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榮幸能夠爲皇馬俱樂部效力,皇馬是世界最佳俱樂部,有很多最好的球員曾經在這裡踢過球,而現在,我也成爲了他們中的一員,這讓我爲此驕傲。”
趙亞寧到了皇馬之後,在伯納烏球場上,皇馬爲他召開了一個足夠大的歡迎會。到場的球迷多達八萬人,從這一刻起,趙亞寧也終於成爲了皇馬的一份子。
“我對皇馬的印象很深刻,我以前和皇馬比賽過,也和皇馬出身的球員合作過,我希望我在皇馬的日子,能夠越踢越好,保持發揮,爲最好的球員這個名字而努力。”
在對着媒體舉起了自己的新的17號球衣的時候,趙亞寧心裡,也是發出了一聲嘆息。
自己還是到了皇馬來了啊。
皇馬對他顯然是足夠重視的,在他還沒有到來之前,就徵求着他的意見,問他想要什麼號碼。而在得知了他依然想要17號的時候,皇馬立即開始和范尼斯特魯伊溝通,希望他放棄17號。當然,皇馬也不會讓他白白放棄的,這個賽季,皇馬的10號球衣已經騰了出來,交到了他的手上。至於原先的主人索爾達多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被迫換上了新的號碼,爲範尼騰出來號碼——對此,皇馬也認爲很正常,索爾達多畢竟是皇馬的青訓,爲了球星,讓自己家的孩子受一點委屈,不算什麼。
皇馬會伺候巨星——趙亞寧想到了莫羅的話,對此苦笑不已。對於自己和範尼,他們是不肯有一絲一毫的輕慢的。
皇馬自然是很高興他的到來——趙亞寧來到皇馬不到一天,球衣就銷售出去了50萬件,這讓一直都不是很善於商業經營的卡爾德隆,很是得意了一回。能夠簽下來這樣的實力和商業價值俱佳的球星,他自然是非常滿意的。
而趙亞寧在皇馬出席完了見面儀式之後,當他走出了皇馬的訓練基地的時候,他纔看到,那裡已經有人在等他了。
“你好,喬伊,我們以後是隊友了。”
站在對面的,是勞爾。顯然,最爲球隊的隊長,他是來代表球隊歡迎趙亞寧了。
“送給你的。”
勞爾隨手扔過來的東西,是一把鑰匙,“我在我自己住的地方附近,買了一所別墅,送給你了。我估計你轉會匆忙,很多東西還都來不及辦理,我就給你準備了一下。”
“一所房子?”趙亞寧頗爲有些驚訝,“很貴吧?”
“西班牙的房子便宜得很……而且,全世界,哪裡的房子,對你我來說,都不算貴吧?”勞爾笑道,“上車吧,剛到這裡,別再想着如何踢球了,跟我出去逛逛,我帶你見識一下馬德里。”
勞爾把趙亞寧拉上了車,一面開着車,一面給他講着西班牙的事情。
趙亞寧心裡,卻明白了勞爾的想法,西班牙的房屋價錢並不算貴,一般來說,工作五年的積蓄,就足夠買套房子的了——當然,不會是這樣的別墅,不過,對於趙亞寧和勞爾來說,就算是這樣的別墅,對他們而言,也不是什麼大錢了,但是,錢雖不多,思慮的卻周全。勞爾的這個舉動,是很明顯的示好。
“我聽莫羅說,你很重視訓練,所以,我就讓人按照我的家裡的訓練標準,給你準備了一套房子。不然的話,我想這些東西會花費不少的時間的,我幫你做到最好就是了。”勞爾和趙亞寧解釋着他的做法的原因,“皇馬的其他東西都不用你操心,法拉利和我們有合作,車每年都會送來新的,挑一輛就是了。媒體方面你也可以放心,皇馬在和媒體關係上面,從來都是不錯的。”
勞爾說着這些,也帶着趙亞寧遊覽着馬德里,而勞爾帶着趙亞寧遊覽的,大多都是些球員平時用得到的地方,從豐收女神廣場到各種夜店,勞爾都給他介紹着。而看着趙亞寧在面對這些景物時候不同的態度,勞爾也漸漸地安心了很多。
“有些事情,作爲皇馬球員,你是得知道的。做皇馬的球員容易的很,事情都是交給別人去辦就好了。你自己注意的,就是別和球隊死敵交往太深就好。”
“巴塞羅那?”
“不,可能你誤解了。”
“皇馬的死敵,很多人都認爲是巴塞羅那,但是其實不然。也許他們是把我們當死敵的,但是,我們不把他們當死敵,反正,我踢球的這段時間裡面,他們成爲我們瞧得上眼的死敵,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勞爾和趙亞寧說着,“我小的時候——也就是90年代以前的時候,巴塞羅那什麼都不算的,皇馬那個時候,根本沒有必要理會他們。後來,靠着克魯伊夫,他們輝煌了,但是說起來,也不算是皇馬的死敵。”
“那皇馬的死敵是誰?”
“馬德里競技——同城爲仇啊,這個是改變不了的。瓦倫西亞是皇馬歷史上最大的競爭對手,同時,也是西甲的反皇馬聯盟的核心球隊,因此,瓦倫西亞比起巴塞羅那,是皇馬更加討厭的敵人。而再有就是畢爾巴鄂競技,那是國仇,很難磨滅的那種,我估計你對西班牙歷史沒有興趣,不過,記住了,沒事少理會這三個球隊的球迷就是了。”
“我還以爲皇馬最恨的就是巴塞羅那呢。”
勞爾笑了笑,對此,很多人有誤解,他也不得不講解了一下。西甲聯賽,雖然現在是皇馬和巴薩的天下,但是更早的時候,畢爾巴鄂競技和瓦倫西亞也是極爲強大的隊伍。甚至於在最早的年代裡,所謂的國家德比,是巴塞羅那和畢爾巴鄂競技的比賽,那個時候,沒有馬德里什麼事情。
巴斯克人性格張揚,野蠻,比起來加泰羅尼亞人更具攻擊性,因此,他們的畢爾巴鄂競技,在代表了西班牙政府的馬德里看來,更加具備威脅。同樣是要求獨立,加泰羅尼亞玩的是投票,巴斯克人玩的是恐怖活動。而巴斯克人和卡斯蒂利亞人的矛盾,也就成了畢爾巴鄂競技和皇馬的對立。
“別以爲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2000年的時候,西班牙的衛生部長被巴斯克人槍殺了,2002年的時候,就在馬德里,距離馬競的卡爾德隆球場不遠,還發生了恐怖襲擊。而且,巴斯克人的埃塔組織,還曾經揚言要炸掉伯納烏……反正我們和畢爾巴鄂競技的仇很大就是了。”
勞爾苦笑道,“而且,馬德里競技也是一樣……他們是巴斯克人開在馬德里的球隊,和我們的關係自然不太好。”
西班牙的球隊,民族性問題很深。卡斯蒂利亞人在各地開球隊,巴斯克地區有皇家社會,奧薩蘇納,巴塞羅那則有皇家西班牙人,靠這些球隊,拉攏傾向統一的人羣。而巴斯克也不甘示弱,他們在馬德里成立了巴斯克的球隊,也就是馬德里競技——當然,時間過去了很久,現在馬德里競技已經不是當年的巴斯克人球隊了,但是,他們和皇馬的仇恨,卻是延續了下來。
“而瓦倫西亞……其實,90年代以前,他們和我們的關係相當不錯,但是後來,我們強挖他們的核心球員米亞托維奇的事情,讓瓦倫西亞很不高興,然後,就翻臉了。從那以後,我們也就結仇了。”勞爾說道,“比起巴塞羅那來,這三支球隊纔是最大的仇人。巴塞羅那是敵人,但是還不至於上升到仇恨的地步。你對他們的球員表示欣賞沒有什麼,但是別說那三支球隊的好話。”
“我還以爲,皇馬和巴塞羅那的仇恨很深……不是說,弗朗哥時期,皇馬靠着弗朗哥威脅巴塞羅那,從而踢出了羞辱性的比分嗎?”
“這是誰說的?弗朗哥執政時期,西班牙球隊裡面,成績最好的明明是畢爾巴鄂競技……那個時候巴塞羅那很落魄不假,但是那個時候皇馬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怎麼會在那個時候結仇?我們確實在國王杯半決賽11-0羞辱了巴塞羅那,但是到了決賽就輸給了畢爾巴鄂競技了。”勞爾搖了搖頭。
原來又是傳言啊……趙亞寧發現,有些傳言真的很有趣。
“畢爾巴鄂競技這兩年是不行了,他們的足球踢得太狹隘了,太偏激了。一個球隊全都是自己的民族的,這樣做,對自己的發展非常不利。”勞爾繼續說着,“再加上他們歷史上,運氣實在是差了點,大賽踢了不少,決賽也踢過,但是運氣不好,歐洲級別的冠軍一個都沒有,所以,他們的輝煌,也就沒人記得住了。球隊的發展,是很重要的事情,規劃好了,總是能夠發展的好的,規劃不好,怎麼發展都是要出問題的……”
“勞爾,你是不是有話想要說。”
“好吧,那我就直說。”勞爾停頓了一下,“你的轉會事宜,卡爾德隆操辦的,但是這件事情,佛羅倫蒂諾也一直跟着跳腳,卡爾德隆想讓我問問你,看看他是不是私下聯繫過你……沒有,對吧?”
“你希望我說什麼?”
“回答我沒有就可以了,我需要的,只是覆命,你騙我也所謂,我不在乎。”勞爾笑道,“這些事務,不該是咱們考慮的。”
趙亞寧這才漸漸明白了過來,勞爾主動送禮,是在施恩,而給他講球隊過往,是告訴他誰是球隊的老大,而現在,而是給了他要求:別去管管理層的矛盾。
皇馬水深,果然如此啊……勞爾這個做隊長的,比起來傑拉德,可是油滑多了。
“佛羅倫蒂諾的想法,我大概能夠纔想到一些。”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勞爾首先開了口,但是,他卻沒有詳細說,“不過我不關心。這也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我相信,你自己足夠聰明,該怎麼做,也不是幾句簡單的空話就能夠說服你的。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話:記着一件事情:你來皇馬,是來踢球的,足球以外的事情,別去管他。”
“這也正是我想的。”趙亞寧點了點頭,“說實話,我對於皇馬的俱樂部政治,一直都是相當畏懼的。我覺得那是件相當恐怖的事情,我的想法也就是很簡單,誰能夠保證球隊踢得更好,我就幫着誰,足球之外的事情,我不去考慮。”
“這就對了。”勞爾點點頭,“咱們是球員,就好好踢球。踢球踢得好了,像是貝克漢姆,就算是他註定了要離開球隊,球迷依然是要對他表示歡送的。但是要是踢球踢得不好,像是阿內爾卡,怎麼樣也得被送走的。別管太多的事情,就是好好踢球,比什麼都好。”
顯然,勞爾要求的不多。他沒有要求趙亞寧多麼的服從自己,也沒有要求趙亞寧必須如何。他的態度其實很簡單:就是給趙亞寧一個叮囑,告訴趙亞寧,什麼事情不該碰。
同時,通過這個叮囑,他也是告訴了趙亞寧:爲這隻球隊操心勞神,忙前忙後的,是勞爾。
趙亞寧對此並無異議,他也就對趙亞寧友好了起來。
“我聽莫羅提起過你,他很推崇你,說是你來了,能夠給皇馬帶來各種各樣的好處。我相信莫羅,他說的話,我全都無條件的相信。莫羅是個有幸運的人,他給皇馬帶來了很多的東西,我希望,這一次,他的幸運,可以讓你得到。”
“我踢球不靠幸運。”
“實力帶來的幸運,也是幸運的一部分啊。”勞爾繼續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見皇馬的球員們。我辦了一個給你接風的見面會,去那裡,見識一下我們的球員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