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蕭翃反覆練習琢磨,總結出自己這些日的不足,如何能夠更有效的不輕易的那麼快的敗下來。但要想在老和尚手上堅持到一百招不敗,簡直太難。
他現在倒也不急,多和老和尚待一天,自己的修爲就更精進一天。這老和尚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問他是不是大悲寺的高僧,他也不回答,道法也深不可測,簡直可以用無法無邊來形容了。
蕭翃猜想像老和尚這樣高深莫測的道法,在大悲寺中的金袍神僧恐怕也不及,如此看來這天底下能勝過金袍神僧的高僧,除了大悲寺四大神僧之首,四海神僧之外,還有誰?
他也多次試探問過老和尚的來歷,可那老和尚始終避而不答,既然老和尚不肯透露身份來歷,蕭翃也不在多問。
這幾日婉兒都是板着一副苦臉,瞪着一雙水靈大眼氣鼓鼓看着他,蕭翃覺得好笑,這些日忙着和老和尚打架,倒把她給忘了,難怪她會那麼生氣?
婉兒也是夠鬱悶的,整天看着他們打架,實在無趣,又沒有人陪自己說個話,一個人常坐在那常發呆。
蕭翃走了過來,坐在一旁。“怎麼了?幹嘛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婉兒沒理會他,大眼轉動,望着遠旁,像是沒聽到的樣子。
蕭翃笑笑,從懷裡拿出一個髮簪,放在她面前晃了下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婉兒眼眸閃過一絲歡喜,不過很快又冷了下來,板着臉個小臉。“別想哄我開心,幹嘛不去找老和尚打架去?”
蕭翃一臉笑道:“不找了,有人生氣了,我得陪陪她?”
婉兒俏臉冷哼道:“誰生氣了?我纔沒有。”
蕭翃道:“沒有嗎?那你爲何對我板着臉,不理我?”
婉兒伸手搶過他手上的髮簪說道:“大男人的幹嘛拿人家的東西?”
蕭翃看着她笑道:“我幫插上吧!”他又從她手上拿過髮簪,輕輕插在她的青絲秀髮上,讚道:“這樣就漂亮多了!”
婉兒不知道爲什麼心生異樣,臉頰閃過一絲紅暈,低着頭楠楠道:“難得我之前不漂亮嗎?”
蕭翃道:“你一直都很漂亮,只不過比之前更漂亮。”
婉兒眼眸如亮,望着他,氣也消了一半,心裡也樂開了花,笑臉如花如有天真的說道:“真的嗎?”問過之後都覺得不妥。自己還在生他的氣,怎麼就可以原諒了他呢?”
蕭翃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讚道:“當然是真的!我家婉兒這麼漂亮,誰能比的上!”
婉兒聽了之後很高興,一抹羞澀,兩面暈紅,甜美可人,覺得沒有理由在生他氣了,低着頭問道:“我以爲這髮簪弄丟了,你在哪裡找到的?”
蕭翃道:“之前你被那魔道怪人抓了去,我找不到你很着急,結果就發現這簪子。”
婉兒心想一定是自己被那大壞蛋抗上肩頭時弄掉的,她低聲嘆道:“這是蝶兒姐姐送給我的禮物,也不知道蝶兒姐姐和魚鷹大哥成親沒有,他們過得好不好。”
蕭翃一聽心中也是一沉,心想着讓婉兒一個姑娘家,跟着自己在外漂泊,東躲西藏,心中實在不忍,真是委屈她了,說道:“婉兒,你放心我們一定還有機會回去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就去看他們,怎麼樣?”
婉兒道:“可是我心中最想的還是爺爺,也不知道爺爺他現在怎麼樣了?”
蕭翃道:“等這次出去之後,我一定陪你一起去找爺爺。”
婉兒回擡頭看着他,“滿是歡喜,真的嗎?”
蕭翃點點頭很認真的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婉兒問道:“可你不是說要去萬古嘲西的嗎?”
蕭翃道:“不去了,老和尚說我去了,可能會招來大凶之兆,他是得道高僧,獨具慧眼,說的準沒錯,何況我的行跡敗露,去哪裡說不準真會給那裡招來麻煩,還是不去的好!”
婉兒聽了之後,一臉高興,歡雀不已!“太好了!”她本來就不想去什麼萬古朝西。
蕭翃看着她高興的樣子也笑道:“這樣就對了嘛,笑起來多美,一笑傾城,如花似玉,幹嘛要愁眉苦臉的!”
婉兒道:“還不是都賴你的,你早一點做出決定,我就少生些氣。”雖是這麼說,卻也掩飾不住心中歡喜,兩眼望着他靈動而有神。
這些天蕭翃依舊找老和尚打架,從早打到晚,累了就休息。餓了就隨便吃點。每次老和尚都把他的不足之處,加以分析和提點,經過他一番熟悉教導,自己的修爲可謂是突飛猛進,一日比一日高。
這些天下來,竟也能擋住老和尚不下七八十招,他對着老和尚也是一天比一天敬佩,他發現這個老和尚不僅道法高的驚人,對世間曠古奇聞也是博古通今,無所不曉,心靈境界更是超乎常人所不及。
他更加確信這老和尚就是大悲寺的四海神僧,只是不明白他爲何出現在蠻荒異界,聽他之言好像是從萬古朝西所來。
時間飛駒,轉眼似箭又過來一個多月,連蕭翃自己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要不是婉兒數着日子,提醒着他,都不知道竟又這般過一個多月。
在這一個月前蕭翃就能擋住老和尚不下九十多招了,可是過來一個多月蕭翃還是隻能擋九十多招,離一百多招還是有一步之遙,也不知道是自己沒有進步,還是老和尚之前有意放水。”
這個老和尚的道法卻是永無止境,一招出奇一招,每次都要覺得自己能多擋一招一時,卻被老和尚莫名其妙的一招致勝,令自己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就這樣從九十多招打到九十九招,又用一個多月的時間,蕭翃眼看就要離一百招搖搖可及了,只要在多擋下一招,就能堅持到一百招了。
可偏偏就在這剩下最後一招時,老和尚突然提出不打了,就差最後一招,倒輪到老和尚開始不幹了,他心中鬱悶問道:“就剩下最後一招了,爲什麼就不打了呢?”
老和尚卻說:“你我塵緣已盡,是時候該散了,只求在這一招未完成之前,求蕭翃幫他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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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翃想不到還有老和尚做不到的,需要自己幫什麼忙?但老和尚語氣凝重,一定是什麼難以解決的大事。
老和尚面色憂患的道:“老衲這幾日突觀星兆,星空移位,怕是封印在蠻荒異界中的神魔印以解,神魔一旦出世。 恐怕日後一定引來大難之災,到時天道鉅變將會永無寧日。恐怕那時老衲時日也不多,老衲在此一件事還需要施主去做。”
蕭翃聽言心中慚愧,恐怕老和尚還不知道上古魔神是被我帶了出來的,若是天下因此招來什麼鉅變,那我可是千古罪人,永遭世人唾棄。他說道:“大師請說,凡事晚輩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
老和尚道:“上古魔神雖出,但想解除封印,還得需天仙四女之軀。倘若上古魔神的元神封印,落在了魔道人之手,勢必會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若真是那個時候老衲希望施主,以大局爲重,以天下蒼生着想,在魔道未解除封印之前,能殺了天仙四女,以絕後患!”
蕭翃聽言心中一震,他一想起婉兒的天真爛漫,和這段時間的朝西相處,想起紫玉的笑可迷人,和對自己的熱心忠誠,以及想起寒蟬的絕世容顏,和小時候那段共患難生死的經歷,他不可能做的到,也絕不會去做。
別說是讓自己去殺她們,就算是別人想傷害她們,他都會拼了命去保護,怎麼可能會答應這件事?他想都沒想一口說道:“這不行,這絕對不行,大師恕我無能爲力,不能答應您。”
老和尚道:”老衲知道小施主,慈悲爲懷,心裡善良,絕做不出此事,但爲了天下蒼生,爲了世間平民,哪怕是讓老衲死後陷入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也在所不惜。老衲是出家人,冒着觸犯佛祖,也希望小施主能答應此事。”
蕭翃道:“對不起,大師,這事我絕對不能答應你,但我向你保證用我盡生所能,絕對不會讓上古魔神落入魔道人之手,更不會讓他們有望得逞,還望大師不要爲難我。”
老和尚搖頭嘆道:“哦彌陀佛!一切命數如此,既然小施主無法做到,老衲也不能強求。”他最後望向蕭翃,深深念道了一句。“三生因果,一世情緣,皆是輪迴苦難,偶彌陀佛!”便是轉身離去。
蕭翃叫道:“大師,您要去哪?”
老和尚頭也不回口中念道:“天下之大,永無盡頭,只要心中永恆,方可永無止境!”
蕭翃望着老和尚枯瘦遠去的背影,心中生起許多敬畏,有些不捨,有些感嘆,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老和尚。
婉兒一聽老和尚走了,就高興的跳了起來。“老和尚走了,你也不用再天天找他打架了,真是太好了!我們總算是可以走了!”
蕭翃沒有過多的表情,心裡卻是空落落的,和老和尚這段相處的時間,他知道老和尚是絕世高人,有着無所不能的本領和超脫世俗的智慧。
他人雖走了,卻交會了我很多東西,乃至於自己一生都受用不盡。
婉兒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感懷,有些觸動,知道他是個重感情之人,定是捨不得老和尚,說實在的,她也覺得老和尚挺好的。
雖然平時自己有些調皮,想想總是拿蕭翃烤好香肉,放在老和尚面前逗他,問他吃不吃?他卻總是對自己一臉慈目的善笑,十分親人!
如果不是自己想着爺爺,急着去找爺爺,也願意和老和尚多待幾天。但是走了,她也沒什麼牽掛的,反正在她眼裡只不過是個過客罷了。
可蕭翃卻不同,老和尚雖說是跟他打架,卻交了他三個月的修行,是他的恩師,所謂一日爲師,終身爲師,即便沒有進行拜師大禮,可在他心裡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忘的恩師!
蕭翃也走了,準備離開蠻荒異界,帶着婉兒去中原大陸,找她的爺爺,上官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