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羣人羣情激奮的,看着一個個修爲也不高,爲首的那個更是隻有金丹後期的修爲,連元嬰都沒過,就有這麼囂張。
月痕不禁有些奇怪,於是跑入人羣中問道:“你們是如何得知聖體在此的?”
那人瞄了她一眼,看是一個女修,修爲也頗高,仍舊不敢怠慢,道:“前輩是剛來的,不知道有邪魔重出修真界了,一入珠蘭國就殺了好多的修士以修煉魔功。原來的珠蘭國國王就是被邪魔給的魔攻給吞噬了,如今女王即位,要爲父報仇,邪魔離開了天竺,行蹤不定。不過他和聖體魔女都是一道的,就來此圍攻聖體也是一樣的。”
行蹤是展嘯泄露出去的,月痕的眼眸微眯,又問道:“你們來此天竺就不怕聖僧把你們當場擊斃了嗎?”
這些修士多半都是來自於珠蘭國,受僱於珠蘭國的女王。本身和公孫謙肯定沒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不過對於邪魔歪道,吞噬魔功功法一定是排斥着。
讓他們知道公孫謙就藏在天竺之內,鬧上一鬧倒也是不意外的。
意外的是如此聚衆,就不怕遭致天竺的報復。
要知道這可是修真界最大的禪修聚集地。
“天竺聖僧慈悲爲懷並不會出手的。”那名修士小聲的告訴了月痕情況。
也就是料準了天竺聖僧不會出手,一個個纔有恃無恐的。
既然她來到此處,那也就不怕了。
“聖體,魔女。統統滾出來受死吧!”爲首的那人叫囂最是厲害,也狂妄的不可一世!
月痕掄起沉淵,驚鴻一斬,瞬息之間。巨大的劍芒淹沒了衆人的視線,然後衆人就看着那人被劈成了兩半,鮮血汩汩地流出,臉上驚愕交加的表情依舊停留,但人已經是半點都動彈不得了。
“是魔女,魔女…”好多人驚呼爭相逃跑了。
人的名。樹的影。
出了名以後,要想低調就很難了,就像月痕現在,但就沉淵一出鞘,天下誰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開什麼玩笑,人家連化神期的修士都砍過,還怕金丹期的修士嗎?
再加上傳聞慣會誇大其詞,把她說的神乎其神的,以至於沉淵一出鞘,身份一暴露。沒開打衆人一下就跑沒了。
她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摸了摸臉蛋,撤掉了面具,張揚的白髮自然垂於雙肩,白衣如雪,遠遠觀之,恍若置身於白雪皚皚的天地中。站立着一個如雪的美人兒,而身側笨拙如鐵沉淵,漆黑如墨,又給了極大的視覺感官。
一入天竺,衆多僧人也不由得爲之側目。
月痕只往寺中走去,行至半路,卻被那一抹異色所吸引,同樣的一身雪白,看他含笑站立,眉眼如畫。說不出的風流毓秀,倒和往日的吊兒郎當很是不同,不由得微楞,而後走近,禁不住擂了一拳:“你這廝又騙我!”
她辛辛苦苦地跑到崑崙。差點就被鎮壓住了,性命不保,他倒好在這邊半點事兒都沒有,虧得她之前擔心了半死。還將無雙和忘塵都派了出去……
“咳咳……”公孫謙咳了咳,臉色愈發的蒼白了起來。
月痕這才着急了起來,“公孫謙,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大概是因爲人老了,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毛病吧!”
公孫謙說着笑,月痕卻有些憂心忡忡,不知道是不是梵天境開啓後的一些後遺症。
“對了,公孫謙,我去崑崙界,爲你帶來了靈元果,就是沒有找到雲母胎。”而後也說了遇到了陸韜的事兒。
聽到陸韜公孫謙便有些不自在,“他沒和你說什麼吧!?”
“能說什麼,我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拿了不少的靈丹妙藥過來,還有這顆靈元果。”
說到陸韜,月痕都懷疑公孫謙上一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特大的好事兒,才結交了這麼一個義無反顧的朋友,無論是靈元果,還是他給的那些靈丹妙藥,哪一樣拿出來不是讓人尖叫,更別提之前還想要拿半步仙器給她。
看在他的面子上嗎?公孫謙脣角微微勾起一笑,除了靈元果,他還需要這些嗎?
那不過是陸韜捎帶給月痕的,只不過知道這丫頭一般情況下不會接受外人的好意,才推說是給他的。
“對了,一顆靈元果還是你自己服下吧!我近期打算閉關,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衝擊元嬰。”
三個月也沒有一定的把握能夠衝擊啊的,月痕搖了搖頭:“我還有一個。”
她還有一顆十年的,她就不信,有十年的壽元,還突破不了元嬰期?
“阿彌陀佛。”天竺聖僧遠遠地走近,他的身上自有一股禪意,寧靜,祥和,宗教信仰的力量。
不讓人感到任何的壓迫,卻讓人誠心的敬服。
“聖僧!”公孫謙和月痕,亦稽首行禮!
“這些日子多有叨擾,尤其是這一次展嘯出逃在外,還給天竺留下了這麼大的惡名,實在很是過意不去!”月痕如此說道。
“無妨,公孫施主與我佛門有緣,又精通禪修一道,正好留下的這段時間也爲老衲解了不少的疑惑。”聖僧說的簡單,月痕看向公孫謙的時候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這廝連佛門功法都會了?
其實魔體和禪修修體有一些共同之處,同樣是修體,魔在這一方面得天獨厚要比人類修士強的太多了,所以偶爾的指點也能夠讓寺中的僧人豁然開朗。
當然,以公孫謙目前修煉的境界,遠遠無法和眼前的聖僧相提並論的。
之所以人家那麼說,也是爲了給公孫謙面子。
公孫謙少不得要謙遜一番!
“既然得了靈元果。二位不妨早些服用下,在我天竺之內,我說過,定保二位安危無憂!”摩迦葉說的話。雖然語氣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但身爲整個天竺的聖僧,又怎麼會信口開河呢?
公孫謙和月痕對視一眼,再次拜謝聖僧!
其實二人心中也同樣是這麼想的,天竺早晚要離開,不然的話,會給天竺帶來源源不斷地麻煩。
二人便告辭了天竺聖僧。回到了客房之中,月痕將靈元果並丹藥取了出來,公孫謙只要了靈元果。
“丹藥,我自己會煉的。”
這廝也是一個煉丹大師,一手煉丹術出神入化又快又準,月痕發現公孫謙的天賦很大,但學的東西同樣龐雜,想到之前在那個繪影錄中所說的他的心願是想要成爲一名大劍師,她很想問後來爲什麼不學了,只是想想每個人的過往都帶着秘密。便壓了下來。
“好吧!丹藥給我,一些靈草藥歸你,種子仍舊歸我!”月痕如此分配道。因爲她還有一個靈珠空間可以種田。
想到靈珠空間,月痕還是覺得不夠寬敞不夠大,能將來實力有所提升了,再去買一個更好的空間!
當然這個想法也只是想法罷了。若是月痕知道靈珠空間的價值是幾十萬的上品晶石,估計會驚呼,還不如去搶錢呢?
分配完之後,要做的事兒便是吞服下靈元果。
眼前最要緊的便是壽元。
隨着門緊緊地被關上,公孫謙最後一句話也被噎在了心裡頭!
其實在他們走後十來天,公孫謙就醒了,不過得知一個上了崑崙,一個去找妖魔,一個去了天水界!
忘塵和無雙他都不怎麼擔心,無雙做的事情基本上沒多大的風險。天水界就那麼一個小地方,元嬰期的修士都被供奉成了神明,無雙金丹後期基本上可以橫着走了。
忘塵,更不必說,通身的修爲精湛。加上逆道和體內的一個莫名的琉璃珠護體,根本不會有太大的傷害!
唯獨月痕上的是崑崙!
崑崙,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玄門正宗所在地,而她修的是魔道,又是最爲邪惡的《吞噬魔功》,還和諸多修士結下了仇怨,這一路上過去,就怕被人認出來!就算在這邊沒讓人認出來,到了崑崙遍地金丹,元嬰期的修士,連化神也不少見。她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還不被人認出來!
他第一個想法便是上崑崙,助她一臂之力!
不過他本身的修爲被限制住了,聖體的金丹枯竭的很是厲害,他原本
可以發揮出強大的實力,如今也被達到了不到一層。
也就是說,他過去還可能和化神初期的修士交交手,如今最多隻能和金丹修士打打,而這樣還是他施展了全力的緣故。
摩迦葉大師也道:“你若去尋是送死,還要讓她分心,或許會搭上你二人的性命,你若不去尋,以她的本事,未必就辦不成這件事兒,就算辦不成,她亦有自保的能力。”
凡是都是關心則亂,若是無關緊要的人,隨她去便隨她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覺得,她在他的心目中很重要!
前幾天有修士從崑崙回來,說她被澹臺明月鎮壓,第一個反應就是殺上崑崙,而後被摩迦葉大師直接給打暈了,這一睡睡了三天,醒來卻是一道凌厲的劍意給斬醒的,匆匆趕來此,果見她終是回來了。
可回來了,又怎麼樣?說不上兩句話又要修煉去了,月痕還跟他說起了體內青木的反應,怕是無雙出事兒,所以這邊消化了靈元果之後,還得上天水界一趟,讓他先在等候着忘塵,之後再聚首。
細細回想,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幾乎都是並肩而戰的時候。加起來根本就沒有多少時日,離他的終極夢想真的是越來越遠了。
公孫謙嘆息了一口氣,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就朝着房內走去。
靈元果吞服入肚,初始沒多大的反應,但沒過多久,就感覺丹田處像是乾涸的土地。受到了雨水的滋潤一樣,沒多時就有了源源不斷靈氣的供養,原本死氣沉沉的體內的一切也流露出勃勃的生機,連青木在備受受傷中。也漸漸地勃發出了生機。
看來這靈元果,果然是有着很大的效果。
月痕閉關只半天,就消化了靈元果,增長了十年的壽命。
看公孫謙的房內,半天沒有動靜,知曉兩個靈元果的效果不同。需要的時間也不同。
乾脆趁着這個時間,開始出去打探消息,她現在對於易容是易容上癮了,出去基本上都帶了面具,髮絲也染了黑色。
沿途衆人談到魔女色變。
“現在高階的修士基本上都走的差不多了,前輩啊,我勸你能走也是快點吧!”一個凝脈期的老者如此說道,他都快過一百五十歲了,壽元將近,卡在凝脈中期上。結金丹無望。
“據我所知,魔女也沒做什麼壞事兒,最起碼她也沒像那個邪魔一樣濫用功法吞噬他人啊。”月痕忍不住爲自己開脫道,同時還狠狠地鄙夷了一下展嘯,吞噬修爲比你低有什麼厲害的,而且往往一個沒效果。還得成百上千的堆積,能不叫邪魔嗎?但如果吞噬修爲高出來的,那就事半功倍了,就比如之前的化神期元神被魔胎吞噬完了,還有殘餘的被她自己吸收,而魔胎已經陷入了休眠之中。
等待新一輪的進階。
但是外人哪裡懂月痕和展嘯雖然功法相同,卻並不是一路人,相反的,被展嘯這麼一鬧,她簡直有點恨透了這人。
“這邪魔歪道都是一丘之貉啊。邪魔和魔女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嗎?”
被老人家這麼一噎,月痕有些無語,只好冷淡的回絕道:“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想我不怕什麼邪魔。”
非但不怕,這一次要是找到展嘯。就直接鎮壓起來!
月痕如此想着,第一趟去的就是珠蘭國,原本是去碰碰運氣的,結果發現這個地方魔氣很重。
尤其是在都城之內。
珠蘭國是一個小國,方圓不過數千裡,就一個都城和周邊幾座小小城,撐起的一個國家,這若是在中原地界,頂多是一個好一點兒修真世家,稱國完全是稱不上的。
帝都最是繁華,當日月痕追尋韓明子蹤跡曾來過一趟,這裡的高階修士也好低階修士也罷,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但這一次,進入了都城以後,一切都變了,走在路上低階修士都很難看到,更別提是高階修士。
路過的很多是凡人,但一個個都畏畏縮縮,萎靡不振。
也就是此地氣場也強行掠奪走了,之前吞噬魔功留下的氣息太強,凡人扛不起這樣的魔氣,生病死的很多,留下也是病秧子。
如此原先的修士就算沒被吞噬掉,也會盡快遠離這個地方尋求一個真正的靈氣充裕的地方修行。
城門上的士兵依舊站立着守衛,但給月痕的一種感覺便是異常的邪氣,好像入了魔道一樣。
月痕瞬息之間,進入了皇宮之內,如入無人之境。
珠蘭國的女王原本是第一長公主,卻並非珠蘭國皇帝唯一一個孩子,甚至珠蘭國的皇帝之前還生養過不少的男孩。
但這些都在珠蘭國的皇帝死後不久全被長公主幹掉了,然後她一舉登上帝位,成爲了珠蘭國曆史上的第二位女皇。
她行事狠辣,修爲也頗高,年方二十又八,卻已經是凝脈初期的修士,或許有望在百歲之前突破金丹。
當然,這都是在沒有發生吞噬事件之前,發生了這件事兒之後,她整個人的修爲就一舉突破了金丹,接連跨越了三重境界。
月痕看到她的時候,女皇陛下的身側正躺着一名相當俊秀的男子,築基修爲,二人之間正行顛鸞倒鳳之事。
女皇媚眼如絲,聲音嬌媚無比。
男子意亂情迷,更加賣力的充斥。
月痕只覺污了雙眼,轉身就走,這個地方有展嘯遺留下的痕跡,只是多半現在也離開了。
不知道這個傢伙又跑到哪兒去禍害別人了?
正蹙眉思索間,忽然聽得身後一聲慘厲的叫聲,轉身回到了房內,卻看到了女皇身下的那名男子,瞬息成了一個乾癟的屍體。
而她的雙眸不過嫌惡地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男子,瞬間成了一個骷髏,卻一掌拍下,化爲了灰燼。
這一幕看的月痕目瞪口呆,適才還承歡恩愛,瞬息之間就可以痛下下手。
而女子以交合之術奪人精元,以快速增長自己的修爲,這種功法的邪性並不比《吞噬魔功》來的差了。
而這女皇口口聲聲說展嘯是邪魔歪道,月痕只以爲她是一個嫉惡如仇之人,不曾想,她自己本身來路就不乾淨。
不過別人的事兒,她也管不着。
正準備走的時候,裡頭的那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都觀看了這麼久,這就想走了?”
她,居然發現她了?
怎麼可能?
雙方之間的修爲本身就存在着差距,就算這名女皇吸收了別人的精元來壯大自己實力,終究不是修煉而來的,境界在後期根本跟不上月痕的進度。
可就是這樣,她還是被發現了?
月痕震驚之餘,索性大大方方踏入了其中。
門外守護的侍衛和內侍全被無視了!
女皇斜靠在牀上,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只披了一襲紗衣,將完美的曲線勾勒的若隱若現。
論美貌,她的五官堪稱絕色,像是盛放牡丹豔麗非凡,又像是大紅的玫瑰,媚眼如絲間勾魂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