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白浩冷笑了一聲,張口便道:“我佛有言,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出家人理當四大皆空,而你因何故,犯了嗔戒?!”
白浩的話音剛剛落下,廣場上卻是響起了一道譁然之聲。這小子是誰,竟敢妄言悟崖高僧犯了嗔戒?
“呼、呼呼。”
那悟崖高僧深吸一口氣,臉色已是難看至極。白浩剛剛的那一席話,他竟是無言以對。什麼佛家有言,他自問熟讀了數千本佛經,卻從未看到過那一番話。
不過,那話卻是玄奧至極,當之無愧的佛門真言。
……
悟崖高僧胸前一陣起伏,有心想要再說幾句,但不想,在那佛家真言的面前,盡是無比的蒼白。雖然,雖然他很不願承認,但不得不說,眼前之人的佛理高深。
“呼。”
悟崖高僧深吸一口氣,終於,他起身站了起來,長身一禮道:“佛友的道行高深,我悟崖甘拜下風。”
“這……”
悟崖高僧的一席話,卻是讓廣場上的人瞬間爆炸啦。
悟崖是誰?
他可是連贏十場的高僧啊,竟然敗在了一個毛頭小子手中?
有詐?
衆人盡皆瞪眼,紛紛看向了那高臺上的白浩。很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白浩,望着白浩那陌生的面孔,衆人盡皆一陣無語。
“這是誰?”
“他不是我們普光寺的吧?”
“就是就是,我咋沒見過他啊?”
……
便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太上長老冷喝一聲,道:“肅靜!”
“譁——”
太上長老開口,廣場上的衆人無不聽從。<>過了片刻後,大家終於冷靜了下來,只是,再看向白浩的目光中,明顯多了一份疑惑。
莫不是真的有詐?
是騾子是馬,拿出來溜溜就知道啦!
……
有人不信邪,三下兩下便來到了高臺上。
白浩看着眼前這人,微微一笑。
此人年紀稍長,因爲是和尚,所以並沒有頭髮花白那一說。不過,看他臉上厚厚的皺紋便知道,他最少有六十多歲。
“敢問前輩佛號?”白浩道。
“虛琮!”
“虛字輩的高僧?”
白浩嚇了一跳,虛字輩,這可是和老和尚同一輩了啊?
整個來說,普光寺共有五個輩分級別。
最高的那輩分,自然是太上長老那級別,乃是元字輩。而後,便是方丈老和尚那一輩,乃是虛字輩。再下來就是悟字輩、全字輩,心字輩。
沒曾想,此人竟是虛字輩的高僧?
白浩吃了一驚,身子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這虛字輩的高僧,再怎麼不濟,估計也是化神境後階的高人啦,萬一他一個不爽,殺了自己咋辦?
白浩訕笑了一聲,道:“前輩,您佛法高深,在下……”
“慢着。”
白浩話還沒說完,卻見那虛琮一聲大喝,道:“你這小和尚,是看不起老夫嗎?”
“啥?”
白浩一下子蒙了,我哪敢看不起你啊?
“沒啊,我哪敢看不起您啊?”白浩道。
“沒有就給我論道。”
“開始吧!”
……
白浩聞言一下無語,這算是咋回事啊?
白浩翻了翻白眼,沒辦法,只能繼續忽悠唄。
“剛剛是你在問別人,那麼,這次便由我來問你。”那虛琮深吸一口氣,旋即便是雙手合十道:“佛門有言,善惡皆是因果,你是怎麼理解善惡之論的?”
“呃。”
聞言,白浩愣了愣。<>這善惡因果之說最是磨人,無論你怎樣說,皆是有不完美的地方,這虛琮是給白浩下了個套啊?
白浩沉默了片刻,終於,他開口道:“回前輩,善惡之說自古以來便難以兩全。我也並不是聖人,只能同樣借用佛家言論而解釋啦。”
“唔?”
那虛琮雙眼一眯,道:“你說。”
“佛家有言,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白浩也沒想到其他句子,只能借用這句經典名言啦。
“你……你說什麼?”
那虛琮忽的渾身一震,顫慄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呃,我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白浩一臉疑惑,看着虛琮那激動的樣子一陣詫異。
“呵,呵呵,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哈哈哈哈,回頭是岸啊?!”那虛琮的眼中忽然溢出了淚水,白浩不明所以,卻忽然看到虛琮猛然九十度彎腰拜了下來,道:“小友佛法高深,虛琮甘拜下風,今後願以師禮待之。”
“啥啥啥?”
白浩震驚了,這虛琮說啥,願以師禮待之。白浩一陣目瞪口呆,甚至就連虛琮說話也沒聽見啦。他整個腦袋中盡皆充斥着‘願以師禮待之’這句話。
我的老天,一個至少是化神後階的高手,居然願以師禮待我?
我不是在做夢吧?
……
白浩傻傻的笑了笑,旋即便看到,臺下的衆人也是一片震驚。一個德高望重的高僧有可能是裝,但有兩個,那可就不一樣啦。
尤其是,那還是虛字輩的高僧。
……
瘋狂,普光寺的弟子們瘋狂啦!
竟然看到了一弟子鬥敗了佛門高僧。
……
“啊啊啊,他是我偶像,我要拜他做大哥。”
“得了吧,就你那樣?”
“我這樣咋了?”
“大哥,大哥,收下我吧。”
……
普光寺的衆多弟子們高聲大叫着,卻是令白浩一陣尷尬。天知道,他剛剛說的,可是借用了前世佛經的理論啊!
“肅靜!肅靜!”
正當場面爆炸的時候,終於,那太上長老發話啦。<>只見,他虛空踏步來到了高臺,看着白浩道:“小傢伙,我給你出一題,你可願意?”
“嗯?”
白浩眉頭一皺,心裡有點不爽,不過,卻還是答應啦。
“太上長老請說。”白浩道。
那太上長老見白浩稱呼自己爲“太上長老”,而不是“太上佛祖”,心中也有那麼一丟丟的不爽。不過,他乃是得道高人,自然不會介意。
這時候,只見他微微一笑道:“你且說出個最高深的佛理,只要能難住我,那麼,此次的冠軍便是你咯。”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