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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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流到冬盡? 發瘋

無限怨念,無限怨念

“離兄?”伸手在他發呆的眼睛面前晃晃“你沒事吧?沒有生氣吧?”

“我……沒有生氣”話也說得無力

“真的沒有生氣?”

只是覺得挫敗啊,我的希望破滅了?怎麼可能?

那天與路啓發的聊天內容,確實把離君聖打擊的不輕,看來那路萬寶確實是很疼他這個兒子,並且還是老狐狸一隻,然後便沒什麼心情與路啓發再周旋下去,沒坐多久便藉故有事告辭了,回到客棧後的離某人簡直可以用一蹶不振來形容

晚上清泉將飯菜送到離君聖屋裡時,離君聖正躺在牀上盯着頭頂上的蔓帳出神,都說薑還是老的辣,以前還不信,現在總算是相信了

清泉從沒見過如此消沉的主子,一時有些擔憂“主子,吃了飯再想事情吧”

不對,自已怎麼能夠就因爲那路啓發的一句話就打倒了,不再試試就這麼消沉下去,起個毛用啊?什麼時候自個兒居然也脆弱上了

“主子……”清泉擔憂的向前“您……”

離君聖呼啦從牀上坐起身

“主子?”清泉驚呼?該不會是被什麼上身了吧?

離君聖轉臉“清泉,明兒個給我準備張拜帖”

“拜,拜帖?好的”

幾日過後

屋裡響起一人重重的暴喝聲“你說什麼?”

清泉戰戰兢兢的答“回,回主子,又被路府回絕了”

“靠啊”離君聖雙掌重重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把坐在一旁的紅槐和立在一旁的清泉嚇得個不輕,從沒見過面前的男人發怒,“老子花了那麼多心血,居然……”痛心疾首狀“三吊眼,還我的銀子”

正在此時此刻,一個從不多話的人小聲道“主人,請冷靜”

“冷靜?”離君聖煩躁的來來回回在屋子裡走“這時候了能冷靜,你不知道我多想回家,多想回到那個費城,去TM的冷靜,去他孃的喜怒不形於色”再轉回到桌前,雙掌再往桌子上一拍,把桌上的茶杯都震得騰空了,咬牙切齒狠聲道“我不信這麼一點事情能難得到我”深呼吸一口,淡定從容的往椅子上一坐“好了,瘋發完了,想接下來的辦法,你們都出去吧”

“唉……?”清泉大驚,這情緒變得也太快了點兒

倒是紅槐,慢慢立起身子,掃了清泉一眼,清泉立碼貓了身子“是,那奴才就在外邊兒,有事爺叫一聲”兩人出到門外

“你家主子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先開口的居然是紅槐

“啊?”清泉明白了那人是在同自已說話後,搖搖頭“這是第一次見”

“哦”

“其實說起來,我也才服侍主子沒多久”

“這樣啊”

“嗯”

“真是個奇怪的人”這最後這句話,竟像是紅槐一個人的自言自語,然後往他房間的方向走了,雖然之前離君聖叫他沒事兒就到街上去逛逛,可他還是一次都沒有去過,爲什麼?因爲害怕,害怕什麼?害怕人多的地方,害怕陌生的環境

爲了不讓路萬寶再起疑心也不讓路啓發意識到自已結識他是有企圖,偶的還是會與他一起喝茶賞戲,有好幾次在離君聖的特意安排下也見到過這位路少爺的老爹路萬寶,其中還打了兩次招呼,那就是一個五十多的半白老頭兒,人家每次都只是微微一笑便走了,話都搭不上一句,所以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平時看上去很和氣的一個老伯誰能想到他是幹那行業,並且還專門幹些強J小姑娘的事情,甚至還強着把人家給逼到自殺的

本來人都覺得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還不好找嗎?可到如今這其首要便是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一個一個選好了合適的姑娘,然後還給人家調解好心情,去幹那些逼良爲‘姬’的事情

所幸直接挑‘半成品’便是最好的選擇,怎奈……?

再一次嘆氣“難道真得我去慢慢挑選合適的然後再慢慢培訓?”這事兒糾結老久了,就這樣乾等着也沒什麼結果,想當初要是直接上門去找那路老頭兒痛痛快快的做生意了,估計還不會這麼麻煩,這就叫做什麼,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就是自已

“主人在爲什麼事情煩憂?說出來看看小人可不可以幫您分憂”

離君聖合着眼單手撐着下巴,另一隻手不住的敲打着桌面“做你的米蟲就好”眼睛都不帶擡一下兒的

“什麼蟲?”紅槐坐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一本正經

離君聖停下敲桌的手指,慢慢撐開眼簾,眯笑道“真想幫我分憂?”

“嗯”紅槐陣重點頭

離君聖嘿笑着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慢慢往紅槐探身,就在鼻尖兒快要碰到紅衣妙人兒的鼻尖兒時,那紅衣妙人哆嗦着出口了

“你……要幹什麼?”身子向後仰,拉開與那人之間的距離

“我說”離君聖伸出修長的手指,將他郟邊的長髮撩了一小撮,輕輕卷在食指把玩,“你就這麼怕我?”

紅槐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那男人吐的氣息甚至都能夠感受得到,想到這裡心裡撲嗵撲嗵跳個不停,瞬時紅暈浮上兩邊臉郟“沒,沒有”

“很好”男人將手上的長髮往懷裡方向輕輕一拉,紅槐皺着眉頭,身子不受控制的靠了過去“如果真想爲我分憂,你也是男人,你知道怎麼做的”輕柔的聲音卻不亞於重雷的效果敲打在紅槐心房

“你?”不敢置信的撐大了雙眼

“我?”離君聖伸出食指往紅衣妙人兒小巧精緻的紅脣上一放“之前不都是叫主人麼?這張嘴巴不怎麼聽話,該怎麼懲罰纔好呢?”

立時,哐鐺一聲,紅槐想起身推開離君聖,卻忘了自已還有一撮頭髮逮在那人手上,頭皮一時吃痛,輕嚶了聲,離君聖本來準備開懷大笑的,卻在聽到那聲悶哼聲以後,眼睛裡有了異樣的東西,像是有一團火從裡邊兒冒出來一樣,身子也不禁支在桌上一僵,身體比腦子反應快的拉了那人反趴在桌上便是一陣撲天蓋地的熱吻

騙人的,騙人的,這是紅槐腦子裡的第一想法,難道我就真逃不出這個命麼?心裡一陣心酸,眼角兩行清淚慢慢滑出,然後眼睛閃過一陣兇狠,合上牙關重重一咬

“嗯”立時的疼痛讓離君聖拉回了清醒,嘴裡泛着濃濃的血腥味兒,他放開了對紅槐的禁錮,似笑非笑的用手背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居然敢咬我?”

紅槐眼裡閃過一絲絕望,和坦然,就好似犯了事兒的罪人等着最後的宣判一般,雙眼帶恨牢牢的盯着離君聖,卻並不言語

“現在呢?”離君聖渾不在意他的眼光,慢慢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裳掃了眼紅槐,見對方把恨恨的眼神轉變爲疑惑的眼神後,補充道“後悔麼?當初我可是給過你選擇的機會”

紅槐緊着那雙細長的眉毛像是沒站穩似的稍稍踉蹌着往身後退了一小步,眼裡卻是固執的神色,胸口正在急劇的收縮,好像還未平復心裡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