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甦醒

第十一章 甦醒

意識裡的村莊變得越來越遙遠,花惜月怎麼都到不了,每往前一步,那個村莊就後退一步,看似就在眼前,卻是霧中花,水中月。她後悔不應該起花惜月這麼名字,好似什麼事到她那裡都實現不了。背上的季命愈發的沉重,開始還像一塊石頭,慢慢變成巨石,然後是小山。回頭看了一眼,季命真的變成了小山,花惜月一聲冷汗,她醒了。原來剛纔是個夢,她擦了擦冷汗,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是一間簡陋的房屋,屋裡只有一張桌子,一張牀和幾個農具。她只記得自己背了季命向一個村莊的方向走,季命,對了,季命呢?她四處張望,卻沒看到季命的影子,難道他已經被自己的父親殺了?花惜月很着急,掀開被褥就要下牀。

“哎呦呦,姑娘使不得,你的身子累虛脫了,還得在牀上好生休養纔是!”一個慈祥的老婦人端了個碗進來,見到花惜月要下牀,連忙阻止,因爲走得快了些,碗裡的湯水都灑了幾滴,灑在她手上。這藥湯是剛熬的,很燙,婦人在手面上吹了幾口才涼了下去。

“不好意思,大嬸,我不是故意的,我聽你的就是了。”花惜月見到婦人被燙,覺得是自己的錯,加上身體實在虛弱的不行,又躺回牀上。

婦人不在意燙傷的疼痛,“不礙事的,大嬸我皮膚糙得很,這幾滴藥湯燙得和撓癢癢似的”,說完估計是感到好笑,自己先笑了起來,“倒是你姑娘,柔柔弱弱的,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扛過來的!”

“大嬸,這裡是哪兒,還有,季命,季命在哪裡?”花惜月想到季命的安危不由得臉上愁意密佈,語氣甚是關切。

“你說的是和你一起的那個男子吧?他是你的情郎吧,看你這麼關心的樣兒!”婦人打趣道,她是個過來人,當然懂得花惜月的心思。

花惜月臉羞得通紅,眼神裡的焦急之色卻更重,“他到底在哪兒,是不是……是不是……“她不敢再往下講了,生怕一語成讖,淚水在眼眶裡打着旋兒,就快哭出來了。婦人見她這副模樣,知道自己開玩笑不是時候。

“姑娘別哭,他沒事,我救回你們時他已經昏迷了,傷得很重,胸前全是血,我也嚇蒙了,後來村裡的裘大夫來了爲他診療傷勢後帶回醫館了,你就被我帶回了家。裘大夫是這十里八鄉有名的妙手回春,你那情郎保準沒事!”看到花惜月的神色緩和,抓着被子的手也鬆開了,婦人最後又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花惜月聽到婦人這麼說,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但仍然很擔心,季命傷得那麼重,那個裘大夫能救好他嗎?

“姑娘,你現在不是擔心他的時候,來,先把這碗藥喝了,這方子是裘大夫開的,對補氣養血很有好處,他特意囑咐讓我督促你喝,這樣身子才能養好。”婦人坐在牀邊,把藥碗遞給了她。藥聞着就很苦,花惜月皺了一下鼻子,不過稍稍猶豫後就一口喝了藥,喝完不住的吐舌頭,顯然是苦的。再苦的藥也得喝,只有她的身體養好了才能去照顧季命。

婦人也沒想到花惜月能一口就把這麼苦的藥喝了,她原本還在想着怎麼勸她喝下去。看她的着裝,打扮,氣質,一定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兒,這種人身上的金貴氣息很重,自認爲高人一等。在花惜月身上則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婦人的眼裡有些欣賞,也有悲傷,要是自己的女兒……

花惜月見她的神色有點不對,問道:“大嬸,你怎麼了,是剛纔被燙的手還疼嗎?快給我看看,都怪我不好!”身子往前挪了挪,想去看婦人的手。

多麼善良可愛的女孩兒啊,婦人心裡感慨,卻按着被褥,沒讓花惜月動,“你不能亂動,乖乖躺着,大嬸的手沒事,對了,你是外地人吧?”

花惜月點了點頭,“是的,我姓花,叫花惜月,不是揚州人。”她對婦人沒有懷警惕之心,一是因爲她的江湖經驗少,二是她覺得婦人很慈祥,不是個壞人,沒有必要對她隱瞞。

“花惜月,很好聽的名字,我姓李,你以後就叫我李嬸好了,這樣顯得親切,這個家就我一個人住,丈夫和女兒都不在了!”說到這兒,李嬸眼裡一片黯淡之色。花惜月看得心疼,又有些傷感。

“不好意思,李嬸,讓你想到了傷心事,你的丈夫和女兒是……”花惜月話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頓時很尷尬。

“沒事,這在村裡不是什麼新聞,村裡的人都喊我李寡婦,我早就習慣了沒有親人的生活,只是可憐我的丈夫和女兒死的傷心”,李嬸平復了一下心情,但又不吐不快,她很久沒人說過自己的真實感受了,“當年我的女兒貪玩,不小心掉進了大運河,我丈夫想都沒想就跳下去救,哪裡想到那天的風很大,運河裡的水流很急,他們就再也沒有上來……”此時的李嬸捂着臉,竟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花惜月除了對不起說不出別的話來。

“後來官府派船打撈,只撈上來兩具冷冰冰的屍體,我當時感覺天都要塌了,我的女兒和丈夫都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我幾度想過就這樣結束自己的一生,但都被別人救下來。隨着時間的過去,我想通了,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不過我也沒有再嫁,守了十年的寡。”李嬸抹去了眼淚,不知道爲什麼會在一個近乎陌生的人面前說出這番話,或許是太思念女兒了,看到這麼善良的女孩兒就想到了自家原來也有這麼一個青春善良的孩子。

“花姑娘,讓你見笑了,你身體還沒養好就聽我講這些無聊的舊事。”

“李嬸,你就叫我惜月吧,要是不嫌棄,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女兒,反正我和季命現在也沒處可去。”花惜月想到她爹是不會放過季命的,內心又開始泛酸。從小到大,花正對兩個女兒都疼愛到了極致,不讓任何人傷害她們,在花惜月心裡,爹是一個神聖的代名詞,花正一直是她最尊敬的人。而當她尊敬的人和愛的人勢不兩立時,她又該如何相處?

李嬸聽到花惜月的話語激動得無語倫次,“我又有女兒了,我又有女兒了……”看到花惜月有些迷茫的神情,升起疼愛之情,摸着她的手,“惜月,我知道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不嫌棄這裡簡陋的話,你可以一直在這裡住下去,天下沒有做父母的會趕自己的女兒走的。”李嬸又想到了女兒,而花惜月想到小時候和花正玩耍的情景,兩人不禁相擁而泣,房間裡滿是溫馨……

青木堂內的形勢依舊劍拔弩張,王越從手下手上接過刀,慢慢走下了首座。刀上嵌着鋼環,正好九個,是九環刀。刀身寬厚,顯然分量不輕。

“現在砍下一臂還來得及,要是我出手,你的雙臂可都保不住了!”王越將刀自上而下一揮,頓時刀鋒嚶嚶作響。再將刀柄一轉,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黎青沒有理會他,用刀拍拍桌子,好似讓王越快點出招。王越幾時收到過這樣的侮辱,氣急。猛地劈出一刀。刀上的九個環不停的響動,好霸氣的一刀。王越的攻勢不僅如此,身形急速向前,刀在空中劃出一個人字型,又是兩刀!一個翻轉,三刀再出!在電光火石之間,王越砍出了六刀,招招要害,直教人看得眼花繚亂。黎青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她沒有靠詭異的步法躲過這幾刀,而是硬接。金屬的碰鳴聲不斷,六刀過去,她退後了好幾步,手中的鋼刀被砍出六道口子,普通的刀怎麼能與王越的九環刀相比?黎青知道這是個勁敵,不再懈怠,全力展開身形,施展詭異的步法,因爲王越的第七八九十刀齊至!王謝的成名技是“七刀流”,每一招都比前面多上刀,讓人避無可避,王越早就得到他父親的真傳,內力也臻至一流之境。三流過去就逼得黎青躲閃,黎青憑藉步法躲過了第四流,瞬間,第五流吹得她衣服扇動,這五刀看似就要砍到她身上,又被她巧妙的躲過去。客廳裡都是黎青的殘影和王越的刀影,王越見第五流也沒傷到對方,心神一凜。第六流和最後的第七流是殺招,出之必殺人,他有些猶豫,黎青雖然得罪了他卻還沒到打生打死的地步,不過他立馬改變了想法,因爲他見到黎青有些戲謔的看着他,讓他火起。身子騰的向上,握緊刀柄,在手上轉了個圈,集聚全身內力砍出六刀,第六流!

黎青感覺千軍萬馬朝自己衝過來,壓得她都要窒息,而且躲無可躲。白無塵在旁邊看得眼睛放光,“七刀流”果然霸道無比,看這氣勢,一般的一流高手都很難化解,他很想知道黎青將會怎麼破這一招,閃是閃不了的,畢竟那步法也不是萬能的。刀既無用,那就棄刀,黎青扔了那把被砍了很多口子的鋼刀,雙手攤開,成掌狀,提於胸前,掌上氣流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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