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大陸中州的一片山脈當中,有着一座高聳如雲的山峰,這座山峰極爲陡峭,直入雲霄,周圍雲霧繚繞,顯得仙氣氳氤。
而在雲霧當中,一座龐大的宮殿若隱若現,那般恢弘的氣勢,不知比靈道宗遺址中的那座大殿龐大了多少倍,沒有金碧輝煌,卻給人一種大氣宏偉的感覺,真不知道要構建這樣一座大殿需,要多少的人力才能完成。
此時的大殿當中,站立着不少人影,這些人影都是一身白袍,整齊劃一的站立在大殿的兩側,而不知因爲什麼,大殿當中的氣氛,卻沒有因爲這些人人有所活躍,彷彿有股無形的威壓,籠罩着在場的所有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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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殿前方的數百級白玉臺階上,一座雕刻着祥雲圖案的石座,矗立其上,而那股無形的威壓,正是從坐在石座之上的人身上散發出來。
“追查的怎麼樣了?”位於石座之上的那道人影,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此刻他雙手緩緩放在石座兩側的扶手之上,目光威嚴的掃視着下面衆人,突然問道。
而在他問出這話片刻之後,纔有一名身着祥雲白袍的老者,躊躇着站了出來,這位老者白眉白髮,可卻長着一副年輕的臉龐,看上去十分詭異。
老者站出之後,先是對着石座之上的那道身影躬身行了一禮,旋即皺眉沉聲道:“回稟閣主,我們已經派人前去追查,可…”
“天麟,有話就直說!”位於石座上的那道身影,聽到此話,微微皺眉,沉聲喝道。
“是,閣主,根據我們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那個人現在完全失去了蹤跡,不過,我們卻查到了他的出生之地,而且根據情報顯示,他在半年前,還是一位久病等死之人!”
聽聞此話,位於石座之上的身影,則輕輕的點了點頭:“哦?這麼說,他的修爲是這半年內練出來的?”
“是!”白髮老者躬身應了一聲,隨後才神色充滿疑惑的道:“只是屬下不明白,他怎麼會在半年之內,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修煉到結丹中期?”
站在大殿內的衆人,此刻也悄悄將目光轉向了白袍老者,可卻沒有一人敢提出質疑。
“這並不奇怪,天地間能讓凡人修爲暴漲的靈物並不少,他能在半年之內修煉到如此境界,也許就是靠着某種靈物吧,不足爲懼!”而位於石座之上的身影,沉吟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說道:“他家中還有什麼人?”
“這…”提起此事,白髮老者卻猶豫起來,隨後才道:“他家中父母雙亡,只有一房叔嬸,兩位堂弟,一位堂妹,可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他與這家人關係並不是很好,甚至在半年前還將一位堂弟斬殺…”
坐在石座之上的身影,聽到這裡,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輕聲冷笑道:“不管關係是否和睦,先將他們帶回來再說!”
“閣主,我已經派人去過了,可…”聞言,白眉老者天麟,猶豫了一下,才沉聲道:“可等我們弟子去了那裡後,才發現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聽到已經有人先他們一步將人帶走,石座之上的身影周遭空間輕微震盪起來,片刻後,才緩緩平緩而下,問道:“查到是誰了麼?”
當大殿當中的衆人,看到石座周遭空間開始震盪,心中頓時一片凜然,將頭都不由自主的垂下去,顯然不想惹火燒身。
天麟也是心中暗自發苦,這趟差事領的並不輕鬆,直到周遭的空間回覆平靜後,他才略微鬆了口氣,道:“抓走他們的是道宗弟子,根據情報顯示,這一次靈道宗遺蹟當中,有一位道宗弟子被天睽獸妖靈控制,現在失去蹤跡不知死活!”
“他們說…要用那個人的叔嬸一家,爲宗門弟子抵命,不過,依屬下看,他們八成也在打那件東西的主意,而且根據外門弟子回報,道宗還派人聯合他們勢力範圍之內的大元國,發佈了一道通緝令…”
“呵呵,道宗那個老東西,對此感興趣這也在意料之內!”石座之上的身影,突然發出一道朗笑,隨後揮着手,道:“既然他們相當這個出頭鳥,那就讓他們去做好了,傳令下去,讓門下弟子嚴密監視道宗的一舉一動,一旦找到那個人,立即稟報!”
命令傳下後,石座上朦朧的身影,才低笑一聲,緩緩開口道:“靈陽子,盯着那件東西的勢力可不少,不知道你能否有命去拿,呵呵…”
大殿當中,衆人聽到傳下這道命令後,齊齊躬身應了一聲。
天麟擡頭看了一眼石座上的那道身影,猶豫了一下後,才沉聲道:“閣主,如果道宗或者其它勢力先找到那個小子,我們怎麼辦?”
而石座上的低笑聲,卻戛然而止,隨即一股浩瀚的威壓擴散開來,冰冷森然的聲音,這一刻響徹在大殿每一個角落:“如果那件東西落到了其它勢力手中,就只有一個字,殺!”
冰冷的聲音落下之後,石座上的身影周遭空間微微波盪,隨即徹底消失,浩瀚的威壓,也隨着他的離開而消散不見。
站在大殿的衆人,察覺到那股浩瀚的威壓消散之後,才微微擡頭,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何時滲透出來的冷汗,旋即紛紛退了出去,只有天麟一人,留在那裡皺眉苦嘆。
與此同時,茫茫無盡大海當中,一座巨大的島嶼之上,連綿山脈中,有着一座恢弘奢華的莊園,其中圈養着各種各樣的魔獸,低沉的獸吼聲,不斷此起彼伏的響徹在莊園上空。
在這片佔地數百公里的莊園中心,有一間圓月形的大殿,其中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擡頭看着遠方天際,微微蹙着黛眉。
女子星眸純淨,容顏之上,卻時刻帶着一種淡淡的哀怨,可就是這種哀怨,卻爲她那絕色容顏,平添了幾分柔弱的味道,令人看過後,心神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身着一衫黑色衣裙,將她那本來白皙的肌膚,襯托的更加白如羊脂,玉手輕輕擡起,在面前隨意一揮,莊園上方的空間微微波盪而起,隨即出現了一條數丈寬的裂縫,看那樣子,莊園上空,因該是有某種陣法保護。
裂縫出現後不久,一道身着紅衣的妙曼嬌軀,便從中閃掠而進,隨即落到了她身前,神色恭敬的道:“師父,弟子回來了!”
女子輕輕嘆息一聲,似是心中有着什麼愁結,看着眼前這位對她躬身行禮的紅衣女子,聲音輕柔的問道:“有他的下落了麼?”
紅衣女子聞言,緩緩的搖了搖頭,見狀,她卻嘆息一聲,轉身向殿中走去,隨意的揮着手,道:“你先去休息兩天吧!”
“師父,弟子這次回來是有要事稟報!”聽到她似是不想再聽下去,紅衣女子擡頭,急聲道,可那擡起的容顏,卻是一張嫵媚的臉頰,赫然便是妖月。
“哦?有什麼事?”容貌絕美的女子,擡起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頭看着她,問道。
“弟子一個月前,曾在蘭月國與大元國邊境之中,發現一座遺蹟…”妖月將發生在遺蹟當中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然而,當她說道九龍天火令時,卻猛然發現面前的絕美女子,嬌軀不知爲何微微顫抖起來。
“以師父一貫的淡雅性子,不因該會出現這樣的情緒!”此刻,妖月的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你剛纔說…那處遺蹟是靈道宗?”絕美女子輕微顫抖的嬌軀,好片刻後才平緩下來,隨後秋水般的眸子緊緊盯着她,急聲問道。
“是!”見狀,妖月恭敬的回了一句,可心中卻更加疑惑起來,爲什麼師父不對人人都垂涎不已的九龍天火令感興趣,偏偏卻問起了遺蹟的宗名?
“快,帶我去!”絕美女子聽到她肯定的答覆後,臉頰卻更加蒼白了一分,一把將站在面前的妖月抓起,便要向莊園外掠去。
“師父,那片遺蹟已經不在了!”見狀,妖月心中的疑慮更大,隨後急忙出聲道:“弟子在遺蹟當中受傷不輕,被張浩帶到無雙城休養了半個多月,才略微好轉,隨後又去了一次,可發現那裡的入口不知因爲什麼,已經徹底坍塌!”
聽到此話,絕美女子剛欲騰空而起的嬌軀,便狠狠一震,隨後失聲道:“坍塌?”
“是的!”妖月微微點了點頭,又將事情從見到九龍天火令那時開始說起,直到她說完後,也沒有聽到一聲詢問,頓時神色不解的擡頭紋道:“師父,您看我們…”
然而,那位擁有絕色容顏的女子,此時白皙臉頰上,卻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半晌後纔在妖月疑惑的目光中,輕聲說道:“沒想到你最後落得那般下場……”
“師父,您說什麼?”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語,妖月不由得有些擔心,蹙着眉問道。
“沒什麼。”絕美女子搖了搖頭,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秋水般的眸子緊緊盯着她問道:“你剛纔說,九龍天火令是被一個叫張浩的小子得去了?”
聽到師父終於問起了九龍天火令的事情,妖月這纔將最近大陸上開始到處通緝張浩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後看着那張絕美的臉頰,道:“師父,這一次道宗,接天閣,都有所行動,我們該怎麼辦?”
“他的東西誰都不能動!”聽到連接天閣都參與了通緝張浩的事情,絕色容顏女子臉頰緩緩陰沉下來,隨後輕聲道:“傳月神令,將九龍天火令儘快帶回來,凡是試圖染指這塊令牌之人…殺無赦!”
聽到師父這一次竟然動用月神令,妖月心中微微也是凜然,隨後看着她,神色疑惑道:“師父,您說的那個他,是否就是讓我們尋找的那人?”
“不該問的別問!”見狀,容貌絕美的女子,臉色卻陰沉下來,陡然喝斥道。
“是,弟子知錯!”雖然對方沒有回答,而妖月心中也有了答案,急忙躬身行了一禮,隨後騰身向莊園上空的那道裂縫處飛去。
見狀,絕美女子,似是想起了什麼,隨手甩出一道流光,喝道:“拿着它!”
妖月本來已經掠出裂縫,身形在那道流光射來之時,微微一扭,探手將其抓過,攤開手掌一看,居然是一塊兒通體深藍的玉令。
令牌之上雕刻着一輪明月,明月正中,三個若隱若現的字體流淌,赫然便是月神令三個字體。
隨手將令牌裝入納戒,妖月腳掌踏着半空,遙遙行了一禮,旋即身形向遠處飛了出去。
而擁有絕色容顏的女子,看着她遠去的身影,卻輕輕嘆息一聲,隨手在莊園上空一抹,那道裂縫便消失而去。
見狀,她這才緩緩轉過身形,向那殿中擡腳走去,直到此刻,她的容顏,才能清晰可見!
黛眉如畫,瓊鼻挺翹,配上紅潤的嘴脣,與那張白皙的臉頰,給人一種聖潔之感,雙耳如玉,耳垂之上,掛着一對着碧綠色的吊墜,隨着她的動作,輕輕擺動,更加襯托出那種脫凡的氣質!
輕柔的聲音,也在她妙曼的身姿移動間,輕輕向響起:“孃的一生,都在苦苦等候,沒想到你卻會落得這般下場,接天閣,呵呵,我惜月發誓,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