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夫

哥夫

不得不說原一的經歷真真是讓凝白驚懼了,他從沒想過自已同父異母的弟弟會做出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雖然自已曾經一度被他捉住過,雖原因不詳,但凝白打從心眼裡覺得凝景不是個太壞的人,哪怕他壞,他也只對對家裡的人壞,或者他是被寵壞了,怕被人搶去權利,又或者是從小在那個大家庭裡受到過什麼樣的不公,所以因此在他心裡種下了恨意的苗子,可是,真的殺人放火這種事情,想都不敢想,凝白像是站立不穩似的往後小退了一步

“凝白”離君聖一直攬着他腰,可是看着他臉上不可思議的神情,還是覺得,或者有些事情別讓他知道會比較好,往他腦袋上摸了摸“事已經成這樣了,爲了還原一一家老小一個公道,如果我們有了證據,可能……”擔心的看了凝白一眼,而凝白此時也正巧擔心的看着離君聖“可能會送他去見官,你明白嗎?”

凝白兩眼無神的看了看原一,然後輕輕點了點頭,離君聖長呼出一口氣說“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着吧”給原一遞去一個眼神,原一心領神會,只是凝白卻突然掙脫了離君聖的懷抱往書桌前走去,屋裡的人都沒有怎麼在意,直到,那襲雪白的身影筆直的跪在原一身前猛的嗑了一個響頭,把原一驚的往後一跳,然後又趕忙跑過來扶起凝白激動的喊道“少爺,您這是做什麼?”

凝白不欲起身,就那麼歉意的盯着原一,離君聖輕搖着頭上前

“少爺……”原一見拉不起凝白,索性也在原地跪了下來,眼裡帶着濃濃的感傷“你不必自責,這件事情和您以及老爺都沒有關係,我,我只是想完成我老爹的遺願,把該屬於您的東西重新奪回來還給您”說着從懷裡掏出厚厚一疊店契“這全是凝家產業,現在我交還給您,離主子以前曾說過,這些店隨意我處置……”可能是想起老爹的死因,一時竟說不下去,凝白就那麼怔怔的看着手上的東西,彷拂竟燙手似的拿握不住,其實因爲這些個身外之物而丟了那許多人的性命,是着實的不划算,可此時卻怎能用划算與不划算來衡量

離君聖終是見不過眼的伸手把他倆前後拉了起來,從書房出來後,離君聖叫清泉小心看着凝白,清泉應了推門而入

雪花還在紛紛揚揚,給大地帶來了一片瑩光,都不能在室外待得太久,否則晃得人眼花,離君聖說,帶我去見一見他,有很多事情我還想向他問清楚,原一埋頭稱是,然後大踏步而去,雪地上,餘下一深一淺兩個人的足印

一個黑暗的地牢前,磁性嗓音說“別把人搞死了,差不多就餘他一口氣扔給官府”另一人停頓會子回道“我明白的”

“爲這種人吃官司不值當”

後面一人從鼻子裡哼笑了一聲“殺了他就太便宜他了”

黑暗裡響起兩人的腳步聲,一股子臭黴味傳來,離君聖掩了掩鼻,前面有亮光傳來,隨着亮光傳來鐵鏈嘩嘩的聲響,以及大聲的呼救聲,那聲音卻是要有多悽慘有多悽慘,要有多沙啞有多沙啞

“喲,好久不見,凝景公子”離君聖對着被鐵鏈栓在大鐵柱上一頭亂髮的男人揮了揮手

“是你?”一臉鬍子拉渣的男子,一身污穢,卻那雙眼睛還透着些狠絕,衣服破爛不堪,上面還有斑斑血跡

“這麼久不見看來你過的很不好”

凝景嘶吼了一聲“有種你就殺了我”

離君聖笑眯眯的攤了攤手“殺了你多無聊,就這樣豈不是更好?”

凝景呸了一口口水“變態”

原一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抽得凝景眼冒金星,半天才回過神,凝景對其怒目對視,離君聖對原一揮了揮手“我想和他單獨聊聊”原一擔心的看了看離君聖

“放心,他也就頂多罵我兩句”

“是”

當地下室裡只餘下兩人時,離君聖原地來回踱步,不時輕笑,凝景大喘着粗氣兒,掙了掙腕上的鐵鏈

“你安心啦,除非你練了縮骨功,否則是去不掉這鏈子的,當然,還有另一種方法”見原一側耳細聽,離君聖揚了揚脣角“那就是剛纔那人會放了你”向凝白偏了偏頭“不過你覺得有可能麼?”

凝景罵罵咧咧大吼“你怎麼不去死?”

“讓你失望了,鬼差說我陽壽未盡,起碼還得活過三五十年的,本來說活個百八十年的,不過,太老了就不帥了,所以我讓他幫我減了個幾十年”

“瘋子”

“我是瘋子,可哪及得上您凝少爺?”

“你什麼意思?”

“對於愛恨都分不清楚的凝少爺來講,這些年想必過得很痛苦吧?”

凝景驚了一下,哈笑兩聲“我不懂你什麼意思,到這裡來又是爲了什麼”

“沒什麼”離君聖輕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就想問你到底是怎麼愛上自已哥哥,又因愛生恨的?”

凝景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原來你比我想象的更瘋”

“想讓他看見你這樣兒麼?”當然,這話也僅是說說便過了,離誰誰纔不可能讓他家小白看到這麼血腥的畫面,凝景大驚“他沒死?”隨即看到這人不也好好站在自已身前嗎,然後哈哈大笑着“真是命大啊你們”,看着離君聖面帶微笑,凝景想起他之前那句話,不禁面上一凜咬牙切齒狀道“上次沒殺死他是他走運,怎麼着?還想給我個機會?這次就算是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可真狠哪”離君聖咂嘴“如果真那麼想讓他死的話,上次囚禁他那麼久應該有不下上千種辦法讓他死啊,最後他不是最多就受你幾句語言刺激下,毫髮無傷麼?”見凝景的臉色突然變了“怎麼着,捨不得?”

凝景死死咬着嘴巴,以至於舌頭都出血了,頭腦慢慢冷靜下來,哼一聲“你的想象力真豐富”

“得了”離君聖將手一揚“我到這來就是知會你一聲,看在我們是一家子的情況下,我不想太爲難你了,兩天過後,會有人送你去官府報道的”然後轉身欲走

“誰和你一家子?”吼到這裡凝景覺得不對勁了,立時掙着手上的鐵鏈狠狠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離君聖側頭“按說,你該叫我什麼?姐夫?不對,凝白是你哥,哥夫?”單手一拍額頭轉回身,兩隻眼睛笑得如同彎月“對了,是哥夫,小弟”雙手抱拳“珍重了”

“啊啊啊,我殺了你……,你回來,回來!!”

離君聖很滿意的笑了,這是對他把自已逼入崖底的回禮,雖然沒對他拳腳相加,但僅這樣子就足夠了,內心的創傷或許比身體上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吧,特別是那種壓抑了許久,愛恨交織的感情,細一算算,離君聖摸摸下巴“暗戀的時間真他媽長的啊”這讓他想到了另一個人,那個已經不在了許久的人,眼看臘月已至,新年也就不遠了,那麼去年,前年,以及在今年以前的新年他都會和自已一起過,此時才發現,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無法重來

沒過兩天,原一真的就把凝景送去了官府,附加的還有一應罪證,等待他的結局不用猜便已明瞭,而離君聖將凝家以前的產業原封不動的交還給了原一,說這也算是原父的心血,並且,凝白對這些東西也上不了手,反正什麼權利都交給他,記得每到月底給自個兒抽成就好了,紅槐已經是離君聖的左膀右臂,賬房先生一職做得得心應手,很多時候比他主人離誰誰還要忙,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春節,離君聖全天候的陪着他那倆男老婆,要有多聽話就有多聽話,不知豔羨了多少費城男男女女

比如一次在茶樓喝茶,突然來了個賣唱女,長得很不錯,離君聖看人家大冷天的衣服穿得不太厚,又有些破,打賞的就多了些,當時倆男老婆也是笑眯眯的,直到人姑娘走了後,紅槐說,‘看,你的本性又流露出來了’

‘什麼本性’離君聖不解

‘是個漂亮的,你就流口水’

‘我哪有’

‘分明就是有’

‘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你要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那還了得?’

離君聖無語的抹了抹臉‘這也成?’

紅槐起身坐到凝白身邊,不時指指窗外,不時指指離誰誰小句嘀咕,凝白樂呵呵的一直點頭,離君聖在中間插話,倆人不理他,當他透明人,那誰誰大汗,被排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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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MOU一隻小仙女,是終極腐女,她不滿的拉着師父的長袖“獅唬獅唬(師父師父),杜西真的還不了陽了?”

獅唬抹汗“人死了怎麼可能還陽,再說就那軀殼都已經壞掉了”

腐女仙女不樂意了“不是還有借SHI還陽的嗎?”

獅唬敲了她頭一下“你也跟着瞎起鬨,那是不切實際的,只是凡人們的美好念想,要真那樣了,三界的平衡不就被打亂了嗎?到時還怎管?一定禍事連連”

“耶?”腐女仙女垮臉“那可不一定”

獅唬不睬之

“那,杜西好可憐”

“這是他的命”

“爲什麼?”

“等到下一世轉世,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獅唬獅唬,爲什麼?”

獅唬摸摸鬍子,一副莫測高深樣“難道你沒看出來,凝白守在離君聖身邊是因爲他有口不能言,而紅槐能守在離君聖身邊是因爲他早年一直在受苦,而蘇墨雖然遇見了離君聖卻並未與他修成正果麼?”

“這有什麼必然聯繫?”

獅唬敲了腐女仙女一記“真笨,這就是前世造的孽,今生得還”

“啊吼,到底是造了神麼孽?受的罰這麼重”

獅唬沉吟了下“其實這世也算好的了,這麼算來應該是他們上上世造的孽,這世剛好還完而已”

“那他們的債主,何許人也?”

獅唬生氣了,狂敲腐女仙女的腦袋,仙界一片長嚎“您別敲啊,敲笨了誰還敢要我哪?”

“已經沒人要你了”

腐女仙女拉了拉獅唬的袖子“那他們下輩子真的能夠在一起?”

獅唬長嘆“何必說的那麼直白?”

腐女仙女跌倒(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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