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夏野纏住敵人的時間,近衛們已經以命搏命的撕開了刺客們的防線,護在了趙憐玉身邊。
“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看到近衛隊長都死了,幾個老成持重的近衛怒吼着,不把這些膽大包天的狂徒剁碎了喂狗,根本難消心頭之恨。
“撤!”
刺客們眼看一擊不中,就準備撤離了,可這裡是朝歌,既然暴露了身份,哪有那麼容易來去自如!
“別追了,保護殿下要緊!”
夏野也收劍了,勸了還想繼續廝殺泄憤的近衛們一句。
“那也要抓幾個活口,拷問下情報,弄清楚是誰派人乾的!”
老近衛反駁。
“我讓你閉嘴,保護殿下。”
夏野怒了,這一聲大吼,那種殺伐果斷的上位者氣勢一下子溢了出來,老近衛一噎,不敢再廢話了。
夏野除了是朝歌大酋長,剛剛表現出的戰鬥力也犀利的可怕,在這個年代,權利和武力,便是讓人敬畏的根本。
“快走!”
隨着近衛們停下,刺客們終於脫離了戰圈,可是死亡也隨之而來。
咻!咻!咻!
黑暗中,標槍怒射而來,每一位刺客都被十多根標槍攢射,有幾個躲閃不及,立刻中槍,被紮成了刺蝟。
“酋長!”
珈朵出現在夏野身邊,擔心的看着他。
“我沒事。”
夏野擺了擺手:“要活的。”
“要活的?那讓我來呀!”
阿娜打了一個響指,吩咐族人:“射四肢,避開要害。”
“不用那麼麻煩,只要不死透,泉美子就能救回來。”
夏野撇撇嘴,朝歌擁有最強的遠程兵種,除非腦殘了,才和敵人近戰呢,他剛纔讓近衛收手,是避免他們混戰,被誤殺。
砰!砰!砰!
槍聲響起。
刺客們被打的身上血花亂冒,慘叫不斷。
嘶!
看着刺客們的慘樣,近衛們立刻倒抽起了涼氣。
“這是什麼武器?”
有人問了出來,自然沒什麼答案!
“走吧!”
夏野需要重新給趙憐玉安排房間,讓殿下受驚,這可是大罪,不過趙憐玉沒有抱怨,反而感謝。
“這次要不是你反應及時,我可能就死了。”
趙憐玉雙手捧着茶杯,心有餘悸。
“這是我該做的!”
夏野沒有居功:“你有什麼線索嗎?”
趙憐玉搖頭,因爲是趙王寵愛的女兒,本身又是一個女孩,上面有五個哥哥,不可能繼承王位,所以沒人願意得罪她。
“等消息吧!”
夏野也沒有好辦法。
來襲的刺客都是死士,有一半被抓後,立刻咬破了藏在牙齒中的毒藥,服毒自殺,還有兩個被珈朵眼疾手快,打掉了牙齒,只是連續三天的拷問,都沒有一個答案。
不是刺客嘴硬撐得住,是根本不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
“我的建議,你暫時住在朝歌,然後派人回去喊一隊精銳來保護你!”
將現狀告訴趙憐玉後,夏野出了一個主意。
趙憐玉蹙眉。
“殿下,咱們應該立刻離開,朝歌城的防禦太鬆散了,敵人能進來第一次,就能進來第二次。”
新提拔的近衛長力勸,畢竟王宮纔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行,萬一路上被突襲怎麼辦?”
夏野制止,要是趙憐玉死了,趙王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那你就關閉部落城門,不要讓什麼阿貓阿狗的人都進來。”
近衛長不蠢,他纔不敢這麼點人上路呢,讓夏野關城門纔是他的本意。
“不可能。”
夏野拒絕,現在雖說是冬季,可朝歌的建設一點都沒停下來,而且除了夏氏族人,還有不少其他姓氏的遊民來投。
在人口就是財富的時代,讓夏野關門?這不是開玩笑麼。
“是賺錢重要,還是殿下的安全重要?”
近衛長質問,給了夏野一個兩難的選擇。
趙憐玉豎起了耳朵。
砰!
珈朵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死死地盯着近衛長:“你再用這種語氣和我們大酋長說話,我會打爛你的嘴。”
“狂妄!”
近衛長暴怒。
“夠了,我累了,想休息,你們先下去吧。”
趙憐玉心情有點糟糕,事實上,她對夏野有些好感,對方實力不錯,人長得英俊,而且還空手建立了一個大部落,這是一個好男人的標準,只可惜對方顯然對自己沒想法。
不過夏野這個狀態,又讓趙憐玉覺得這個男人與衆不同,畢竟她見過太多跪舔她的男人了。
“那你早點休息吧!”
夏野起身,準備離開,可是驀然,珈朵的身體宛若遇襲的獵豹一樣繃緊了,跟着近衛長和夏野也發現房間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披着斗篷的神秘人。
“敵……”
近衛長大驚,剛想喊叫,神秘人的斗篷下便射出了一道黑色的半透明幽靈,它穿過近衛長用來格擋的長劍,進入了他的身體。
唰!
近衛長就像變成了木偶一樣,雙臂垂下,靜立不動。
看到夏野和珈朵沒有貿然攻擊,神秘人讚許的點了點頭:“不錯,比這個傢伙有眼界!”
“我說過了,我不會加入先祖之子的。”
夏野微微挪了幾步,擋在了趙憐玉身前。
趙憐玉下意識的抓住了夏野的袖子,跟着心頭便涌起了一股感動,她的實力不行,但是這種一招就能輕描淡寫制伏一位英雄境近衛長的人,肯定是強敵,而夏野竟然還願意保護自己。
“這次來,不是邀請你加入的,而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
神秘人就是之前說過,會邀請夏野三次的那個傢伙。
“什麼消息?”
夏野蹙眉,因爲趙憐玉上次遇襲,夏野已經加大了安保力量,可是神秘人都出現了,外面還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說明大家根本沒發現他。
“趙世錫反叛了。”
神秘人語氣平淡。
“趙王的三兒子?”
夏野當然聽過這個名字,但是怎麼可能?趙王正值壯年,還不到退位的時候,就算三王子想搞事,也太早了吧?
“不可能!”
趙憐玉搖頭:“我三哥平時最沉穩,老實,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那可是王位,你認爲有多少人抵得住誘惑?”
神秘人譏諷。
“我父親呢?”
趙憐玉追問。
“趙世錫是藉着冬日夜宴的機會下手的,趙王被囚禁了,你的幾個哥哥和弟弟,已經被殺了,現在你和他,是趙王唯一的子嗣了。”
神秘人語氣平淡,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些話泄露出來,會引起趙國巨大的動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