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步兵師聯繫上了嗎?”格朗薩爾在他的軍部裡喊到。
“已經聯繫上了,他們說他們的部隊已經上路了。”一個參謀喊到。
“他們現在趕到哪了?”格朗薩爾接着問到。
“不知道,不過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趕到前沿陣地,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將軍。”參謀說到。
“但願如此吧。”格朗薩爾說到,沉默了一陣之後,格朗薩爾突然又問道:“我的電報已經發到集團軍司令部了嗎?”
“已經發過去了,將軍。”
“他們說什麼?”格朗薩爾問到。
“他們說會派第三後備裝甲師來支援我們,還有第三步兵師。”
“這是我這幾天來聽到的最好的好消息了。”格朗薩爾眉頭原本擰成一團的皺紋慢慢舒展開了,“集團軍司令部的那些官僚們終於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了,他們終於肯派援軍來了。”格朗薩爾帶着一股嘲諷的語氣說到。
格朗薩爾不知道的是,就在鄭光的部隊發動強渡馬斯河戰役的同時,博克將軍率領的B集團軍羣也在同一時間發動了大規模的攻勢,B集團軍羣和法國第一集團軍羣還有比利時的部隊在比利時的迪爾河地區大打出手,這讓盟軍總司令甘末林誤以爲鄭光在色當的攻勢只不過是助攻而已,甘末林給第二集團軍司令部的命令是讓他們將色當地區的德軍趕走,而第二集團軍的司令亨奇格也早就被格朗薩爾的左一封告急電報右一封告急電報給刺激的焦頭爛額,接到甘末林的命令後,他立即派出了作爲預備隊的第三後備裝甲師和第三步兵師這兩隻預備隊去支援格朗薩爾的第十軍。
“第三裝甲師的駐地在蘭斯,到達這裡還需要一段時間,第三步兵師到達這裡的時間估計會更長,現在我們能夠依靠的只有我們的第71步兵師了,你馬上再聯繫他們,叫他們加快行軍速度。”格朗薩爾命令到。
“是,將軍。”
在格朗薩爾的軍部西南方大約十公里的地方,一支營級規模的部隊正縮在一片森林裡,在林子的最深處,一個上尉軍官匆忙走向了一名法國將軍報告到“師長,軍部發來電報,讓我們加快行軍速度。”
“加快行軍速度?怎麼加快?天上到處都是德國人的飛機,難道讓我們頂着德國人的炸彈行軍嗎?”那個將軍瞪着眼睛反問道。
看到師長瞪着自己,上尉感到有些委屈,但他隨即小心翼翼的說道:“師長,德國人的飛機已經撤退了,現在天上已經沒有幾架他們的飛機了。”
“愚蠢,你連這都看不出來,他們這是回去裝炸彈和油料去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來的,昨天德國人可是整整轟炸了一個白天,你難道忘了?”將軍仍舊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說到。
“可是軍部在催我們,我們該怎麼辦?而且軍部的電報上說55師那裡已經頂不住了,還有第三摩洛哥師,德國人他們那裡的攻勢很猛。”上尉問道。
“很簡單,命令各個部隊躲避空襲,等到天黑再行軍,軍部那裡就說我們正在路上,讓55步兵師和第三摩洛哥師再堅持一段時間。”將軍說到。
“我明白了,將軍,我馬上去聯繫軍部。”上尉恍然大悟的說到。
不用說,這個師正是格朗薩爾期盼的救兵71步兵師,格朗薩爾下轄的三個師中,第55步兵師和第三摩洛哥師在馬斯河沿岸防禦,第71步兵師被作爲了預備隊。
第71步兵師接到格朗薩爾的命令後立即開始集結上路,誰知剛一露頭就被德國空軍的飛機給發現了,各種航空炸彈立即如同下餃子一般落到了他們的頭上,第71步兵師的隊伍立即人仰馬翻、死傷狼藉,根本不用指揮官下令,71步兵師的隊伍立即一鬨而散躲避空襲去了,這種一邊倒的戰鬥也嚇破了第71步兵師師長的膽子,所以就出現了剛纔的一幕。
不明真相的格朗薩爾接到第71步兵師的回電後,他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
格朗薩爾的心放回了肚子裡,鄭光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裡,原本對強渡馬斯河的戰役他和保盧斯等人做出了種種設想,同時也安排了很多針對攻擊失利時的預備措施,結果這些預備措施完全沒有用上,日耳曼尼亞步兵團和第88突擊工兵營只用了一次攻勢就衝過了馬斯河,並且一鼓作氣的向法軍陣地的縱深發動了進攻。
那些預備措施沒有用上,鄭光頗有一種自作多情的感覺,與第十九裝甲軍軍長古德里安一番聯繫後,鄭光得知在日耳曼尼亞步兵團的左翼,大德意志步兵團在第一裝甲師的配合下也渡過了馬斯河,並且攻佔了河南岸的247高地,從那裡已經可以用望遠鏡看到日耳曼尼亞步兵團的戰場了。
得到渡河作戰進展順利的消息後,鄭光馬上召回了在馬斯河南岸轟炸的第三航空隊的作戰飛機,那些飛機在馬斯河南岸進行的是自由轟炸,很容易誤傷地面的德軍部隊,這也是第71步兵師的那個上尉發現德軍飛機數量減少的原因。
第三航空隊的飛機被召回後,一方面是回到基地進行補充,另一方面是更改了對地攻擊的方式,在強渡馬斯河的所有突擊部隊中,第三航空隊都派出了聯絡官,這些聯絡官都帶有電臺,遇到法軍的堅固陣地後,這些聯絡官會召喚空軍的飛機進行定點清除,這樣就可以避免對自己人的誤傷了。
“現在還不到十一點,我們有充足的時間把我們的登陸場連成一片,天黑之前也能夠把我們的坦克等重裝備送過河,我們在今天的戰鬥中取得了一場壓倒性的勝利,法國人竟然這麼不堪一擊,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爲我們會在這裡打一場大仗呢。”鄭光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說到。
“閣下,那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奔馳少校突然指着河邊說道。
“什麼?”鄭光望去,卻什麼都沒發現。
“那個擔架,上面趴着的人好像是肖邦少校。”奔馳少校說道。
“過去看看。”一聽到是肖邦少校,鄭光頓時急了。
在幾名副官的簇擁下,鄭光截住了那個擔架,發現上面趴着的人正是肖邦少校“你受傷了?是怎麼回事?”
“我遇到地雷了。”肖邦少校趴在擔架上捂着嘴說道,在他的手指縫裡,滲出了一絲絲鮮血。
“地雷?”鄭光有些狐疑的說到,他看了看趴着的肖邦少校,發現肖邦少校四肢完整無缺,只有屁股上的軍裝有幾個帶血的傷口,如果肖邦少校踩到地雷的話,肖邦少校不可能只受這麼輕的傷。
“我旁邊的一個士兵踩到了地雷,我也被地雷的彈片傷到了。”肖邦少校捂着嘴說到。
“你的臉怎麼了?彈片打倒你臉上了?”肖邦少校的姿勢引起了鄭光的注意。
“沒有,我被氣浪衝倒了,臉上受了點傷。”肖邦少校說道。
“哦,我不耽誤你了,你趕快去戰地醫院,讓醫生看看傷勢。”鄭光沒有再追問。
看到鄭光沒有再追問,肖邦少校悄悄的鬆了口氣。
望着遠去的擔架,鄭光沉默了一陣後,突然向身邊的人問道:“肖邦少校說他傷到了臉,他該不會是毀容了吧?”
聽到鄭光的問話,巴赫和李斯特等人面面相覷,他們知道肖邦少校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對於自己的容貌,肖邦少校有一種近似於自戀式的自信。
“閣下,您恐怕不幸言中了。”李斯特少校陰沉着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