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張浩最後一個字出口,那條巨大的銀色火龍猛然怒吼,張口噴出一股恐怖的銀色火浪。
銀色火焰瞬間席捲向那位老者和李登峰二人,其中蘊含的恐怖溫度,頓時讓二人身上的靈力開始燃燒起來。
熾烈溫度將其腳下地面都瞬間融化開來。見此,李登峰臉色猙獰的厲吼道:“小子,你難道連師門都不顧?”
然而聽到他番這話,妖月等人心中無奈的同時,也感到有些好笑。李登峰先前是何等狂傲,現在卻落得使用接天閣威名來壓制對方的地步。
這樣的話從一向自詡天才的他口中說出,卻如此的滑稽可笑。只是妖月等人現在心中被一股無形壓力籠罩,哪裡還顧得上去笑話他,只希望接下來那位老者能夠阻止張浩。
“鎖!”
恐怖的銀色火浪席捲而來,只見那位老者緩緩伸出乾枯手掌,對着那股銀色火浪搖搖握下。
周邊空間頓時凝固,瀰漫在身前的火浪也向一朵銀色火雲般停在了老者身前。
“吼!”
見到噴出的銀色火浪沒有給對方造成傷害,那條巨大火龍則陡然怒吼,隨即猛的擺動身軀,龍尾攜帶着恐怖能量向他橫掃而去。
與此同時,靈虛子與傀儡也在此出手。
繚繞着血紅火焰的傀儡,腳掌在地面上輕輕一踏,身形瞬間出現在了煙霞身後。手中閃爍着血紅火光的大刀,則沒有絲毫猶豫,向着她嬌軀便狠狠斬了下去。
一道十幾米長的巨大刀芒射出,將其籠罩。
靈虛子身形也是微微一晃,出現在了剩下的那名接天閣弟子身邊,略顯虛幻的手掌猛然凝聚出一道古怪的無形手印,隨後向其狠狠拍出。
這道手印剛一出現,妖月等人腦海中便轟鳴起來,旋即失聲驚呼道:“快,固守靈魂本源!”
曾經吃過暗虧的妖月,深深知道靈虛子這種印發的恐怖之處。上次就差點兒被這古怪的印法將靈魂本源扯出腦海,現在哪敢大意?
“噗!”
傀儡龐大的刀芒瞬間撕裂煙霞嬌軀,恐怖刀芒直接讓她嬌軀爆裂成了一片血霧,隨後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
就在這具傀儡一刀將煙霞解決之後,靈虛子的無形手印也狠狠轟在了剩下的那位接天閣弟子身上。
對於這個勢力,靈虛子可謂是恨意滔天,下起手來自然不會留情。無形的手印轟在對方身上後,卻出奇的沒有出現一絲異常。
可是如果目力較好的人便會發現,被擊中的接天閣弟子,此時眼中生機迅速消失,只留下了空洞瞳孔茫然看着遠處。顯然腦海當中的靈魂本源已經被這道無形手印震碎。
片刻後,那位接天閣弟子緩緩栽倒在地。而靈虛子淡漠的看了一眼,隨後將目光轉向了那位老者,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徐老頭,他說的不錯,今天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轉圜餘地,而且……老夫也與接天閣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真的要插手此事麼?”
“嘭!”
徐老隨手將巨大的銀色火龍拍飛後,剛想轉身說些什麼,眼角餘光卻突然發現張浩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李登峰身後,繚繞着幽綠色火焰的拳頭狠狠轟在了對方的後背之上。
拳頭上蘊含的恐怖力道立即讓李登峰身形向前飛去,隨後落在了銀色火龍附近。而它那雙銀色的瞳孔當中,頓時露出了一抹嘲諷之色,張口噴出一股熾烈的銀色火焰。
“混蛋,啊……”
星火溫度何其恐怖,立即讓李登峰體內的靈力燃燒起來,僅僅一個呼吸後,便徹底化爲了青煙。
而在這股青煙當中,一枚白色的納戒則悄然掉落在了地上。
“小子,你闖了大禍!”
見到李登峰最終也沒有逃過毒手,徐老氣的跺了跺腳,索性停下了手中的攻擊,嘆道:“你可知道他接天閣的勢力有多大麼?殺了他你小子倒是痛快,可把老夫害慘了。這次獵魔山脈考覈,接天閣、道宗,兩大勢力的弟子沒有一個活着,你讓老夫怎麼跟他們交代?”
“呵呵,徐老頭,你不是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麼,現在老夫就告訴你!”
就在他跳着腳對張浩咆哮時,靈虛子卻緩緩從遠處走來:“當年,老夫一時貪念起,卻沒想到最終造成了大禍,牽連了真個宗門,那天……”
靈虛子將當年接天閣出動數萬名弟子圍攻靈道宗的事情緩緩說出。一直講到了他使用九龍天火令將萬里之內變爲赤地,最後宗門也被那恐怖的天火焚燬殆盡,只留下了一座宮殿。
最後他憑着僅剩的靈魂之力,將護宗大陣啓動,把這座大殿隱藏在了茫茫山脈之下,這才保留下來。直到有人發現靈道宗的遺址,隨後與張浩相遇。
“接天閣?”
直到聽靈虛子講完這些,徐老臉上才露出了憤怒表情,語氣森寒的道:“沒想到他們爲了得到九龍天火令,竟然做出了屠滅宗門的事情!”
說到這裡,只見他猛然將目光轉向了張浩,渾濁老眼散發着淡淡的殺意,而這股殺意則頓時張浩警覺起來,盤踞在半空的那條銀色火龍咆哮着,擋在身前。
“唉……算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老夫再對你出手也不符規矩,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見到那條巨大的銀色火龍擋在了身前,徐老微微一嘆,隨後將目光轉向了妖月等人,喝道:“今年獵魔山脈考覈結束,各位,等會兒你們自己定奪誰先過去吧!”
說到這裡,徐老又將目光停留在了天月身上,語氣凝重的道:“希望月神殿這次不要插手此事,否則……”
“徐前輩放心,月神殿絕對不會參與接下來的任何事情!”
見此,天月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徐老所指的無非就是獵魔山脈考覈過後,接天閣等各大勢力對此次考覈的不滿,展開報復。
只是這一次她們月神殿並沒有損失,所以也懶得參與進去。不過當天月的目光停留在張浩身上時,心中卻微微一緊,隨後輕嘆道:“你這樣做真的很……”
“我的事自己會解決,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可是還沒等她將話說完,張浩冰冷的聲音便緩緩響起。伸手在面前一揮,那條巨大的銀色火龍便嗤的一聲消散開來,隨後化爲滾滾銀色火浪回到了他的體內。
就在這股銀色火浪被其收回之時,鮮血卻順着他嘴角涌了出來。殷紅鮮血將胸前衣衫都沾染的一片血紅,氣息更是紊亂不堪。
“沒事吧?”
見此,靈虛子急忙來到他的身邊,腳步輕移將他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的掃視着衆人,問道。
“沒什麼,剛纔受了點兒傷罷了!”
而張浩則輕輕的搖了搖頭,擡手將嘴角的血跡擦去。旋即手掌探出,搖搖對着李登峰掉落在地上的那枚納戒一握。
納戒臨空飛到了他的手中,將其收起後,張浩這才向鄭雲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剛纔他在徐老將銀色火龍阻攔下之時,便悄悄使用逍遙遁法隱匿,隨後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李登峰的身後,強行催動體內的九幽心火對其發動了攻擊。
這雖然讓李登峰措不及防下隕落在此,但他靈力消耗頗大時運轉逍遙遁法,也讓體內的傷勢再次加重許多。
默默站在遠處的鄭雲,見到他眼神示意沒事後,心中才悄悄鬆了一口氣,旋即抱着那把古箏走了過來。而清雅的臉頰上卻滿是擔憂,柔聲道:“沒事就好,我剛纔……”
“師祖!”
正在這時,妖月卻來到了靈虛子身邊,嫵媚臉頰上滿是激動,對着他便跪了下去。鄭雲的話也因此打斷下來。
“師祖?小女娃,老夫雖然很喜歡這個稱呼,但你跟那小子的關係……咳咳,叫我師祖恐怕不好吧?”
然而靈虛子卻疑惑的看了看妖月,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將目光轉向了張浩,連連乾咳 。
“我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見此,妖月卻尷尬的跪在那裡,一臉不解的問道。可隨後則撇着嘴,罵道:“那個小混蛋跟我沒有一句實話,再說,我們也不像您想的那樣!”
就在妖月此話落下時,天月、銀月二人也急忙跪在了靈虛子面前。
“師祖,這些年我們師父一直都在……”天月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將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靈虛子在年輕時曾和藍月國的一位女子好過,可是最後卻被他師尊發現,盛怒之下讓他跟那位女子從此斷絕關係。
無奈之下,靈虛子和那位女子分別,跟隨者師尊回到了宗門,從此閉門苦修,最終坐上了靈道宗的掌教之位。
可是他卻不知道,那位女子最後爲他生下了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兒從小看着母親受苦,最終走上了修真之路,勵志要爲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可是等她修煉有成前去靈道宗時,宗門已經被接天閣毀滅。靈虛子的這個女兒最後一怒之下,建立了月神殿,試圖有一天能跟接天閣抗衡,從而爲靈虛子報仇。
雖然她曾經也勵志要讓靈虛子付出代價,可畢竟是有父女血脈相連。後來在聽到靈虛子所在宗門被滅,其中無一倖免,便將怒火轉向了接天閣。
這些年,月神殿暗中跟接天閣這個勢力交手無數,可是最終也沒能討得什麼便宜。
月神殿的創始人,也就是靈虛子的女兒,最後將他的畫像供奉在密室當中,平時連天月等人都不許進入。
要不是她們從小得到師父的寵愛,這段秘史恐怕也不得而知。
天月將這些說出來後,一臉凝重的道:“師祖,我們師父這些年真的盡力了,可是接天閣勢力實在太大……呃?師祖?您在聽嗎?”
說道最後,她卻發現靈虛子怔怔的站在那裡,不知在想什麼。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嘿嘿,這個老不正經的東西,老子差點兒被他騙了!”
然而張浩聽完這些後,臉上卻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隨後見到靈虛子站在那裡不知在想什麼,眼珠一轉,乾咳道:“乖徒孫,不必行禮,都起來吧!”
妖月等人心中正有所不解,聽到他這番話,卻頓時大怒,一張張美麗的臉頰充滿了怒火,眼神蘊含着森然殺氣,惡狠狠的喝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咳咳,我跟你們師祖可是兄弟相稱,叫你們一聲乖徒孫,難道不對麼?”
見此,張浩則小心翼翼的向後退了兩步,嘀咕了起來。而妖月三人卻當即大怒,跳將起來便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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