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恩,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坎默涎着臉湊到了特雷恩的面前,帶着一副討好的表情給特雷恩送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什麼事?”特雷恩毫不客氣的接過咖啡抿了一口,同時心中開始琢磨坎默討好他的用意。
“今天是伊麗莎白的生日,晚上我想去爲她慶祝生日,只好留下你一個人值班了,你看……”坎默用一種哀求般的聲音說道。
“哈……”特雷恩發出了一陣善意的微笑,“我就知道與伊麗莎白有關,沒關係,你去吧,晚上有我一個人值班就夠了,記住幫我給伊麗莎白帶個話,祝她生日快樂,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坎雷爾先生的。”坎雷爾是海關的關長。
“我會把你的祝福轉告伊麗莎白的,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坎默如蒙大赦般興奮起來,連忙感謝道。
“記住,去之前一定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外表,當初我追求格里格的時候就是因爲不注意外表才差一點失敗的。”特雷恩提醒道。
“特雷恩,這已經是你第七次提到這件事了,我會注意的。”坎默說完,雀躍着衝出了海關的辦公室。
坎默離開後,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就到了下班的時間,特雷恩先是到屋外放下了海關的路障,回到屋內後又把一天的通關記錄重新整理了一次,隨後就坐在椅子上看起了報紙。
“啊”長長地打了一個呵欠,一股濃重的睡意襲上特雷恩的心頭,擡頭看了看屋內的鐘表,已經是九點鐘了,扔掉報紙,走進海關辦公室後面的臥室,特雷恩脫掉外衣倒頭便睡。
睡夢中,新婚不久的特雷恩夢到了自己大婚時那個夜晚,送走了賓客,新婚夫婦洗漱完畢回到臥室,在特雷恩熱切的眼光注視下,格里格嬌羞的褪下了礙事的睡衣,露出了無限美好的嬌軀,特雷恩也三下兩下撕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切阻礙,讓自己猶如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般純潔,兩個人纏繞着倒在了牀上,一陣溫存後,特雷恩操動着兇器就要邁出最後的一步,誰知原本一直溫順的格里格突然盯着他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狂笑,笑聲猶如電影裡殘忍變態的女巫般可怖,在笑聲中,格里格露出了滿嘴鋒利的獠牙,狠狠的咬在了特雷恩的脖子上。
“啊……”的一聲,經受不住打擊的特雷恩發出了一身低沉的吼叫,從春夢中驚醒了過來。
“真是掃興,馬上就要到關鍵時刻了。”清醒過來的特雷恩抱怨道,“每次都是這樣,上帝爲什麼要如此殘忍的對待我?”抱怨了幾句後,特雷恩又合上了雙眼。
一秒鐘後,特雷恩一挺身從牀上坐了起來,外面是什麼聲音?披上外衣,拿起手電筒特雷恩走出了臥室,打開了辦公室的電燈,特雷恩才發現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透過窗戶,特雷恩模模糊糊看到了外面似乎停着一些車輛,特雷恩聽到的正是這些車輛的發動機傳出的轟鳴聲,除此之外,特雷恩發現還有幾個人影在晃動。
大着膽子走出辦公室,特雷恩舉起手電向那些人照去,“是誰在那裡?”
“先生,很抱歉打攪了你的好夢,”幾個帶着鋼盔的人走到了特雷恩身邊,爲首的一個人答道。
看到幾個全副武裝的人接近自己,特雷恩頓時緊張起來:“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德國人,現在德國已經于丹麥進入了戰爭狀態,爲了你的生命安全,請不要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先生”爲首的人答道,說完,那個人回頭看了看“路障已經打開了,我該走了,再一次的表示歉意,先生。”
說完,幾名德軍官兵上了裝甲車穿過了海關揚長而去,跟在他們身後的是長長的車隊。
“你們還沒交關稅呢。”看着一輛輛從自己眼前駛過的裝甲車,特雷恩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西元1940年4月3日,德國國防軍第九裝甲師的偵察營突破了由特雷恩先生防禦的邊境線,攻入了毫無防備的丹麥。
……
就在特雷恩先生的春夢被打攪的時候,丹麥國王克里斯蒂安十世也在睡夢中被人叫醒去觀看德國駐丹麥大使遞交的戰書,看到戰書後,克里斯蒂安十世緊急召喚內閣成員開會,經過一番簡短的商議後,克里斯蒂安十世做出了一個英明的決策-----放棄抵抗。
克里斯蒂安十世的這個決定挽救了丹麥,就在德國駐丹麥大使遞交戰書的時候,在沙恩霍斯特號和格耐森瑙號戰列巡洋艦的掩護下,德**隊在丹麥首都哥本哈根進行了搶灘登陸,沒有任何防備的丹麥軍隊措手不及下失去了港口的控制權,德軍兵不血刃的進入了丹麥首都。
隨着克里斯蒂安十世的一聲令下,放棄了抵抗的丹麥軍隊乖乖的向德軍交出了武器,整場戰役持續了僅僅四個小時,在沒有人陣亡的情況下德軍佔領了丹麥全境,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
“國王陛下,國防部長吉斯林先生求見。”一個聲音在挪威國王哈康七世耳邊響起。
“讓他進來。”哈康七世答道。
片刻後,吉斯林被王宮總管帶進了王宮的會客室。
“陛下,丹麥向德國人投降的事您知道了嗎?”吉斯林向哈康七世行了個禮後問道。
“我已經從廣播裡知道了,對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我的部長先生。”哈康七世面無表情的對吉斯林說道,他很清楚的知道,吉斯林是鐵桿的親德分子,這次求見很可能是來替德國人做說客的。
“德國人僅僅用了不到四個小時就佔領了丹麥,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挪威,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吉斯林說道。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投降還是戰爭?”哈康七世一針見血的問道。
“當然是戰爭了,我們不能像丹麥人那樣無所作爲,我們必須要做好戰鬥的準備,只要德國人敢踏上挪威的領土一步,我們一定要給他們來一個迎頭痛擊。”吉斯林大義凜然的說道。
哈康七世倒抽了一口冷氣,我難道幻聽了?這是吉斯林說的話嗎?哈康七世擡頭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人,沒錯,就是挪威的國防部長,鐵桿的親德分子吉斯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哈康七世一時有些摸不清狀況。
“陛下,不能再猶豫了,我們現在只有六個不滿員的師,如果德國人對我們發動突然襲擊的話,我們根本無力抵擋,現在戰爭迫在眉睫,我們必須要加強戰備工作,我需要你的同意。”吉斯林繼續說道。
“如果德國人進攻我們,我們能夠抵擋多久?”哈康七世問道。
“我不知道,總之我會盡量爭取時間,讓陛下能夠安全撤離,無論是去瑞典,還是去英國都可以。”吉斯林答道。
聽到吉斯林的話,哈康七世更加摸不到頭腦了,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哈康七世問道:“吉斯林部長,你不是一向對德國人很有好感嗎?”
“我喜歡德國,那是在德國沒有侵略我們的前提下。陛下,請你記住,我不僅是一個挪威人,我還是挪威的國防部長,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同胞生活在侵略者的淫威下,無論是誰侵略挪威,我都會與他戰鬥到底,即使是我喜歡的德國人。”吉斯林義正言辭的答道。
看來我是真的誤會他了,哈康七世有些自責,“我同意你的要求,吉斯林部長,馬上發佈戰備命令,我們一定要與侵略者戰鬥到底,只是,命令要秘密發佈,我們不能給德國人任何發動戰爭的藉口。”
“是,陛下,時間緊迫,我先告辭了。”吉斯林向哈康七世行了一個禮後就離開了。
“來人,”送走了吉斯林後,哈康七世命令道。
“陛下,你有什麼吩咐?”王宮總管應聲出現在了哈康七世面前。
“你馬上通知國家銀行把所有的黃金裝車運到王宮裡來,通知完之後,你立即組織人把王宮裡的珠寶、名畫和古董裝車,然後隨時等候我的命令。”哈康七世命令道。
“是,陛下。”總管連忙去辦了。
在丹麥淪陷的同一天,挪威軍隊秘密發佈了戰備命令,而睿智的哈康七世也做好了跑路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