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爺將這副畫卷給燒着之後,畫卷之上傳來一陣陣慘嚎聲。
慘叫聲尖銳刺耳,衆人衆人聽得紛紛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耳膜被這尖銳刺耳的慘叫聲給震碎。
“妖孽,膽敢傷生害命,你此行註定要爲他人做嫁衣,既然你已違反人間秩序,那就休怪道爺我打你個魂飛魄散!”說着,這位道爺手中劍直接刺入畫卷之上。
讓人更加驚訝的是,這個被齋醮法師劍刺中的畫卷劇烈的抽搐了起來,尖銳刺耳的叫聲更是增大了不少。
而且還從畫卷之中流淌下來絲絲的黑色血液。
沒多時,畫卷便是又抽搐了兩下便再也不動了,燃燒的火焰在瞬間便把畫卷給吞噬的一乾二淨,之後便只剩下一團散發着濃烈騷氣的灰燼留在了地上……
場中的無數小圓臉也在這時夾雜着慘叫逐漸消散了。
“無量天尊,大功告成!貧道我也不虛此行!哈哈哈!”道爺擦了擦手中齋醮法師劍隨後插回了後背的劍鞘之內。
“多謝這位道爺出手相助,我哪都去鏢局定然會好生報答道爺的。”張大壯來到這位道爺跟前作了個揖說道。
“無妨,無妨,貧道也是偶然路過此地,感覺到此處有妖氣橫生,秉承着除魔衛道的原則這纔出手相助,就算是放到一戶平常人家貧道也是要出手的。”這位道爺揮了揮拂塵笑呵呵的說道。
“是是是!道爺您高風亮節,愛民如子,匡扶正義,以除魔衛道爲己任,舍小家爲大家……”張大壯毫不吝嗇誇讚的詞語,滔滔不絕的說着。
“停停停,這都什麼跟什麼?貧道可沒鏢頭您說的這麼偉大。”這位道爺連忙攔住濤濤不停誇讚自己的張大壯。
“嘿嘿嘿,那敢問道爺法號是……”張大壯小心翼翼的問道。
“無量天尊,貧道法號無爲子。”道爺說道。
“哦哦!原來是無爲子道長,道長裡面請,進屋喝杯茶。”張大壯很是尊敬的說道。
“這個大可不必,舉手之勞而已,貧道本就是偶然間路過此地,既然妖孽已除,那麼貧道也該告辭了。”無爲子道長對着衆人施了一禮之後便要離開。
“想走?走的了嗎?”這時候自哪都去鏢局的牆頭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諸多黑衣人,將哪都去鏢局給團團包圍住了。
“是六大鏢局的人!”也不知是誰叫了這麼一聲道。
“牛鼻子老道,我等精心設計的局就這麼讓你給攪黃了,如此一來原本輕鬆無比的事情還得多費一番周折,就這樣你還想輕鬆離開嗎?”這是運達鏢局的總鏢頭說的。
運達鏢局總鏢頭爲人城府極深,表面上與哪都去鏢局的總鏢頭稱兄道弟,而背地裡卻是勾結其餘與五大鏢局想要蠶食掉哪都去鏢局。
而這個畫中妖便是他通過亭長關係請來的,供奉了無數鮮血這纔將其妖性給引發了出來,然後假借送禮之名,將這個畫卷送給了哪都去鏢局的總鏢頭。
計劃,有一也有二,埋伏張大壯他們分散哪都去鏢局的實力這是其一,暗子王鬆便是其二。
計劃的原本挺好,但是張大壯他們卻是因爲好心帶着天緣他們上路而被天緣所救。
計劃一二便也失敗了,但是他們接下來還有計劃三呢!
計劃三就是原本在計劃一二完成之後再進行的,那就是夜襲哪都去鏢局。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張大壯他們不僅沒被死,反而將己方派出去的精英全部給擒獲了,這便有了接下來的營救行動。
這次營救也算是試探,所以派出去的人不算是高手,再得知哪都去鏢局的大概實力之後,六大鏢局商榷之下還是決定集結所有人馬對哪都去鏢局進行夜襲。
而這畫中妖久久未發就是在等待着他們總鏢頭不在時將哪都去鏢局一網打盡,而今天便是一個好機會,月黑風高殺人夜,計劃三順利進行!
但是誰又知道,這個在他們認知裡原本近乎無敵的畫中妖卻被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牛鼻子老道用兩泡尿就給解決了!
這讓隱藏於暗處的六大鏢局實在是坐不住了,這不所有人都竄出來了,雖說沒有了畫中妖的幫忙,但是以六大鏢局的能量,要是想吞下哪都去鏢局也就是多費些功夫的事兒。
“運達鏢局總鏢頭真是好手段啊!虧我們總鏢頭拿你當成好兄弟,沒想到最後在我們哪都去鏢局背後捅刀子的竟然是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張大壯言語中略帶寒意的說道。
“張大壯,在你看來兄弟情誼的比什麼都重要,但是你知道這個東西在我眼裡這個東西算什麼嗎?”運達鏢局總鏢頭有些戲謔的問道。
看到張大壯久久沒說話,運達鏢局總鏢頭又是說道:“想來你也不知道,告訴你吧,什麼江湖道義,兄弟情誼,在我眼裡就是如同狗屎一般爛賤不值!”
“你……”張大壯一旁的錢彪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抽刀便要對運達鏢局的總鏢頭動手。
誰知,運達鏢局總鏢頭卻是衣袖一揮,數十隻飛鏢霎時間飛射而出,錢彪連忙躲閃,但是還是有一隻飛鏢擊中了他的肩膀之上。
“啊!飛鏢上有毒,我動不了了!”跌倒在地的錢彪大叫道。
“戒躁,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冒冒失失的,放心,只是一些麻痹性藥物,不會傷人性命的。”運達鏢局總鏢頭很是不屑的說道。
無爲子道長上前一步,將飛鏢拔了出來,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錢彪的傷口,對着張大壯點了點頭,示意他對方是說的是真的,張大壯這才放下心來。
無爲子道長這時體內竟然開始有能量波動,隨後他盤膝而坐,讓錢彪盤膝坐在他的身前,隨後他一掌拍在了錢彪的後背之上。
一股紅得發紫的血自錢彪肩上的傷口處噴射而出,隨後錢彪臉上也蒼白了不少。
“哎?有知覺了!多謝無爲子道長出手相助!”錢彪疼的呲牙咧嘴的躬身施禮道。
“舉手之勞,無需客氣。”無爲子道長從地上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
看到這一幕,以運達鏢局爲主的六大鏢局的總鏢頭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牛鼻子老道。
還是運達鏢局總鏢頭率先反應過來。
“這位道長,你壞我計劃在先,你是出家人,除魔衛道爲己任這沒有錯,但是這始終是私人恩怨,這凡塵中的恩恩怨怨你不會插手吧?”運達鏢局總鏢頭試探性的問道。
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能輕易將中毒的患者給治療好,這應該就是那種超脫凡塵俗世的存在……修者!
這次夜襲是他們蓄謀已久的,是那種只可成功不可失敗行動,但是這次要是有修者參與其中的話,那麼這次行動成功與否就不好說了。
當下他們便將之前擒住黑衣人精銳的背後高手推測到了這個老道身上,看向老道的眼神均是一副原來如此的眼光。
無爲子道長被六大鏢局的總鏢頭看的渾身不自在,這是什麼眼神?怎麼感覺那麼幽怨呢?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呢?
他哪裡知道,在他所謂的“舉手之勞”後,他便替李某人背起了一個拯救哪都去鏢局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修者高手的這麼一個黑鍋。
無爲子道長手掐法決道了一句法號說道:“無量天尊,貧道只不過是路過此處,專門爲除魔衛道而來,你們江湖恩怨貧道自然不好插手。”
聽到這個麻煩的傢伙不會出手相助哪都去鏢局,六大鏢局總鏢頭這才放下心來,要是這次行動真的有修者參與的話,那麼六大鏢局此行只有以撤退作爲結束了。
聽到無爲子道長說不會出手相助哪都去鏢局的人也沒有失望和責怪的意思。
畢竟,人家幫了一個忙已經實屬不易,不能要求人家更多了,道德綁架什麼的,這些江湖好漢是十分不恥的。
“如此甚好!那麼就請這位道爺先行退到一旁,等事情結束後,我等定然會大排宴席,好好請道爺喝上一杯。”又是六大鏢局中的一個總鏢頭說道。
無爲子道長並沒有理會這人,反而是對着張大壯行了一禮說道:“無量天尊,施主,你們世俗中的紛爭貧道不好插手,勿怪,勿怪。”
張大壯對無爲子道長還是挺尊敬的,畢竟人家剛剛幫了自家一個大忙,現在人家也是有苦難言,自然怨不得人家。
“無爲子道長哪裡的話,您幫了我們這麼一個大忙,我們謝還來不及了,哪裡還敢怪罪道長,這次大難要是我們哪都去鏢局能平安度過,希望道長能留下來,讓我等好生招待一下才是啊。”張大壯苦笑着說道。
“那貧道只能爲衆位施主祈福了,望衆位施主能順利度過難關。”無爲子道長對着衆人施了一禮之後便退到一旁盤膝打坐去了。
張大壯長嘆一口氣,他知道此次一戰之後定然凶多吉少,要是總鏢頭在的話就好了,起碼這些人看在總鏢頭背後勢力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能否接的下總鏢頭身後勢力的怒火。
但是現在,總鏢頭身在凌天城,書信恐怕還在路上,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就在張大壯爲此煩惱時,天緣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張大哥,莫愁,不是還有我們呢嗎?”
聽到天緣這話,張大壯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又重新煥發了些許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