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爲敵?”展嘯冷哂,感覺原本輪迴領域被這一聲嘆息,所有的暗黑力量竟是全被震退了回去極爲惱火。
然而司馬恆軒的語氣卻是極爲真誠的傳來:“是的,不願爲敵。神是不會與你們的爲敵的。因爲你們都是我的子民!”
“大言不慚!”展嘯怒急,吞噬魔功配合着輪迴領域的力量,直接轟向了許多個司馬恆軒,所有的人影剎那間在他的眼前轟然不見!但是片刻之後卻又重新在原來的位置上出現。
“我是神,你是我的子民,我不願意傷害你!”一千個司馬恆軒中吐出一千字話語,一模一樣的,帶着真誠的語氣和容顏。
“去死!”展嘯惱怒再次轟了過來,他整個人如同一個暗黑位面中來的魔神一樣,被一團黑霧包裹只留下了兩個通紅的眼睛,滿面的煞氣。
“我是神……”
“去死吧!你個怪物!”
轟轟!!
月痕閉上了眸子,卻能夠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司馬恆軒似乎就在她的眼前,極爲真誠地說着:“我不願意與你爲敵,因爲我是神!你們都是我的子民。”
月痕沒有惱怒,只是抿了抿脣:“你不是神,你只是神的附庸品。我們也不是你的子民,你連自己都掌控不了,又談何掌控得了我們!”
這句話猛地讓他感覺到有一些動搖,似乎過了良久才發出了一聲嘆息,反駁道:“不,我是神!”
“不,我纔是,你不是!”月痕冷靜的反駁着,此刻她恍若一尊神靈一樣,摒棄了吞噬魔功帶來的任何暗黑的氣息,體內淡淡的流轉的光芒,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法相金身。整個人無上心經蘊含的道蘊無限,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氣質。
“司馬恆軒,你只是一個神的玩偶,你並不是神的存在!”她每念一句。這裡頭加大運轉了《無上心經》的力度,也是無形之中漸漸地加大的。讓他一開始都不曾察覺得到。
“司馬恆軒,你不是神,神是不會被拋棄的……”
這一聲聲的清脆的聲音,恍若的神靈的審判,無形之中,將他心中所想轟碎了個遍。連他自己都不免產生了懷疑,他真的是神靈嗎?
那一絲的動搖,讓展嘯捕捉到領域中崩潰的一絲縫隙。
展嘯的脣角勾起了一絲笑意,而後這整個領域空間內都被滲透進入了絲絲縷縷的輪迴之道。一下連金烏都變得暗淡無光了。
而這個時候,經過了一番內心掙扎的司馬恆軒,終於是感受到了展嘯的威脅,眼眸中瞬間折射出一縷神光!
就好像在黑暗中迸發出的波光,一圈連着一圈。竟是轟然炸開了,耀眼了整個世界。
轟轟!
整個世界都被掀飛而起,連通展嘯也被這強大的氣壓彈飛了出去。
而整個神之領域空間,開始徹底地龜裂開來,只見整個頭頂的上方,出現了絲絲縷縷的裂縫,咔咔咔的聲音不斷。沒多時就轟然炸開。
世界還是原來的世界。天地還是混沌不堪,這個地方陰靈衆多。司馬恆軒就立於她的面前,噴出了一口的鮮血!而不遠處展嘯則是血肉模糊的一團。
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將沉淵收了回來,整個人沒入了天際之中,司馬恆軒驟然心生警惕。果然沒多時。那天際上就懸下了一柄劍,宛若游龍一把,直直的朝他刺了下來。他一偏,那劍卻像是長了眼一樣,劍尖所處的位置。與血凰拼過之後,發出錚錚響聲,火花閃爍不已。司馬恆軒被逼得退後兩步,那劍依然逼至眉心的位置,卻是突然偏了一下,刺向了他的胸口處,只是偏離了心臟的位置。
而後,那劍順勢抽回,從劍中走出了一個人影。這一招叫做人劍合一!
“司馬恆軒,你輸了!”月痕淡淡的說道。看得出他眼眸中的不甘,還有些許的茫然,眼下卻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拿出了隨行鞭,竟是當成了捆仙繩一樣,直接將他綁了個結結實實。
這隨行鞭雖然比不上捆仙繩,但二者都是一樣以束縛住神念爲主的。
做完這些之後,月痕來到了展嘯的身側,那一團血肉的模糊的暗影之中,終於又恢復了一個人形。脣角還掛着絲絲的血跡,然而他的眉宇間卻是興奮不已:“阿痕,我又突破了!”
感覺到他格外的興奮,月痕的眉毛挑了挑,卻不自覺神色都溫柔了下來:“突破了就好。”
她知道,他可以掌控這生死二氣,又有輪迴領域傍身,想要他死,還沒那麼容易,故而剛纔她才能夠一心一意地去對抗司馬恆軒。然而心中到底是掛念着。此刻見他沒事兒,心上懸着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也不免鬆了一口氣。
“阿痕,我們走吧!”展嘯看到已經被捆縛的司馬恆軒,便掙扎了起來對月痕說道。
然而這一下起來,脣角卻不自覺地溢出了血液。月痕忙攔住了他:“不急,你說過這個地方,最是適合你修煉了。你先在此地療傷閉關,剛好可以領悟一下突破的心境,我帶着司馬恆軒去幫公孫謙解圍。”
好端端的一席話,讓他原本好起來的心情,不由得有晴轉陰了。
月痕如何又不知道展嘯心中所想,只好說道:“我會快去快回的。或是你修爲提升的快,就快些趕過來,幫我們對付半神者。”
原本展嘯的心情還是極爲不好的,但是一想到要對付半神者,卻也知道眼下不是吃醋的時刻。不免點了點頭,臨走之前,月痕偷偷的吻了他一下,算是給他的鼓勵。
看着展嘯錯愕的目光,月痕轉過了身形,一下子心情大好。
至於司馬恆軒眼眸中的錯愕比起展嘯更甚,月痕已經管不着了,直接拎了起來,就跑。若不是司馬恆軒是個極爲傲氣又是個牛逼哄哄的人物,月痕纔不想要直接拎着他一個大活人四處走動,看着也不大好看。其實,她一早是很想把他扔進封印手環之中,就怕他搞破壞了。
“你倒是好本事兒,果然是和邪魔走到了一塊兒。”司馬恆軒不由得譏誚道。
月痕反脣相譏:“這與你有何相干?”
司馬恆軒默了,本來先天魔胎之體,就是最好的雙修體質。原本他想找到先天道胎之體也是爲了雙修,可如今三百多年過去就是不知道那丫頭如何了?
月痕看到司馬恆軒不說話,也懶得和他說話。這一路上竟是直接穿越了匆匆地界,花費二十來天將近一個月的功夫來纔來到了神光大陸。
可惜的是神光大陸這片的淨土之上,並沒有任何打鬥的信息。
“司馬恆軒,半神者所在何處?”月痕這二十多天以來,把該問的話都問了一遍,奈何司馬恆軒此人倒是強硬的很,硬是不配合,月痕也沒辦法直接撬開他的嘴巴。
“這種地方不應該由你去尋找嗎?”不知道爲什麼,司馬恆軒倒愈發地像個大爺了。竟也沒有想要逃跑。或是聯合半神者之類的想法。就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打得什麼鬼主意。
月痕直接早在十來天前就已經聯繫了公孫謙,可惜的是再無公孫謙的信息。
這一路過來,感覺神光大陸之中,半神者的神念已經撤除。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地呢?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連公孫謙都出了事兒。
“司馬恆軒,你現在不是什麼天神之子了,最好給我老實點。”月痕很不客氣的,一個鞭子直接抽在了司馬恆軒的身上,那隨行鞭打落在身上引發着神識的痛楚,讓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月痕索性將司馬恆軒給拉了過來,這一路上不少人看到這個組合顯得略怪。
司馬恆軒雖然被譽爲天神之子,但是其來歷神秘,整日閉關修煉也不和其他人來往,知道的人倒是不多,就算是知道了,此刻也沒有人敢相信。有人會把司馬恆軒打得皮開肉綻的,跑到神光大陸來找半神者,這不是找死嗎?
熙熙攘攘的客棧,最是打探消息的好去處。這二人前後剛踏入了其中,無數道神念就開始窺探了過來。
月痕以神念凡幾,直接碾壓了回去,好多人抱頭痛苦不堪。
月痕徑直走到了兩個還沒神念所傷的人身邊,直接懸着一柄沉淵,淡淡的問道:“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
這樣的狂妄的語氣,有多少年,重光沒有聽過了。然而當他看到搖影的神色由不屑轉成了震驚,再轉而憤怒交加的時候,竟也轉過頭來,剛好看到了月痕。還有月痕手中血肉模糊的司馬恆軒。
其實司馬恆軒也就外傷看起來極爲的恐怖,但實際上這些傷勢都不是很打緊,哪怕是被月痕刺入了那一劍,都是可以隨着時間癒合的。但是落到了月痕的手裡,三天兩頭防逃跑,打一頓是免不了的。
枉重光自稱是大魔頭,看到司馬恆軒這樣的一幕,也也不免感到心寒。
他感覺好像是眼神出現了問題一樣,還眨了眨眼,看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