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時間過後,只見鱷祖喃喃自語道:“人族?如來那老禿驢不是已經帶領佛門離開熒惑了嗎?這裡怎麼還會有人族存在?”
“不對!你是什麼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該死的人類,還不快快俯首下拜,說不定老祖還會饒你一條小命!”
直到此時,鱷祖方纔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徹底清醒過來,當即他的口中便是一聲沉喝響起。
頓時之間,滾滾聲浪怒涌咆哮,使得整個寬廣的地下空間當中掀起了無邊驚濤駭浪。
眼見鱷祖如此神態,周玄也不由爲其遲鈍的反應所感到無奈。
不過這鱷祖不愧是上古大妖,被鎮壓在大雷音寺下數千年之久,竟然還有着這般不俗的實力。
“可惡,該死的如來,你這個臭禿驢,早晚有一天,老子一定要找你討回這筆血賬,我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還未等周玄出言,只見鱷祖口中突然傳出一聲痛呼,咬牙啓齒,慘叫連連的說道。
周玄放眼望去,但見束縛着鱷祖四肢的那四條鎖鏈之上,金光閃閃,股股浩大的佛家神通從中四溢而出。
原來剛纔鱷祖怒吼的時候,卻是不經意間觸動了如來鎮壓封印在他身上的煉魔神通。
現如今這地底空間當中的禁制封印還未曾損壞,那四柱化魔樁當即便釋放出了股股浩蕩的煉魔之力,將鱷祖煉的皮開肉綻,全身抽搐。
“別嚎了,本座看你也就是知道如來早已經離開了此地,否則你怕是連吭聲都不敢吧!”
望着那口中咒罵不已的鱷祖,周玄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弧度,口中戲謔的說道。
“放屁!你以爲老祖我不敢嗎?”
突然被周玄出言揭穿,鱷祖的神色倏然一頓,而後瞪着血紅的雙眼,狠狠地盯着周玄說道:“該死的人類,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大雷音寺?”
“哼!本座今天就教你個乖,身爲階下囚就要有一個階下囚的態度!”
望着那仍舊連聲叫囂的鱷祖,周玄口中一聲輕叱,神色頗有些不耐的說道。
繼而,只見周玄右手屈指一彈,一道星光倏然間自他指間匯聚呈現,風馳電掣般的被他彈到了鱷祖那寬大的腦門上面。
周玄也並沒有心思取了鱷祖的性命,不過是打算懲戒他一番,免得他一直如此蛞噪而已。
然而周玄的修爲又是何等的高深莫測,即便是隨手一彈,其威力亦是恐怖無比。
“嗷!”
只見鱷祖口中一聲痛呼響起,那雙銅鐘大小的眼睛中,頓時間便因爲疼痛開始流下了顆顆斗大的淚珠。
疼痛難忍的鱷祖不自主的擡起了一雙前肢,按在了被周玄彈出的那道星光所擊中的部位,不斷地揉捏着,希望能夠減輕疼痛。
然而疼痛之下,鱷祖卻是忘記了他的四肢之上,此時仍舊束縛煉魔鐵鏈。
這一揉不要緊,那兩條煉魔鐵鏈頓時以爲鱷祖又在掙脫封印禁制。
於是鐵鏈所連接的化魔樁上,當即便重新釋放出了股股浩蕩的煉魔之力,再次將鱷祖煉的皮開肉綻,全身抽搐。
“你這賊子,有本事將老祖放出來,老祖非要同你大戰三百回合不可!”
待到那些煉魔之力盡數逝去以後,鱷祖有氣無力的躺倒在地面上,口中卻是依舊倔強的向着周玄說道,
耳中聽見鱷祖的叫囂,周玄的雙眼當中閃過一絲冷笑。
隨之,只見他朝着袖袍一甩,揮出了四道璀璨無比的星劍。
眼中見得如此情形,癱軟在地的鱷祖不由得好似認命一般閉上了雙眼,好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錚!錚!錚!錚!”
只聽得四道刺耳無比的金鐵交加之聲,突兀的響徹在地底空間當中。
繼而鱷祖便感覺到自己的四肢猛然一鬆,睜開雙眼的他正好看見,束縛了他數千年之久的四條煉魔鎖鏈斷絕在了周玄的星劍之下。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竟然真的敢將老祖我放出來?你不怕如來那賊禿驢找你麻煩嗎?”
感受着鎮壓封印了自己數千年的煉魔禁制,終於徹底消散,鱷祖不由得眼神複雜的望着周玄問道。
“你不是打算同本座大戰三百回合嗎?本座就如你所願!”
眼中一絲戲謔的笑意一閃即逝,周玄口中淡然無比的說道。
鱷祖雖然十分的憨,但是他絕對不傻,他自然知道眼前這神秘人必然有着十足的把握,方纔敢將他從煉魔封印當中釋放出來。
雖然鱷祖不知道周玄究竟有着什麼意圖,但是鱷祖知道,他只要敢動手,那麼恐怕就不是被重新封印鎮壓那麼簡單的了。
“既然破掉了如來那賊禿驢的封印,將老……”
只見鱷祖眼珠子一轉,開口對着周玄說道。
“嗯?”
然而還未等鱷祖說完,周玄便開口打斷了鱷祖,同時他身上散發出澎湃的氣勢,朝着鱷祖籠罩了過去。
“將老……老鱷我放出來,老鱷自然不是不知好歹之輩,以後老鱷任憑尊上驅使!”
感受着自己身上那恐怖無比的氣勢,鱷祖連忙改口說道。
“你這鱷妖到也算得上機靈!本座還缺一個腳力,以後你就跟在本座身邊吧!”
望着鱷祖那恭敬的態度,周玄收回了身上所散發的氣勢,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說完,周玄便回過身去,向着地底之外走了出去。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怪物啊!老祖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望着周玄離開的背影,化作人形以後的鱷祖,神色驚駭的在心中低語道。
繼而他便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快步朝着周玄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帶本座去傳送祭壇吧!”
負手而立於大雷音寺門前的周玄,聽見身後所傳來的腳步聲,開口對着鱷祖說道。
“是!”
鱷祖拱手應聲道,隨即,他便行在前方,引領着周玄一同朝着建立熒惑星上面的傳送祭壇趕了過去。
不多時,周玄和鱷祖便來到了一方祭壇的上空,那祭壇共分五色,正是前往北斗星域的傳送祭壇。
緩緩落在了五色祭壇之上,袖袍輕輕一揮,周玄便啓動了這方五色的傳送祭壇。
只見五色流光縈繞之間,周玄和鱷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熒惑星之上。
下一瞬間,周玄和鱷祖已然出現在了北斗星域當中。
然而甫一被傳送出來的瞬間,周玄的神色便倏然一變,此時的他正身處在一座高聳的山峰之上。
在他對面,靜靜地站立這一名風華絕代的女子,此刻卻是一動不動地望着他。
那名女子明眸皓齒,若出水芙蓉,清麗絕世,好似鍾天地之靈慧,宛若絕塵世之俗氣,冰肌玉骨,近乎完美。
站在山巔上,一身白衣隨風飄動,似是將乘風而去的廣寒仙子,超凡脫俗。
在周玄所見到的女子當中,倘若以容貌神態而論,唯有人族聖母女媧娘娘,方纔可以同她所媲美。
然而女媧娘娘與她相比,亦是少了一份唯我獨尊的氣勢。
“不出意外的話,此地就是禁區之一的荒古禁地,然而能這裡出現,又如此丰姿絕世的女子,她只可能是……”
“荒!”
一念及此,周玄的臉色亦是不由的微變,心中暗叫倒黴之極。
就算是身在號稱生命禁區的荒古禁地中,周玄也並不畏懼。
以他的壽命和手段,這裡的種種詭異詛咒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一過來就會遇到這尊恐怖存在。
要知道她可是古往今來,遮天世界中最驚才絕豔的狠人大帝,所留下的肉身。
狠人大帝傲視古今,與天爭、與地爭、與己爭,並非天賦異稟,但卻靠一己之力,斬盡諸王,獨立九天上,神靈都不能擋其路。
以一介不如凡體的體質最終走到絕巔,成爲古今最爲強大的人物之一,其實力自然是恐怖莫測。
說其爲遮天第一帝也不爲過,甚至極有可能超脫在大帝之上。
這種境界與洪荒當中而言,那便是天道與鴻鈞道祖的境界,絕非混元境界的周玄所能抗衡!
正當面色難看的周玄思索究竟應該如何脫身的時候,站在他對面的荒卻是並未動手,反而是一直緊緊盯着他。
片刻之後,只見荒那原本空洞的雙眸當中,倏然間閃現出一道玄玄之色。
在周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玄玄之色便徑直由他的雙眼,進入了他的腦海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