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捨宮興建於1718年,原爲戴弗羅伯爵的私人住宅,所以當時稱爲戴弗羅公館。後來歷經滄桑,幾易其主,但長期都爲達官貴人所享用。路易十五和路易十六都先後入住過,並將此處改名爲波旁大廈。1815年拿破崙一世滑鐵盧戰役大敗之後曾在此籤降書遜位。拿破崙三世於1848年當選總統後也曾遷至此處,他稱帝后此處即成爲皇家殿堂。
佔領了巴黎之後,鄭光這個草根階層出身的副元首毫不猶豫的選定了愛麗捨宮當作了自己的住處,狠狠的享受了一把貴族們的腐朽生活。
得知曼施坦因回到巴黎之後,鄭光派出了李斯特少校去邀請曼施坦因到愛麗捨宮講述戰鬥的經過。
曼施坦因和李斯特少校到達愛麗捨宮時,遠遠的就看見了鄭光揹着手在愛麗捨宮的大門前踱來踱去,副元首竟然親自到門前迎接自己,曼施坦因心中頓時涌出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歡迎回來,我們的大英雄。”鄭光滿面笑容的向曼施坦因伸出了手。
曼施坦因連忙向鄭光敬了個禮,然後握住了鄭光的手。一番寒暄之後,鄭光帶着曼施坦因進了愛麗捨宮的客廳,落座後,鄭光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了戰鬥的具體經過。
曼施坦因詳細的向鄭光講述了戰鬥的經過,聽的鄭光連連點頭。
“我知道B1坦克,他們的防禦能力很強,火力也不錯,你把他們引誘到88炮陣地是很明智的選擇。”鄭光說道。
“可惜了,”鄭光仰面靠在沙發上,臉上露出了一種凝重的表情,“如果我們能夠及時的在法國戰役前換裝新式的坦克炮,這場戰鬥本來可以不必這麼麻煩的,那個該死的官僚。”
曼施坦因敏銳的從鄭光的表情和話語中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心想不知道是哪位軍官又被這位口碑一向不佳的副元首給惦記上了,心中下意識地爲那位“該死的官僚”一陣默哀。
“閣下,我使用這種戰術並不僅僅是因爲我們的火力弱,這種戰術是我們的坦克部隊在西班牙曾經使用過的一種戰術,叫做劍與盾,也就是用反坦克炮和坦克協同殲敵的一種戰術。”曼施坦因給鄭光解釋道。
“哦,劍與盾。”鄭光說着從自己的軍裝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日記本,迅速的在上面記下了劍與盾這個名詞。
看到鄭光的這個動作,曼施坦因忽然發現這位聲名狼藉的副元首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很有敬業精神。
記錄完畢後,鄭光問道“那你認爲這種戰術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嗎?”
“我認爲這種戰術本身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我們的反坦克炮和88毫米高炮仍然需要車輛拖曳才能轉移陣地,機動能力實在是太弱了,如果能夠把反坦克炮和88毫米高炮裝到坦克底盤上來提高他們的機動能力,我想我們的這種戰術的威力還能更上一個臺階。”曼施坦因說道。
“好,我知道了,等到法國戰役一結束,我立即就去辦這件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鄭光收起了日記本,熱情的邀請到。
……
“歡迎回來,我們的大英雄。”貝當元帥張開雙臂給了戴高樂一個熱情洋溢的擁抱。
大英雄?元帥這是在諷刺我嗎?戴高樂臉色微微一變。
“來,我們一起來見一見記者朋友們,他們可是等候你很久了。”貝當元帥帶着戴高樂走到了一羣記者面前。
“這位就是擊退了德國人的第四後備裝甲師的師長戴高樂將軍。”貝當元帥介紹到。
記者們紛紛涌上前來給戴高樂拍照,“咔嚓咔嚓”記者們按快門的聲音一時間此起彼伏。
面對着蜂擁而至的記者,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的涌上了戴高樂的心頭,自己剛剛打了敗仗,丟掉了自己所有的坦克,現在竟然成了戰鬥英雄,這未免有些太荒謬了。
“在戰爭的第一天,我們的空軍就遭受了德國人沉重的打擊,”貝當元帥面色沉重的說道,“無數的作戰飛機被擊毀在了地面上,雖然法國空軍那些倖存飛行員們英勇地與佔據絕對優勢的德國空軍戰鬥,但是仍然無法挽回我們在空中的劣勢,對於德國空軍的強大,我想各位應該和我一樣清楚。”
記者們紛紛點頭,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見識過德國人在巴黎實行的千機大轟炸,那種震撼的場面至今還留在他們的心中。
“可就是在沒有制空權的條件下,”貝當元帥的語音猛地由低沉轉爲了高亢“我們的戴高樂將軍率領他的裝甲師頂着德國飛機的狂轟濫炸與德國坦克交戰,成功的將德國人趕回了他們的陣地,獲得了一次光榮的勝利。”
聽到貝當元帥的話,戴高樂動了動自己的帽子,用帽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我們的戰果,”貝當元帥沒有發現戴高樂的小動作,示意副官拿出了一疊照片分發給了記者。
記者們連忙傳看了起來,每張照片上都有一輛坦克的殘骸,這些坦克有一個方方正正的車身,有的坦克炮塔已經不見了,車身裡冒出了滾滾的黑煙;有的坦克車身完好,但是在坦克的周圍躺着幾具屍體,屍體穿着黑色的制服,記者們立即判斷出這是德國的坦克手。
“大家對這個結果還滿意嗎?”貝當元帥驕傲的問道,彷彿一個真正打了勝仗的統帥一般。
“我們很滿意,元帥,這些照片我們可以帶走嗎?”一個記者問道。
“當然可以。”貝當元帥微笑着說道。
與記者們又是一番周旋後,貝當元帥以到了吃飯時間爲由打發走了那些不明真相的記者,帶着戴高樂走進了餐廳。
“元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只剩下貝當元帥和自己,戴高樂終於忍耐不住質問起來。
“如你所見,我們在做勝利後的宣傳。”貝當元帥平靜的盯着戴高樂說道。
“勝利?我怎麼沒有發現我們取得了勝利。”戴高樂憤怒的與貝當元帥對視着。
“我給你的任務是什麼?”貝當元帥問道。
“堵住德國人在77師陣地上的突破口。”
“那你堵住了嗎?”貝當元帥又問道。
戴高樂一時語塞,從任務的角度上,他的確是堵住了德國人在77步兵師陣地上的突破口,可那是德國人主動放棄進攻的結果,不是他浴血奮戰的結果。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貝當元帥打斷了戴高樂的話,“經過今天一天的戰鬥,德國人被趕回了出發陣地,我們沒有再丟失任何一寸法蘭西的土地,這就是勝利。”
“可是我們的損失……”
“不要和我提損失,一場戰鬥的勝利是由是否完成戰鬥任務來決定的,不是由損失大小來決定的,這種簡單的道理你難道不懂?”貝當元帥不耐煩的說道。
“現在大選在即,我們需要政績,勝利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政績。”貝當元帥用手指把桌子敲的咚咚直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以後,你要學着以一個政客的身份去考慮問題,這件事你以後就不要再提了。”貝當元帥命令道。
“是,元帥。”戴高樂鬱鬱不樂的說道,“德國人明天要是再進攻怎麼辦?我們的手頭已經沒有坦克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
“啊,”鄭光對着朝陽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又是新的一天了,今天我們的任務是……”
“繼續進攻。”巴赫少校說道。
“不,是沒有蛀牙”鄭光和巴赫少校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閣下,好消息,好消息。”李斯特帶着一陣旋風出現在了鄭光的面前。
“什麼事?”
“比利時人頂不住了,他們要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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