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埃德蒙怎麼還沒到?”大希盯着自己右手邊的第一張椅子向戈林詢問到。
“現在離開會的時間還有兩分鐘,我們只要再等一分鐘他就會出現的。”戈林答道。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眨眼間星期一就到了,鄭光與大希約定好的軍事會議準時召開,只是現在開會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鄭光這位副元首還沒有出現,所以大希纔會向戈林詢問。
戈林畢竟是戈林,身爲鄭光的死黨,他對鄭光的習性瞭如指掌,果然,在距離開會時間僅剩一分鐘的時候,鄭光出現在了會議室。
進了會議室的門,鄭光一邊與與會的衆人打着招呼一邊快步向他的座位走去。
“埃德蒙,大家都在等你了。”看到鄭光出現,大希說道。
“還好,現在是最後一分鐘,我沒有遲到。”鄭光拉開椅子準備坐下,只是椅子只拉動了一半時,鄭光突然停了下來,兩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坐在他斜對面的一個人。
就在鄭光停下的同時,大希這位曾經在一戰中蹲了四年戰壕的前波希米亞下士敏銳地發現鄭光的身上爆發出了一股殺氣。
“約希姆。馮。裡賓特洛甫,你這個狗孃養的給我站起來。”鄭光突然發出了一聲怒吼。
聽到鄭光的怒吼,大希猛地醒悟過來,遭了,裡賓特洛甫要悲劇了,而坐在鄭光右邊的戈林則是喜形於色,太好了,有好戲看了。
鄭光吼完後從大希的身後一閃而過繞到了桌子的另一面,衝向了裡賓特洛甫,看到鄭光帶着一股惡風撲向自己,裡賓特洛甫心知不妙,下意識的喊了一句:“快攔住他。”同時站起身子就要逃跑。
誰知坐在他旁邊的就是德國的司法部長、波蘭總督漢斯。弗蘭克,這位弗蘭克先生還兼任和平集團股東一職。
弗蘭克自然不會胳膊肘向外拐,看到裡賓特洛甫要逃走,他立即一推椅子站起身來高呼:“不要衝動。”
在高呼口號的同時,他的身體和椅子組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擋住了裡賓特洛甫的退路,爲鄭光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你給我閉嘴吧。”鄭光一個勾拳勾到了裡賓特洛甫的下巴上,讓裡賓特洛甫徹底的閉嘴了,然後鄭光揪住裡賓特洛甫的衣服將他按到會議室的長條桌上劈頭蓋臉的毆打起來。
“你這個狗孃養的不是說過英國和法國不會對我們宣戰嗎?現在他們對我們宣戰了,你說該怎麼辦?我真應該把你當做航空炸彈扔到法國去嚇死那些法國佬。”鄭光一邊毆打一邊叫罵道。
聽到鄭光的話,會議室內的衆人對裡賓特洛甫的同情心立即減輕了不少,對於德國現在所處的這個被動局面來說,裡賓特洛甫這個外交部長絕對要負很大責任。
而大希聽到鄭光的話心中一動,前些天兩人剛剛就“裸奔”的問題進行了一次深入的探討,最後樹立了爲正義而戰的偉大志向,今天鄭光先是給裡賓特洛甫扣上了一頂誤導國家政策的大帽子,自己佔據了道德上的制高點,然後再對裡賓特洛甫進行毆打,這不就是爲正義而戰的一次活用版本嘛,這個埃德蒙實在是太聰明瞭,不愧是我們希特勒家族的成員。
只是讚許歸讚許,這種當衆毆打自己黨內同志的歪風堅決要制止,大希握緊了拳頭“砰砰砰”地錘着桌子喊道:“你們在幹什麼?還不趕快制止他。”
聽到大希的命令,一干國社黨棍們趕忙衝上前,拽胳膊的拽胳膊,抱腰的抱腰,將鄭光從裡賓特洛甫身邊拉開。
“趕快把裡賓特洛甫部長送到醫務室去檢查一下,看看傷勢。”大希命令道。
聽到大希的命令,幾個黨棍把裡賓特洛甫架了出去,目送着裡賓特洛甫離開後,大希瞪着坐到了自己身邊的鄭光,惡狠狠的說道:“等裡賓特洛甫部長回來,你必須就剛纔的事對他道歉,否則的話,我就扣掉你三個月的工資給他做醫藥費。”
聽到大希的話,坐在會議室的一干高官們心中猛地爆發出了一陣笑意,第三帝國誰不知道,大希貪權,小希貪財,副元首閣下絕對是寧肯站着不動被裡賓特洛甫胖揍一頓也不肯損失這三個月的薪水,否則的話,他就不是那個傳說中的馬克了。
誰知鄭光的反應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鄭光暴打了裡賓特洛甫一頓之後心情極爲舒暢,怎麼會被大希那裝出來的兇惡模樣嚇到,至於那三個月的工資,他平均下來一天幾十萬馬克的灰色收入怎麼會把那點小錢放在眼裡,所以他裝聾作啞的不理大希。
看到鄭光不理自己,大希頓時感到自己很沒面子,正要再開口,這時鄭光突然開口了,是戈林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他一腳。
“我錯了,我有罪,我不該當衆毆打裡賓特洛甫部長,我一定吸取教訓,以後再也不會當衆毆打他了,我願意出六個月的工資給他做醫藥費。”
看着鄭光那咬牙切齒的樣子,聽着他那言不由衷的道歉,衆人都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以後再也不會當衆毆打外交部長了?那沒人的時候呢?恐怕就不一定了,尤其是愛財如命的副元首竟然主動提出要掏六個月的工資給裡賓特洛甫,這實在是天下奇聞,看來這一次裡賓特洛甫真的是把副元首得罪狠了,衆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爲裡賓特洛甫即將到來的慘淡人生默哀。
雖然聽出了鄭光的話外之音,但是總歸是得到了一個臺階的大希也就沒有繼續追究,等待了大約二十分鐘後,鼻青臉腫的裡賓特洛甫回到了會議室。
“裡賓特洛甫部長,我已經狠狠的教訓了埃德蒙,讓他拿出六個月的工資給你做補償,你就不要記恨他了。”大希安慰道。
裡賓特洛甫畢竟是外交部長,立即聽出了大希話中的紕漏,大希稱自己爲裡賓特洛甫部長,而稱副元首爲埃德蒙,這裡面誰親誰疏很明顯了。
當他聽到大希說到已經命令副元首交出六個月的工資給自己做補償的時候,一股寒氣從腳後跟直衝到了他的頭頂,元首竟然讓副元首賠錢給我,難道元首是要謀殺我嗎?出於對生命安全的考慮,裡賓特洛甫連忙拒絕:“元首,副元首說的沒錯,都是因爲我的失誤才讓國家處於目前的危險局面,國家沒有追究我的失職已經是對我最大的仁慈了,副元首也是因爲國家利益受到了損害才這樣對待我的,這筆錢我不能收,爲了彌補我對國家造成的損失,我願意拿出二十萬馬克捐給國防部做軍費,雖然數量不多可這也表達了我對國家的一份歉意。”
對於裡賓特洛甫的話,鄭光直接裝作沒聽見,大希看到裡賓特洛甫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請他主持正義也鬆了口氣,在裡賓特洛甫的一再提議下順水推舟的同意了裡賓特洛甫的要求。
聽到大希同意了他贊助軍費的要求,裡賓特洛甫放下心來,看來元首隻是一片好心才讓副元首賠償自己,而不是要借刀殺人。至於副元首那裡自己還是破財免災的好,免得被他惦記上,否則自己的那點家底可不夠副元首折騰的。
裡賓特洛甫成功的破財免災,而鄭光的國防部也得到了二十萬馬克的零花錢,會議室內的衆人也對副元首閣下的兇名有了個新的認識,大家可以說各有收穫,裡賓特洛甫捱打事件至此也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插曲演完了,會議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