳勳沒回答,他轉身往樓下走,顏易菡跟在他身後,兩人來到大廳,陳勳叫過一個女傭,然後吩咐道,“給顏小姐準備一間客房!”

那女傭本能的擡起眼看向顏易菡,顏易菡覺得尷尬,低下頭。

陳勳冷下臉看着那女傭,女傭瞬間反應過來,忙答應着,然後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裡。

陳勳看了眼顏易菡,他輕聲道,“牧冰身上的傷有些感染,所以連帶着脾氣會有些不好,過兩天氣消了,就會叫你回去的!”

說罷,他不待顏易菡反應過來,他就轉身邁步離開。

顏易菡看着陳勳離開的背影,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她越發的看不懂這個家的每一個人,安牧冰喜怒無常,阿強深藏不露,傭人們三緘其口,就連陳勳也是如此,讓她分不清他到底是敵是友,看不出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一個人來到安家的後花園,顏易菡再次找到了那個藏在花叢裡面的鞦韆,坐在上面,她望着身邊環繞的藍色曼陀羅花,詐情,騙愛……安牧冰知道這個意思嗎?

傭人收拾完客房,在大廳沒見到顏易菡,所以找到花園這邊,看着顏易菡在出神,傭人低聲道,“顏小姐,房間收拾好了,您看看還有哪裡不滿意的,我們好重新置辦!”

顏易菡聞聲側過頭,淡淡的笑了一下,她回道,“不用了,謝謝!”

女傭點頭想要離開,顏易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出聲問道,“請問今天是幾號?”

女傭想了下後回道,“今天是二十號!”

二十號?顏易菡立馬從鞦韆上下來,看着女傭,她有些着急的問道,“是七月二十號嗎?”

女傭不知道顏易菡爲什麼這麼緊張,她低着頭,小聲道,“恩,是七月二十號!”

顏易菡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她竟然忘了月底就是小莫的生日了,想到小莫,顏易菡臉上的愁容漸漸浮現,她有多久沒有見到小莫了?

自從他被送去美國之後,她連打個電話的機會都沒有,心底委屈,她眼眶中浮現出淚水。

女傭看到顏易菡的表情,不禁出聲問道,“顏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顏易菡撇過臉,低頭微笑着道,“哦,沒事……”

女傭盯着顏易菡的側臉,只覺得這個女人美得驚人,少爺很寵她,但是下人們都知道,這種寵愛就像是把她當做寵物一般,只許他摸她的頭,只許他抱她,其他人等,只要沾上她,一律都得死。

顏易菡收回眼中的淚水,再回身,已是一臉明媚的笑顏,看着面前的女傭,她開口道,“安先生呢?他沒吃早飯,這會兒都快要吃午飯了,你們上樓去叫他了嗎?”

女傭開口道,“少爺剛剛出去了!”

顏易菡心裡一頓,但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她淡笑着道,“好,那我知道了!”

轉身往鞦韆處走去,顏易菡道,“我這邊沒什麼事,你去忙你的吧!”

女傭恭敬的點頭答應,然後轉身離開,顏易菡看着面前一望無際的藍色花海,脣邊的笑容減減變淡,終至消失不見。

每年小莫的生日,她都會陪在他身邊,今年她也一定不會不在,還有十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她必須要說服安牧冰,讓她到美國去見小莫,一定!

想到此處,顏易菡的目光從花海處收回,慢慢落在自己的左腕處,那塊被白色紗布包裹下的醜陋傷口,她每次換藥的時候都能看到,它像是一個活的烙印,每時每刻都在提醒着她,她到底爲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從中午坐到晚上,顏易菡餘光撇到從遠處走來的女傭,她從鞦韆上下來,故意不小心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女傭見狀忙跑上來,急着道,“顏小姐,您沒事吧?”

顏易菡臉上是痛苦的表情,慢慢直起身子,她無一意外的聽到了女傭倒吸冷氣的聲音。

“顏小姐,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