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張浩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掌猛然緊握,堅硬檀木扶手,頓時被他捏的粉碎,發出一聲爆響。
門外元逸的聲音,讓他險些沒有控制住心中殺意,對於這個道貌岸然之人,當初在毒王谷的一幕幕,再次從記憶深處涌現。
好半晌,他才使自己平靜下來,冷哼道:“本尊不喜外人打擾,有什麼事就在門外說吧!”
其實張浩是怕看到那元逸站在面前,自己會忍不住出手將其斬殺當場,到時候,叔嬸一家四口,就會陷入危險境地。
“家師命在下前來詢問前輩,看是否還需要什麼!”站在門外的元逸,皺了皺眉,顯然心中有些不滿,但他還是語氣恭敬的問道。
聽得此話,屋裡的張浩卻是冷笑一聲,一股浩瀚靈魂之力猛然爆發,屋內頓時掀起無形能量風暴,轟隆隆的衝向門口:“如果你師父不信任本尊,他大可以說出來,本尊離開就是,用不着派你一個不知深淺的小子前來試探,滾!”
“轟!”
房門突然被恐怖的無形能量撞開,元逸臉色微微一變,身形急忙向後飛退。
那股無形的能量風暴只是停留在了門口,並沒有繼續追擊。
站在院中的另外兩名道宗弟子,看到這一幕,猛然將兵器取出,可是元逸卻伸手將他們攔下,沉着臉哼道:“放肆,還不快退下!”
兩名弟子面面相覷,旋即點頭應了一聲,將手中兵刃收起。
“呵呵,前輩不必動怒,家師並沒有試探您的意思,晚輩前來只是怕這些師弟們招待不週,多有怠慢。如果您不喜有人打擾,晚輩告辭就是!”元逸將那兩位師弟喝退,卻對着房間躬身一禮,微笑道。
說完這番話,他便對那兩人使了個眼色,緩緩退出小院。剛纔房間內涌現的那股浩瀚靈魂之力,雖然並沒有殺他的意思,但還是讓他心中多少有些忌憚。
張浩將停留在門口的靈魂之力收回,輕輕吐了口氣,隨即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留在院中的兩位道宗弟子,看到他出來後,剛想開口,便是聽到渾身涌動黑霧之人冷哼一聲:“回去告訴你們師父,本座有事出去一趟,讓他儘快將渡劫丹準備好,不然……嘿嘿,我會讓你道宗從此在修真者除名!”
話音未落,黑霧砰的一聲炸裂,緊接着便將整座小院籠罩。等到黑霧散盡後,兩人卻發現早已不見了對方蹤跡。
身形趁着黑霧掩蓋,張浩急速向這座城市邊緣飛去,來到陣法之下,他剛想將之強行破開,暗處便有三位渡劫中期強者飛掠而出,喝道:“什麼人?”
而籠罩在黑霧中的張浩,回頭看了看那三位強者,輕哼道:“滾!”
見狀,三人頓時大怒,磅礴靈力涌動間便要動手,就在此刻,城市中心傳來一聲沉喝:“不得無禮!”
隨着沉喝聲落下,道宗那位掌教大人踏空而來,笑道:“邢道友不知何時如此着急,或許貧道可以……”
“不必了,我鬼宮行事,還從來不用外人相助!”沒等他講完,張浩便是揮手打斷,見三位渡劫期強者臉色不愉,他也知道現在就翻臉並沒有什麼好處,語氣一轉道:“本尊感應到兩位師兄就在附近,所以想出去看看!”
聞言,道宗掌教臉上露出了一絲訝異,目光向陣外看了一眼,隨即笑了起來:“呵呵,既然這樣,貧道這就爲你打開陣法,希望邢道友早已找到兩位師兄的下落!”
說罷,他便衝三位渡劫期強者使了個眼色。
三人點了點頭,退到暗處後,籠罩在城市上方的空間陣法立即波動起來,下一刻,張浩所站的位置便悄然裂開一道出口。
而他也沒有客氣幾句,閃身便走了出去,冷笑道:“陣法不錯,但向攔住我鬼宮之人卻也很難,本尊找到兩位師兄後,自會返回此處,到時候,希望你把那渡劫丹準備好!”
話音落下,籠罩在黑霧中的張浩,便施展逍遙遁法,猛然消失在虛空之中。
看着眼前漸漸變淡的黑霧,道宗掌教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在張浩消失的一瞬間,他甚至連空間波動都未曾感應到,這般詭異的身法,讓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
一位大成期強者,擁有如此詭異身法,想要暗殺同樣級別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
心中涼意甚至讓這位掌教大人感到一絲恐懼,隨即輕聲自語道:“此人如果能欠我道宗一個人情,對付那個小畜生的把握便又多了一分,看來還真得想辦法煉製那渡劫丹了啊!”
張浩匆匆離開這座城市後,便急匆匆向十萬蟒山外趕去,算算時日,天雪貂也該回到了獵魔山脈,如果莫飛真的肯幫忙,按照他的速度,用不了幾天,便會將那些人請來。
身形隱匿在虛空中,趁着夜色掩蓋,悄無聲息的在空中飛行,等到翌日清晨,他便是來到了十萬蟒山邊緣。
停在一處樹冠中,盤膝而坐,靜靜的等待着莫飛等人到來。
下方林間,不時會有人進入這裡獵殺魔獸,張浩無聊之下,從納戒中取出十幾顆渡劫期的魔丹,將靈魂之力凝縮後,侵入其中,開始製作那種能夠爆炸的東西。
有了煉器之術的基礎,他製作起來愈發順手,短短兩天內,便將十幾顆渡劫期的魔丹做好。
這時,遠處的天空中也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道氣息並沒有絲毫掩飾,極爲張狂的滾滾而來。
見狀,張浩嘴角緩緩掀起一抹微笑,身形一閃便迎着飛了上去。
片刻後,二人在空中相遇,只見站在他對面的是一位黑袍老者,乾枯面容看上去有些可怖。
“桀桀,小傢伙,這次老祖可是一聽到你的傳信就馬不停地的趕過來,說吧,要怎麼做?直接殺進去,還是……”
黑魔老祖獨特的怪笑聲在毫無掩飾的響起。而張浩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想開口,又是三道強橫的氣息出現在。
目光順着望去,只見從遠處空中疾飛而來的,正是惜月、莫飛,以及那條金蛇!
“呵呵,小兄弟,我們沒來晚吧?”莫飛停下身形後,先是看了看黑魔老祖,這才笑道。
惜月則是輕輕哼了一聲,好像是在表達對張浩的不滿。只有那條金蛇自顧自的擺動着蛇尾,不言不語的看着幾人。
張浩先是對莫飛以及黑魔老祖道了個謝,然後帶着他們返回林間,笑着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老魔頭聽到他竟是讓自己假扮鬼宮之人,頓時怪笑着道:“一個雜毛老道而已,只要老祖一人就可以將他收拾,何必如此麻煩!”
可張浩卻用手使勁揉了揉臉龐,將自己叔嬸一家被道宗囚禁的事情講了出來。
而惜月聽到竟是要拿凡人活祭,臉色不由得轉冷,哼道:“我跟你一起去!”
聽得此話,張浩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驚訝,隨即便搖了搖頭道:“你去?你還是去一邊呆着吧,到了那裡,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發起瘋,我可不想冒險!”
這句話頓時讓惜月咬牙切齒的舉起了拳頭,剛要打下去,卻看到張浩臉上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不由得愣在那裡。
“桀桀,小傢伙也是爲了你好,鬼宮之人都是男子,你一個女人假扮,必定會露出馬腳!”黑魔老祖先是看了看惜月,隨即怪笑着說道。
聞聽此言,莫飛也是點了點頭:“其實惜月殿主可以在外面接應我們,一旦陣法被破,你就可以趁勢殺進去。我想,道宗掌教絕對會腹背受敵,不管他有什麼安排,都會被瞬間打亂!”
“就這麼定了,老魔頭與莫飛與我前去,你在外面呆着!”張浩揮了揮手,便做出了決定。
見狀,惜月咬了咬牙,心知他這樣做自有道理,可還是難以遏制怒氣,擡手重重的在張浩背上推了一把,哼道:“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可別指望我來救你!”
然而,張浩卻翻着白眼,撇了撇嘴:“你不添亂我就燒高香了!”
惜月頓時被這句話氣的嬌軀輕輕顫抖,擡手指着他,你了半天硬是沒說出一句話。
見狀,那條金蛇急忙閃到二人中間,擺動着蛇尾嘶嘶輕叫了兩聲。惜月這纔將心中怒氣壓下,哼了一聲算是作罷。
“快點,再磨蹭,小心老夫將你燉了喝湯!”就在他們商議着計劃之時,林外傳來一聲怒喝,緊接着,便看到靈虛子出現在視線中。
在這位老人身後,還慢慢悠悠晃着一隻模樣怪異的傢伙。張浩一眼便將其認了出來,戲謔道:“老哥,你怎麼把它也帶來了?”
靈虛子剛要開口,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傢伙卻扯着嗓子吼道:“天殺的小子,你快將龜爺那些東西還回來,不然……”
“閉嘴!”見狀,靈虛子陡然轉身冷喝一聲,這纔對莫飛等人抱了抱拳道:“這個老東西一路上磨磨蹭蹭,讓各位笑話了!”
跟在他身後的自是渡劫以後的玄龜星君,看得出來,這隻老烏龜在陸地上不是特變適應,雖說能轉變成半個人形,可行走間卻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摔跤。
莫飛倒是沒說什麼,笑了笑算作迴應,可黑魔老祖卻毫無顧忌,怪笑着從納戒中取出一個大鍋:“桀桀,既然靈掌教有意,老祖就不客氣了!”
見狀,玄龜星君急忙將四肢連同腦袋縮回了背上龜殼,悶聲悶響道:“老魔頭,龜爺可是月神殿的功臣,你敢放肆,可別怪靈尊翻臉!”
聽的這番話,黑魔老祖頓時大怒,一掌將身旁的大樹轟斷,隨即將之澆上火油,便要動手:“你個老東西,還真以爲老祖不敢是不是?別說那條泥鰍,就算天王老子阻攔,我今天也將你燉了下酒!”
這番話頓時引起衆怒,金蛇擺着尾巴,輕輕拍打虛空,致使那裡發生了一陣波盪:“老魔頭,本尊倒是要請教請教,你口中的泥鰍是誰?”
而惜月也是對黑魔老祖怒目相視。靈虛子更是眯着眼睛,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趨勢。
見此情形,張浩無奈的搖了搖頭,第一次感覺到將這幫傢伙聚在一起,恐怕計劃並不會向他預料的那樣順利。
面對三位大成期強者緊逼,黑魔老祖怡然不懼,怪笑着剛要動手,遠處蹭蹭蹭的跳過來一隻白色影子,停在莫飛肩頭,喘了口氣道:“貂少都把她們安排好了,絕對不會有人能找到。咦?你們這是……”
衆人視線幾乎是在同時停留在那隻白色影子上,氣氛隨之變得有些怪異。
片刻後,張浩率先打破沉默,大笑道:“白毛耗子,你來的真及時,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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