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山裡”大家更是面面相覷也終於察覺到大家在顧慮什麼了,連忙補充說:
“那可不是個山莊,是一套別墅,是我們羣裡一個女成員家裡的房產,設施什麼的都很齊全,連游泳池都有,還有個天然的室外觀賞湖。我已經提前讓人去看過了,確認了房產證和主人的身份,都沒什麼問題的。”
木梨子託着腮笑着問:
“既然沒什麼問題,幹嘛還想讓我們陪你去啊?你害怕?”
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但她還是爭辯道:
“我……誰害怕了?我就是……就是覺得很有意思才叫你們去的,你們如果不願意去那就算了……”
是標準的獅子座性格,死要面子卻又不會撒謊,看她爲了找出個理由憋得滿臉通紅的樣子,龍熾沒忍住笑出了聲。
狠狠剮了龍熾一眼,說:
“不管怎麼樣,龍熾哥,你必須去,要不然我就讓江瓷姐把你剁了。讓你知道烈士的鮮血究竟染紅了誰。”
這句話江瓷曾經對龍熾說過,被學習能力極強的直接照搬了過去。江瓷非但不介意,還和交換了一下目光,兩個人心有靈犀地點了點頭,然後一齊把目光轉向無辜的龍熾。
龍熾被她們心懷不軌的目光看得一陣發毛,趕快說:
“我去倒沒什麼關係,反正馬上就要高三了,趁高三開學前好好玩一次也好,不過……小瓷你也得去!”
江瓷有了一瞬間的猶豫,但她想了想,龍熾說的也不無道理也說過她做過調查,看來不會有什麼危險。她琢磨了一番後,說:
“要是隊長也去,我就沒意見了。”
被點到名的簡遇安也不含糊,點頭應允。
木梨子向簡遇安投過來一個含義複雜的視線,隨即她舉手說:
“那我也去。”
夏綿看大家都挺踊躍的,也不好意思掃大家的興,也同意前往。
安轉過頭去問修:
“你去嗎?”
大家其實挺奇怪的,這兩個人前一陣子冷戰得莫名其妙,和好得也莫名其妙,不過能夠重歸於好絕對是好事情,大家也樂意看到這兩個人能冰釋前嫌,要是能成功牽手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修答應說會去,不過因爲這一段他們的訓練任務比較緊,因爲要準備參加兩個月後的一場比賽,如果要離開一段時間的話,需要跟老闆請假。
一聽到修提到“老闆”兩個字,大家的臉都綠了,郭品驥那欠揍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印象太過深刻,不過他也並不是一無是處,當時,梅顏在洗手間裡被炸死,他攔着安不讓她過去,能感覺出來他多少還是有點可靠之處的。
商定完畢後,安問:
“我們一下子去了這麼多人,你還是提前給人家打一下招呼吧?會不會給人家造成麻煩?”
很開心有這麼多人可以陪自己一起去,高興地擺着手說:
“不會不會啦,我們昨天聊天的時候還說,可以帶人去的。我問過,如果要帶很多個人怎麼辦,她們說過,房間很夠。”
大家恍然大悟,看來這小妮子早就算計好了,只要拉上龍熾,龍熾就必然會找江瓷同去,江瓷爲求安心會讓安也跟去……這樣一來,大家基本上就是綁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大家已經決定一起去玩,就不會再反悔了。
經過和羣內成員的商議,日子也敲定下來,聚會的時間定在7月12日到7月15日。因爲只有不在陸城本地,其他成員都是陸城本地人,她們會提前一天,即7月11日到達山莊裡,而他們需要在7月11日趕到陸城去,找個山腳下的旅店暫時休息一下,在7月12日上山就可以。
日期的問題解決了,新的問題卻又出現了
因爲沒有人來接他們,他們只能自己驅車前往。按照地圖顯示,他們必須經過一條盤山公路,租車的話,那裡比較偏僻,就算有司機肯去,也肯定是漫天要價,不大划算。而他們中間唯一會開車的只有安,這意味着,如果他們決定自駕前往,就必須有一輛七座車代步。木梨子倒是有車,但都是普通的車型,擠不下七個人,龍熾提議說要把塞到後備箱裡以節省空間,結果被暴揍了一頓。
本來已經打算去多租輛車,大不了多給點錢,可在出發前三天,他們的車輛問題被郭品驥解決了。
郭品驥不僅很爽快地準了修的假,聽說他們有困難,還主動把自己的車借給了他們。
假如是個普通朋友這麼做的話,大家肯定都會感謝他的慷慨大方,但是基於對郭品驥人品的瞭解,大家一致認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傢伙絕對是爲了討好安才這麼大方。
從他的兩個女朋友連續死去後,他也收斂了點兒他花花公子的放浪樣子,轉而專心致志地對安死纏爛打。安這次之所以這麼爽快地同意去別墅度假,很大程度上是她想躲開郭品驥近乎無恥的追求。
一切準備就緒,大家收拾停當後,在7月11日下午準時出發,到達山腳下訂好的旅館時,已是傍晚時分。大家按照計劃在旅館裡住了一夜。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簡遇安最早起來,她走出旅館,想隨便散散步。
她伸展了一下筋骨,向遠處眺望。
遠方的路通往山間,幾座精巧秀氣的青峰連綿在一起,被淡淡的霧氣籠罩起來,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詩畫意味,昨晚她已經和店裡的服務員瞭解到,這座山叫硯海山,因爲它的外形像一隻精緻的硯臺而得名,此時,山間正籠罩着一層淡淡的薄霧,隱隱約約看去,和硯臺還真有幾分形似。
安深呼吸了幾下,山裡的空氣相當新鮮,帶着些泥土的溼潤與清香,她頓時覺得緊繃的神經舒緩了許多。一些無端的煩惱也得到了紓解。
不過,得等霧散掉一些的時候再上山,否則還是有點危險,畢竟七個人坐一輛車,安全都維繫在自己身上,謹慎些總不會錯。
她掏出手機來,想看看時間,卻發現信號只剩下一格了。她把手機舉起,四下晃晃,信號也沒有絲毫增強的跡象。
看來這個地方信號不通,恐怕到了山裡後,半點信號都沒了。
藍馬山莊確實給他們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如果當時通訊通暢的話,他們早就可以對外求援,而這個地方同樣沒有信號,雖然這裡羣山環繞,信號被阻斷也是必然的,但這個發現讓安本來輕鬆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在她出神的時候,她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馬上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那邊傳來了文煜的聲音,那個古怪的女法醫官。
“是簡遇安嗎?”
簡遇安雖然感到這通電話來的頗爲蹊蹺,也沒多想,回答道:
“是。文法醫,找我什麼事?”
文煜輕聲說:
“你們前一陣子不是報了個案嗎?就是一羣女人要爲一個男人自殺的那個案子。”
簡遇安一聽,馬上問道:
“怎麼樣?找到她們了嗎?她們都怎麼說?”
文煜沉默了許久,安也察覺到她的不正常,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最壞的猜想……
她們,不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