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會和
“進階丹師的機緣!夫人當真?!”吉陽死死的盯住眼前波瀾不驚的美婦人,臉色沉靜的有些可怕,好像是一頭已經瀕臨暴怒的野獸,哪怕只要一點點的挑釁就會燃起他無窮無盡的怒火,狠狠的將身前的獵物撕扯成碎片一般。
“當真!”美豔婦人毫不怯懦的盯着吉陽那堅毅的面龐,很是慎重的點了點頭:“現在雖然不能告訴道友本閣所圖的是什麼事情,但是妾身可以很明確的告訴道友,只要道友參與進來定然會知道妾身所說不假。”
“昨天,戰雄殿的殿主也邀請我參加一件事情,說是有大造化,不過被在下推辭掉了,不知道夫人所說的圖謀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是!”
吉陽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再次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的美豔婦人,臉上閃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輕輕地摸了摸下巴,他突然的再次回過身來往蒲團上一坐咧嘴一笑起來:“既然夫人如此盛情,那麼在下倒是有幾分興趣參加你們那的謀劃了,只不過在下拿命來拼,你萬寶閣家大業大,不覺得剛剛開出的報酬實在是太小氣了點麼?”
美豔婦人聞言,眼中頓時閃過莫名的神色。
半個時辰後,吉陽嘴角微翹,整好以暇的從萬寶閣的大門走出,邁着八字步一步一晃的向着自己的小屋走去,略有些陰冷的寒風吹在他的臉上,蕩起絲絲垂落下來的烏髮,狂放不羈的雙眸中此時居然沉寂的可怕,彷彿千百年未曾見過生氣的惡鬼,陰冷森然。
“小子,雖然不知道那爲絕情老魔還有剛剛那位秋夫人打着什麼主意,但是從他們大肆招攬修爲神通高強的化氣期修士就可以看出來,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好處的,雖然按他們的話說有讓化氣期修士進階丹師的機緣,但是恐怕這機緣還指不定能不能拿到呢?要是在其中白白丟了性命,那麼可就是大爲不划算的事情了。”在路上,輕輕的寒風的吹拂下,古玉之中傳來魂老那略顯慎重的話語,顯然他對於此次所謂的機緣有些擔憂。
吉陽聞言卻是毫不在意的一笑:“禍福相依,既然有進階丹師的機緣,那麼便去闖上一闖又如何?機緣本來就伴隨着風險,要是連半點風險都不想冒還去奢求什麼機緣?這是一次讓小子有可能進階高階的機緣,既然有可能,哪怕風險再大小子也要去搏上一搏,有時候機會可能只有一次,錯過了也許就再也得不到了。”說着吉陽伸手一翻,一面紫黑色的六棱形盾牌在其手掌滴溜溜一轉,散發出頂階法器特有的氣息,輕輕一笑的把玩了片刻後,吉陽很是隨意的將其收好,這件六棱盾就是剛剛在萬寶閣中吉陽強行從那位秋夫人那裡要來的一件品質極好的頂階防禦法器,如此一來他自身最爲短板的防禦方面至少不像以前那麼捉襟見肘了,再配合上自身的層出不窮的攻擊手段,基本上保住性命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吉陽自問不是個蠢蛋,要是連保命的把握都沒有,那麼他這樣稀裡糊塗的絞攪進萬寶閣這個有着深厚*的勢力與一位化丹期老魔的謀劃中來就只是純粹的嫌命長了。
淡然一笑,眼中泛起絲絲的柔和:“而且小子爲了那件事情也必須讓自己儘快的踏入到丹師的修爲,否則,小子又怎麼可能有那個資格去找她呢?”
吉陽如此一說,古玉中的魂老只能微微的嘆息一聲,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另一邊,在吉陽出了萬寶閣之後,原先那間密室之中突然一道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漢子悄無聲息的在美豔婦人的旁邊出現,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中年漢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手提着紫紅葫蘆就是往嘴裡大大的灌了一口烈酒,濃郁的酒香瞬間瀰漫開來。
輕輕笑了笑,美豔婦人看向身前的男子淡然的問道:“此子一月連殺二十八名巫師,戰力驚人,道友在旁邊看了這麼久可覺得此人有沒有問題?”
“問題?還能有什麼問題?我們應該慶幸此人沒有被絕情老魔拉攏過去,否則的話小姐要藉助禁地裡的神泉突破桎梏的可能性恐怕就要降低幾分了,而且我老覺得這個人不簡單,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我剛剛隱身在你身邊的時候,卻感覺到此人的目光有好幾次若有若無的掃過我站的這個位置,恐怕我在這裡早就被他看穿了。”說着,中年漢子又是輕笑着往嘴裡灌了一口烈酒。
“什麼?”聞言美豔婦人卻是陡然大驚起來:“此子居然能夠看穿隱形符的隱形之效?這怎麼可能?要知道就是普通的丹師沒有特殊的手段也休想將隱形符看穿的?此子不過才區區化氣初期的修爲啊。”
“嘿嘿,有什麼不可能的?這世上神奇的功法,神通秘技可不在少數,就我所知,在一些強大之極的神眼神通中,區區隱形符就根本是玩笑一般的,或許此子修煉了什麼神目秘技呢?這種事情誰又說的清楚?”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再次說道:“如若不是這一次禁地裡面出了變故突然之間禁制之力大幅度的削弱,讓族裡面沒有任何的準備,此時想要再從族裡面調動人手的話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一旦族裡大幅度的調動人手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尤其是在這種大戰雲起的時候,嘿嘿,要是一下子走漏了風聲恐怕一些大勢力也會毫不猶豫的插手進來的,要是那樣的話這一次神泉的歸屬可就不那麼樂觀了,而且恰恰相反,要是這一次真的能夠在可靠的散修中招攬一兩名實力出衆之輩加入我西門世家,那麼對家族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的。”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期待這小子的神通到底有多強了,要是他真的能夠相助墨憐得到神泉的話,倒是不介意真的將他吸納到家族裡面來的。”美豔婦人喃喃自語,嘴角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弧度,眼中泛起異彩,似乎在思量着其中的得失一般。
中年男子見狀微微聳了聳肩,手上提着紫紅色的酒葫蘆,一步三搖的晃着身子直接離開了密室。
吉陽看了看小屋中亂七八糟的陳設,沒來由的苦笑了兩聲:“沒想到這一次又要重操老本行了,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裡還能製作出多少符籙來。”
上一次前往絕陰之地的時候前前後後遇險數次,直接將身上保留的所有符籙幾乎用了個精光,現在時間倉促之下還不知道能夠製作多少的。
“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實在不行就再去靈市之中購買一二就是了。”輕嘆了一聲,吉陽伸手將小屋中的灰塵盡數除去,看着木桌上那幾只用來推演陣法的棋子和破碗,吉陽只能無奈的將他們一股腦的全部收起丟了出去,自從上一次從青離居士身上得到的戰利品中發現了一卷《天機陣道》的陣法書之後吉陽就是對這種在修仙界幾乎必不可少的陣法之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但是讓他始料不及的是,這陣法之道還真是一件異常讓人吐血的東西,即使是以他平時極爲擅長的推理的心智在這陣法面前還是有一種想要罵孃的衝動,這陣法之道中的推演比之以前在學校裡所學的無數最複雜的推演和推理的東西還要複雜數百倍,即使是書中所描述的最爲簡單的“土牢陣”都是讓他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在將近一個月的推演之中,這“土牢陣”被其推演出來的也不過是十之一二,根本上不得檯面,這讓本來對於陣法一道大爲感興趣的吉陽大爲的沮喪,閒暇之餘他不得不表示他或許在陣法之道上面真的沒有什麼天賦。
頗爲無奈的將那些粗陋的佈陣器具全部處理掉了,吉陽開始在木桌上擺出一打空白符紙,各種制符所要用的靈液開始一件件的被其開始配置…………
三日後,吉陽紅着一雙好像是小燈籠的狗熊眼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將身邊無數雜亂放置的各色符籙分門別類的收進一個個皮袋,同時將小屋中一切必要的東西收拾一空後,纔是向着身後木臺上的玉盒再次拜了拜,隨後將其也是恭敬之極的收進了儲物袋。
片刻後,吉陽像往常一樣從小屋中出來,加入了一天的沙漠遊獵之中,似乎沒有什麼出奇之處,而在其進入沙漠之後卻是再也沒有回來過。
一些時刻關注這他的修士自然以爲這位欣欣升起的強大同階在沙漠中遇到了什麼不可抗的因素從而已經隕落掉了,引氣一陣的唏噓。
而數日後,在距離絕望沙漠數千裡以外的一條大河上,一條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烏舟在湍急的水面之上穩穩的向前逆流而上,一路疾行,雖然河水湍急,但是卻是半點也撼不動這看似脆弱的烏舟,如此神異的一幕,讓的沿着河流砍柴的幾個樵夫目瞪口呆,以爲是神仙駕臨,一個個的倒頭便拜。
對此吉陽*根本就視而不見,他只是靜靜的控制着烏舟,一路絲毫不停歇的沿着河流的水道一路向上,最終在河道的上游的一處分叉口得時候,一座看起來豪華奢侈的巨大畫舫的出現,讓的本來一臉平靜的吉陽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笑容,頓時腳下一發力,烏舟瞬間加速向着畫舫而去,而此時站在畫舫前端甲板上的美豔婦人也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乘風破浪而來的烏舟以及烏舟之上揹着雙手狂放不羈的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