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盺’忘了咋舌,改瞠目結舌了,這男人長得也太他媽不是人了,有長成這樣的男人嗎?連一向對容貌自豪的自己都無地自容了,這讓別人怎麼活啊,比報紙上帥太多了吧。
如果這個男人一笑的話,該是何種傾國傾城啊……某女自顧YY無限。
“有什麼事?”左城站在遠遠的地方,可是冷氣入骨啊。
‘關盺’收回快掉到地上的眼珠子,剛剛那猝不及防的一句話,又把她凍住了,這個男人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是個冷血動物,讓人望而止步啊。她卻不知死活地回了一句:“來找你啊,我們可是男女朋友。”
這話一說完,某人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居然忘了裝優雅,可千萬不要露陷了。
可是沒有如某人的意,左城那雙眸子可深着呢。
“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左城幽幽地丟了一句過來,還不忘補上一句,“除了眼神。”
關艾也不再裝某人了,大大方方地漏出本性,狡黠的眸子一轉,不可置信地問:“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你一進來的時候。”左城的聲音冷而自制,眼裡是目下無塵的冷淡。
關艾驚歎不已啊,這個男人太不是人了,不僅長相不是人的級別,連智商也非人類啊,怪不得能拿下她那眼高於頂的胞姐。只不過不是她關艾的菜,是在是無福消受啊,她可是很怕冷的。
關艾有些自然熟,可能是有些冷吧,自顧走到沙發上,窩進去,有些氣餒:“你是第一個第一眼分辨出我和關盺的人。”
說也奇怪,關艾與關盺可能是最不和的雙胞胎吧,也是性格跨越最大的,可偏生她們兩長得很像,幾乎一模一樣,有時候如果她們不說話,就連她們的父親也會分錯的。左城居然一眼都不會錯認。
關艾懷疑自己莫不是沒有演戲的天分,明明已經費盡心思學了一番啊,從頭髮到衣服,妝容,連表情也沒有落下,居然還是讓這個男人一眼識破了。關艾對自己大失所望啊。
左城冷然以對,字字珠璣地吝嗇多言:“什麼事?”
同一句話,前後一模一樣的語氣,神態,這樣的人除了江夏初,左城是關艾遇見的唯一一個,不知爲什麼,關艾在左城身上看到了江夏初的影子,他們像是同一種人。
關艾隨口丟了個理由:“來找未來姐夫串門。”
其實這也是其一了,確實她對拿下她胞姐的某人很好奇,不過今天肩負着別的‘使命’。關艾先買了個關子。
“什麼事?”言簡意賅的左城似乎偏愛這句話,再一次重複了一遍。
關艾這次徹底無語了,第三遍還是一模一樣的語氣神情,絲毫不差啊,這樣的極品怕是江夏初也要甘拜下風了。江夏初她倒是不知道,不過在左城那雙黑得沒有底的眸子下,關艾飲恨敗北了,很沒有出息地坦白從寬:“不是我要找你,是我朋友,在門外。”
其實她也是爲了大局着想,江夏初在外面該等急了,所以不是她站不住腳,關艾如此自我安慰着。
“夏初。”關艾衝着門外很不溫柔地喊了一句。
關艾沒有看到,她的兩個字,讓左城棄械投降一般地失了平靜。
門很重,推起來卻沒有聲音,一點也沒有,所以關艾似乎聽到了,好像有誰的呼吸很重,只是不是自己的。
“江夏初。”
這一聲是左城的聲音,卻讓關艾不可置信,那冰冷入骨的聲音居然喚着這個名字的時候竟會如此繾綣。
回頭看門口的江夏初,卻是無動於衷,冷若冰霜的江夏初更沒有溫度了。
一個本來沒有溫度的人遇上了一個僅存一絲溫存的人,相見卻倒置了角色。
關艾的女人第六感:這兩個人有貓膩!
噠噠噠……
四十九樓很靜,只有腳步聲,伴着同樣節奏的呼吸,江夏初的腳步,左城的呼吸,同樣的頻率。
那雙千年伏冰的眸子裡,有什麼在融化,漸漸倒影出一個影子。左城的眼,江夏初的影。
自始至終,似乎只有江夏初一人置身事外,不緊不慢的步子,不溫不火的語氣:“我來解約。”
一句也不願多說,四個字是江夏初此次全部的目的,乾脆的無情。
左城眸子裡的聚集的溫度在散去:江夏初,你可知道你有多狠,連手染鮮血的左城也自嘆不如了。
江夏初不願多說,左城也不願妥協,就如此僵持,令人心滯地無言,可能只有這兩個相似的人才能容忍吧,至少關艾不行。她悻悻地站起身來,閃到江夏初旁邊,訕訕地閃人:“我出去等你。”
這裡的空氣是在太稀薄了,關艾覺得呼吸不暢啊,兩種氣場對峙的結果是她渾身一會兒冷一會兒熱,還是早逃出昇天纔是上策。
“不用。”江夏初淡淡開口制止,眼神不知看着哪裡,至少沒有看左城,“我說完就走,電影主題曲我不接,違約金我會找律師處理。”
江夏初明明平平靜靜地制止,關艾卻老實地聽話,一步也不動了,擰着眉頭消化江夏初的話。須臾腦子才暢通,關艾詫異地去看江夏初,卻被某種不知名的磁場生生止住了口。
這可不是一般的電影主題曲,《愛,未果》用錢堆砌起來的電影,一炮而紅是必然,這個香餑餑江夏初居然如此平平靜靜地丟出去了。關艾更加確定了,左城與江夏初之間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關艾又擡頭去看看左城,這反映還真沒讓她失望,臉色像鍋底,黑得一塌糊塗,只聽見左城陰冷的嗓音:“今天來的是你,我還以爲是律師。”左城自嘲一般地冷笑。
關艾慎得慌啊,左城這笑雖然引人犯罪,可是也太冷了吧。原來這個冰山也有別的表情,關艾算是見識到了。
“我想律師進不了你雨後的大門吧?”江夏初冷嗤,一雙大眼極盡諷刺。
“你很瞭解我,那就應該知道結果。”左城眼神猝了毒一般,凌厲地像刀刃,剜挖人每一寸。
“如果我一定要違約呢?”江夏初冰冷地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