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含着銀色火焰的拳頭,毫無花哨轟在了郝傑後背上,星火恐怖的溫度頓時讓這隻拳頭從其後背透胸而出。
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出現在了郝傑胸前,銀色火焰恐怖溫度,則讓這個血洞周圍瞬間變成了一片灰燼,甚至連一絲殘留的鮮血都沒有涌現。
張浩臉色冷漠的將拳頭收回,轉身把掉落在地上的那株血龍根收起,這纔將目光轉向了站在那裡的郝傑。
“你……竟然……天火?”
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胸前出現的大洞,郝傑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後,便仰天摔倒。
“天火?呵呵,或許吧!”
然而看着郝傑與那位矮小之人的屍體,張浩卻輕笑一聲。順手將二人手上的納戒摘了下來,隨意查看一番,見到裡面大多都是一些藥材,便失去了興趣。
不過其中有幾部武學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在仔細閱讀了片刻,便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隨手將這兩枚納戒收了起來。
那幾部武學算不上怎麼高深,想想也是,無論哪個門派都不會把那種高深的武學隨便讓門下弟子帶在身邊。
“得兒,得兒。”
就在心中略感惋惜時,遠處則響起了一陣蟬鳴。張浩偏頭望了一眼,只見靈虛子踏空而行緩緩從遠處飛來。而在他手中則抓着一隻巴掌大小的東西,那種聲音正是這個小東西所發。
“呵呵,怎麼樣,得到血龍根了麼?”
從半空中落下身形,靈虛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兩具屍體,問道。
張浩微微點頭,便將目光停留在了他手裡的那個東西上。
這是一隻綠色的蟲子,可是又完全不是蟲子,乍一看彷彿長着一隻蟾蜍腦袋。更加彆扭的是在這隻醜陋的腦袋後面卻是一個蟬身,兩隻薄薄的翅膀不斷震顫,發出那種怪異的聲音。
“這就是天鳴蟾?”
張浩一臉古怪的盯着那隻小東西,片刻後卻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它不會是蛤蟆跟蟲子的後代吧?”
“胡說!”
饒是以靈虛子的定力,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揮手將他轟到了一邊,怒道:“你小子,平時讓你多看一些書籍,只知道推三阻四,這天鳴蟾乃是天地間少有的靈物,豈是你說的什麼蛤蟆跟……呸,老夫算是服了你這小子!”
“嘿,我一看那些就頭疼,你又不是不知道!”
見到靈虛子掀自己老底,張浩也是訕訕一笑,將話題岔了開來,道:“走吧,咱們得回去了,否則那個死女人醒來又要免不了一場大戰!”
話音剛落,他便率先向茫茫林海當中走去。而靈虛子則看着他的背影,無奈的嘆息,隨手將郝傑掉落在地上的長槍撿起,這才晃晃悠悠的追了上去。
“啊……嘶……”
先前那座山洞內,昏暗光線從洞口照了進來,而趴在洞裡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想的人影,卻突然發出了一聲痛苦**。
只見她蠕動着身體輕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慢慢將頭擡起,那般容貌赫然是冷豔之極的天月。
不過此時的她顯得有些狼狽,凌亂髮絲隨意耷拉在兩頰,原本紅潤的嘴脣也變的乾裂開來,一顆顆豆大汗珠則從鬢角順着白皙臉頰緩緩滑落,將身下地面都以打溼了去。
“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
天月伸手在自己翹臀上摸了一把,徹骨疼痛頓時讓她悶哼一聲,旋即倔強的咬着銀牙,見到張浩並沒有在這裡,才趴在那裡怒怒罵。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她心中顯然對張浩有了一絲忌憚,否則也不會一醒過來就先產看對方是否在附近。
不過話說回來,張浩那手段也太損了一點,這麼一位冷豔貌美女子,放在別人那裡,天天疼惜還來不及,哪兒會捨得這樣對待。
“噠噠噠!”
輕微的腳步聲突然在山洞外響起,而聽到這個腳步聲,天月雙目當中卻涌出無邊怒火,可是隨後她似是又想到了什麼,急忙趴在了那裡,將雙眼緩緩閉了起來。
“得兒,得兒!”
就在這時,洞口處卻傳來一陣蟬鳴聲,旋即便聽到張浩不滿的聲音傳來:“老哥,你能讓這個鬼東西閉嘴嗎,吵得老子頭都大了!”
“這個老夫也沒有辦法,再說,這種聲音也不是它的叫聲,你沒看見是那兩隻翅膀發出的聲音麼!”而靈虛子蒼老的聲音,卻透着些許無奈,
“那你就把它那兩隻翅膀拔掉,煩死了!”
話音剛落,張浩抱怨聲便又響了起來,這番句話頓時讓跟在他背後的靈虛子一個趔趄,險些摔倒。片刻後才無奈而笑:“天鳴蟾一旦失去翅膀,還如何去尋找靈物,小友,這種損招,虧你想的出來!”
“哼,像他這種無恥之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而趴在那裡的天月,在聽到靈虛子所言,卻在心中冷哼道。從此便可以看出,她對張浩已然恨之入骨。
“嘿嘿,還好這個死女人沒有醒來!”
然而就在天月心中詛咒時,張浩的笑聲也在山洞當中響起,旋即便聽到一陣腳步聲,二人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小友,你到底打算把這個女娃怎樣?”
靈虛子此時則看着天月依舊躺在那裡,挺翹雙臀之上,殷紅鮮血已經凝固,微微皺了皺眉問道。
張浩卻從納戒當中取出一些枯枝,放在山洞當中,將其點燃後,撇了撇嘴:“不想怎麼樣,只要她保證以後見到我繞着走,這就足夠了!”
聞言,靈虛子嘴角微微抽搐,心中隨即罵道:“滾你的吧,就爲了這麼一個目的,把她打成這樣?老夫還沒見過你這樣無恥之人!”
“醒了就起來談談吧!”
可就在靈虛子心中大罵之際,張浩卻是一臉冷笑的坐在了篝火旁,衝着天月撇了撇嘴道。從剛纔進來的時候,他便注意到對方的氣息已經平穩,正在奇怪她爲什麼沒有醒來時,天月臉頰旁邊掉落的汗水卻引起了他注意。
隨着張浩的聲音響起,天月也緩緩睜開了那雙冰冷眸子,蘊含着森寒殺意的聲音同時從其嘴中傳出:“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皮癢的話就直接說出來,不用這樣拐彎抹角!”
見此,張浩卻冷冷一笑,一雙深邃目光緊緊盯着她冷豔臉頰。而天月卻只是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顯然這種威脅起到了作用。
靈虛子看着二人互不相容,無奈一嘆,隨手將天鳴蟾扔給張浩,急忙回到了納戒當中。
“說說吧,是不是還想殺我?”而張浩將那隻天鳴蟾抓在手心,卻一臉微笑的問道。
天月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目光冰冷的掃視着他手中那隻天鳴蟾,開口說道:“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反悔,過去不會,以後也不會!”
聞言,張浩眉梢微微一挑,剛想動怒,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嘆道:“你怎樣才肯罷休?”
這句話卻讓天月微微一怔,旋即冷笑道:“怎麼,你害怕了?”
見到這個女人一再挑釁,張浩眉頭也慢慢皺了起來,森冷聲音隨即瀰漫在山洞當中:“老子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你要是想死的話,可以說出來 !”
不知因爲什麼,天月在聽到他的威脅後,本能的將到嘴嘲諷嚥下,可是生性倔強的她仍然心有不甘,冷哼道:“你是有資格說這番話,一個人面對整個修真界通緝,仍然敢來這裡,可見你……”
“你知道我是誰?”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張浩眼神卻猛然凌厲起來,冰冷殺意瞬間將其籠罩。這股殺意頓時讓天月如墜冰窟,到了嘴邊的話也沒敢再說出來。
見到她並不開口,張浩眼神卻越發冰冷,緩緩從篝火旁邊站起身,笑道:“既然你不說話,那就是承認了,嘿嘿,本來老子不打算殺你,不過看現在的情形……你也只能去死了!”
“就算你將我殺了那有如何,難道你能改變整個修真界對你的通緝?”
見到他真的動了殺意,天月頓時感到心悸不已,冷豔臉頰上露出一絲驚懼。可是隨後她便冷靜下來,一臉不屑嗤笑道。
而張浩卻因此微微一怔,似是在猶豫什麼。直到片刻後才輕笑道:“沒想到你也有怕死的時候,其實你說的沒錯,就算我今天把你殺了,也無法改變修真界對我的通緝,而且還會跟月神殿結下死仇!”
“月神殿?我還以爲你真的什麼都不怕呢?”
對此天月臉上則露出一抹鄙夷,清冷聲音一再挑戰着他的底線。不過這次張浩卻渾不在意,重新坐了回去,看着那堆篝火怔怔出神。
天月見他這次並沒有與自己反脣相譏,不由感到奇怪,一雙冰冷眸子則不斷掃視着他。
“你說的沒錯,我是有自己害怕的東西!”
沉默半晌,張浩頹喪的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而天月卻一臉訝異的看着他:“什麼?”
“呵呵,沒什麼,還是說說你怎麼才能放棄殺我的想法吧!”
可張浩臉上的頹喪卻瞬間消失,隨意的擺了擺手,將話題岔開。
“你毀了我的月神輪,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會善罷甘休!”聽到他又提起此事,天月頓時氣的咬牙切齒,而張浩卻皺眉沉吟一聲,問道:“月神輪……是天器?”
“不是!”見此,天月卻冷聲說道:“月神輪雖然不是天器,但也是一把準天器兵刃,更是我師父當年所用的成名兵器,你這混蛋親手毀了師父送給我寶物,這筆賬我一定會親手討回來!”
張浩聽到這把兵刃僅是一件準天器,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恍然。當初毀掉這把兵刃時,他心中就有些奇怪,現在終於知道了原因。
準天器,雖然與真正的天器只有一字之差,但威力卻是天壤之別。而一把天器又豈是他如此容易就能毀掉的?
“要是我幫你把那件兵刃修復了呢?”
沉吟了半晌,張浩突然擡頭問道。這番句話頓時讓天月籠罩在黑色斗篷下的嬌軀微微一顫,雙眼當中隨之迸發出了殷切光芒。
可是天月隨後卻想起了煉製準天器的不易,微微搖了搖頭,道:“修復一件它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僅僅其中那隻獸魂便極難尋找……”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張浩卻是輕笑起來:“獸魂麼……我倒是有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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