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逢生下
那人擺弄好柴火轉臉看來
“你也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那人眼睛很黑很大,稍稍蹙着眉答“我一直在這裡”
“一直?”離君聖大驚,對於自已四肢仍然完好無損這點兒,自個兒毫不驚奇,就在見到亮光的第一時間內,他就確定了自已被人救了的事實“你在哪救的我?”雖然知道卻不太清楚
那人往洞外指去“對面樹林裡”
離君聖點點頭,還待要問,那人又接口道“從樹枝上取下來的”
黑線,您能說得委婉些麼?嘴角抽抽“那就……謝謝你了”
那人無意識的“嗯”了一聲,然後往地上的乾草垛裡一躺,看似準備睡覺
“我說,我睡了多久?”肚子也餓的難受,本來是想問有吃的沒有,可是看了一轉洞內,啥都沒有,所以便換了個問法,也想着,如果這人聰明點兒的話,估計能去找點什麼東西來吃也不一定
“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兩個白日了吧?”
“兩個白日?”離君聖發覺自個兒都沒那力氣去吃驚了,難怪覺得肚子這麼空“那還有多久天亮啊?”
“不知道”
“喂,你甭睡啊,咱聊會子天吧,你看,咱這初次見面是不是該介紹一下啥的?”
“嗯”
不多時,那人便沒動靜了
“喂,喂”靠,答應了人還自已睡去了,這什麼人啊這是,如此,離君聖便睜着眼睛一直到天明,當然,這晚上除了聽見面前這人的呼吸聲以外,還聽到了類似狼嚎的聲音
天剛大亮,離君聖忍痛出了山洞,入眼處,是一望無跡的樹林,凹凹凸凸,地勢不是太平,往上了看,確是白茫茫一片,就好似自已入駐了白雲底下似的,山洞地勢在大約四五米高處,要想出洞,便只有順着山壁爬下去,看着壁上有塊兒地方完全沒長草,就能猜出,這或許就是洞裡那人常年上下所造成的
正在出神間
“你想下去?”
身後一個聲音淡定的冒出來,離君聖有氣無力的學着他的樣兒,‘嗯’了聲兒
“先吃點兒東西吧,就你現在的體力,下不去”
什麼?離君聖雙眼放光的轉身,卻見那人在山洞旁邊的泥裡刨,能刨出什麼啊?草根?能吃麼?
突然見着一紅紅的圓物被刨了出來,“蘋果?”
那人將刨出來的東西往離君聖方向一拋,離君聖單手接住,正打算看有沒有哪裡有水呢,便見着那人往自個兒本就不乾淨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喀擦’‘喀擦’就咬來開吃,離君聖長出一口氣,也學着他的樣兒把蘋果皮上的泥土擦掉,不過吃到嘴裡還是會有點兒泥,那感覺着實不爽“你幹嘛把蘋果埋地裡啊?”甭告訴我這東西是從土底下長出來的
那人快速的把手裡的蘋果吃了,又開始往土裡刨“如果是放在外面會被別人偷跑了的”
離君聖再次大驚“你是說這裡還有別人?”
那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掃了離君聖一眼接着刨“當然”
“那這,這到底是個什麼地兒啊?”
“不清楚,只有爺爺知道,可是他在很久以前就不在了,然後就沒人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們一直靠什麼維持生活?”
那人好似不太理解的又擦了一個蘋果開始吃,看着離君聖並不言語
離君聖撓了撓頭“那你能帶我去看看別人麼?”咧嘴笑笑“去打打招呼啥的”
“好啊”然後一指埋蘋果的地“要吃你自已拿”
離君聖看看他的手,再看看自已的手,二話不說,走過去便開始學起他的樣子來,可是,自已以前沒幹過些什麼,手皮兒嫩得慌,只刨了幾下,就開始痛了,不過,大老爺們兒也不能那麼矯情不是,幸好,這東西被人埋得不深“對了,你叫什麼名兒啊?我叫離君聖,費城人士”
那人停了停,想了想,好像許久纔想起來似的答“爺爺叫我蘇墨”
“那你爺爺叫什麼?”
“就叫爺爺”
離君聖張了張嘴,把剛刨出來的蘋果拿在手裡“咱下去唄,興許還能找點兒水把這東西洗一下再吃”
“好”
“那些人也住在這種……”離君聖伸手指了指山洞“這種地方?”
蘇墨已經開始往下爬了“他們不用住這地方”
“那住哪裡?”
蘇墨往後轉了轉頭“那片林子裡”
離君聖跟着他學着他樣往下爬“那你幹嘛不也住下面?總好比天天爬上爬下方便得多啊”
“他們脾氣不太好,總會不小心就傷了我,所以會經常與他們一起玩,但不想和他們一起睡”
“呃……”這有點兒讓人費解
好不容易來到林子了吧,離君聖將手裡的蘋果從左手拋到右手玩兒“有水嗎?”
“有,不過得走很遠”
“啊”雖然要走很遠,不過總好過沒有吧,就在此時,蘇墨將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放到嘴裡吹了聲口哨,正在離君聖不解間,便聽到有什麼嘶啞的吼聲,在往這邊……跑,爲什麼會有這種錯覺,還不待他想清楚,一羣野物呼啦啦往這邊奔來
“哇啊……”離君聖差點兒沒把眼珠子股出來,一邊打量着逃跑路線一邊往樹上垮對着蘇墨吼“快上來啊,你還愣着幹嘛?”
蘇墨不解的回頭“你不是說要和他們打招呼的麼?”
離君聖張圓了嘴巴,半天才大叫出聲“什麼?”然後手指哆嗦着指着那些目露兇光,張牙舞爪的野狗還是野狼們“你說的別人就是它們?”
蘇墨點頭,一臉理所當然樣“對”,離君聖不禁大叫着,靠啊
可是,經一陣兒打量以後,那些野物雖然都面相兇惡,卻好像並沒有要傷蘇墨的樣子,有的狼還是狗的生物,還不時用腦袋蹭着蘇墨那勻稱的大腿
“我說”離君聖狂吞了口唾沫“你還是把它們打發了吧”
“什麼叫打發?”
離君聖長呼出口氣“就是把它們趕走的意思,明白?”
“爲什麼要趕它們走?”
“因爲,它們會吃了你的”
“不會”蘇墨就像是一個百獸之王似的用手輕理它們的毛髮“我們一起生活很長時間了,但我們的關係很好,雖然纔開始它們會不小心把我撕傷,咬傷,但現在已經完全不會了,對了”講到這裡蘇墨相當從容的伸手往其中一條大灰狼指說“他叫小黑,是爺爺還在的時候幫着起的名字,就是小黑幫着我把你救出來的,雖然他不小心把你的衣服撕得更破了,不過,其實你的衣服是被樹枝勾破的多”
“原,原,原來,如此”離君聖覺得這人神筋夠大條了,估計那時候這條蠢狗還是蠢狼的是想把自個兒吃了吧
那名叫小黑的生物張着嘴,仰着頭對坐在樹杆上的離君聖一頓嘶氣兒,如此,便在這裡過了離君聖幾近崩潰的好幾日,那便是用度日如年也不過如此了啊
不過,那幾日之間,蘇墨還是給捉了些野兔,野雞什麼的回來烤着吃,倒讓這日子覺得也沒那麼不好,一日,離君聖問起蘇墨想不想出谷時,蘇墨回答說,爺爺生前再三叮囑過自已不能出去,說外面很危險,離君聖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問,那你是能知道出去的路了?
蘇墨點頭“有倒是有,不過沒走過,而且很危險”
離君聖心裡大喜,便開始了遊說蘇墨跟着一起出去,起初蘇墨水一直不同意,直到離君聖被蘇墨帶着卻了蘇墨爺爺的墳前,離君聖耍了些手段,藉着自已身上餘下不多的藥粉灑在爺爺墳地上,算着時辰,當着蘇墨的面兒問,如果爺爺同意蘇墨出山就給點兒提示,然後一片亮光從爺爺墳地冒出,如此,纔算是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那條據說可以出谷的路子是在石壁之中,並且隨時有爬到一半兒被摔下去,或是被卡死在中間活活餓死的危險,又因那條縫隙本就是蘇墨的爺爺無意中發現的,並沒有人從那裡出去過,也就不知道,裡邊有沒有鬆動或是塌掉的地方
回憶到這裡,屋裡的人全都大氣不敢喘一口,當然,離君聖把去蘇墨爺爺墳前那斷話省略了
衝叔點點頭,擦擦眼角的淚水雙手合什說“多謝老祖宗保佑,總算平安回來了”
凝白緊着眉頭,提筆寫道“可是那山崖處並沒有看見您所說的縫隙啊”
離君聖看後慢慢說道“那縫隙是在山崖離崖頂差不多半人高的地方,並且是往裡凹的,也就很難被人發現,那天要不是聽見你們幾人在上面哭,我還真不知道那縫隙離崖頂的距離居然那麼短”
衆人皆釋然的點頭
老管家衝叔顫顫悠悠站起身“都這麼晚了,又折騰了這許多天,都回去早早歇着吧,”然後看向離君聖“人平安回來就好了”
離君聖微微晗首“聖兒不好,讓衝叔擔憂了”老管家慈愛的擺頭笑了笑“都過去了”
離君聖微笑着上前扶住老管家胳膊“聖兒送您回房”
作者有話要說:肉肉已經全到嘴邊了,離桑終是可以一個一個的吃!!掉!!
下節有H,不幸被鎖
腫麼才能發出來,無語看天啊
小包看文後問我說爲什麼離MOU人不先吃凝白呢?我只能說,感情沒有先來後到,沒有SHU輕SHU重,只是氣氛正好到這兒了,便對紅槐先下口了,小包特無語的說,覺得我是偏愛紅槐的,我卻不這麼覺得,其實我也很喜歡白啊,也很喜歡以後的墨啊,不說別的,就清泉和杜西我也是極喜歡的,所以,好像木有偏愛這一說,只是不同的性格,會做出不同的事情,我是這麼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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