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嶽海宮,聖王山,居延殿
看着吉陽一路遠去,知道身形匯入到了人流之中再也看不見了,那黃袍老者纔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李道友如此相邀,這小子也太不識擡舉了!”
“不識擡舉?呵呵,黃道友這倒是言重了,以此人的真正修爲的話拒絕我等的邀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的。”聞言那位李姓婦人倒是輕笑一聲的搖了搖頭,反而是看着黃袍老者露出一副玩味之色來。
“真正的修爲?難不成此人還隱藏了修爲不成?”黃袍老者被李姓婦人看的心裡有些發毛,蒼老的麪皮更是微微的抖了抖,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呵呵,這信不信可就是到有自己的事情了,先不說那人可以在數息之內接連斬殺三頭鬼幽鷲妖獸,就說一路上此人談吐有度,在修煉上更是有不少獨到的見解讓我等修爲的人都大感有用的,這一點道友認爲是一個區區煉氣期修士就能夠達到的水平嗎?”
“這麼說來此人是與我等一般的築基期存在了?!”黃袍老者眉頭一挑伸手抓了一把鬍鬚有些駭然的道,語氣裡面充滿了不可思議。
“築基期麼?或許吧。”清秀婦人稍稍晗了頷首,隨即擡起頭來看着一臉陰晴不定神色的黃袍老者似笑非笑的說道:“或許此人是結丹期的大高手呢?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結丹期?!怎麼可能?!!”黃袍老者聞言忍不住的驚得跳了起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充滿了難以置信。
“也沒什麼不可能的,畢竟無論是道友還是妾身都沒有看穿此人的真實修爲的,不過妾身倒是可以肯定此人的修爲至少比你我只高不低就是。這也是路上道友傳音與我共同出手搶奪那人幾件頂階法器的原因,畢竟妾身可不想無緣無故招惹上如此一位大敵的。”搖了搖頭,清秀婦人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絲絲遲疑,顯然也是不太確定的樣子。
“要是此人真的是與我等一般的存在,要是動手的話還真是一個*煩的,老道倒是要謝謝道友先前的提醒了,否則老道可就要平白無故招惹上這麼一個大敵了。”黃袍老者聞言面色微微一變,隨即肅容向着清秀婦人一禮。
“黃道友何必如此多禮,我等都是在玉琅商會裡面討生活,雖然此次貨物損失了大批,但是那件東西還在妾身的儲物袋中的,只要這件東西安全帶到估計那一位也不會太過苛責與我等的。”搖了搖頭清秀婦人笑了笑的口風一變,開始談論其他話題起來。
“哈哈,道友倒是說得不錯,只要有那件東西在,想必…………..”
此地的談話吉陽自然是不太可能知曉了,即使知曉了其中的內容恐怕以他的性格也只是一笑置之而已,畢竟他還沒有將自己的姿態放低到同兩名築基期的修士勾心鬥角的地步的。
此時他已經坐在了一件裝潢極爲素雅的茶樓之中,從左側的竹窗向外張望着這臨海城之中來來往往的行人商販,感受着那一種來自世俗的繁華。
而在他身前的木桌上正放着一隻普通的紫砂壺,寥寥茶香隨着壺嘴冒出縷縷青煙在這一片地方彌散開來,清淨淡雅,頗有幾分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
“修練如此之久連個人情味兒都給修沒了,真是罔做了這麼久的修仙之人。”輕輕一笑的回過頭來,吉陽斜倚在身後竹椅的靠背之上伸手一把抓起了桌上的一枚玉簡隨意的在手中把玩,臉上盡是一副玩味之色。
這玉簡之中記載的是一些關於一個叫做玉琅商會的組織的信息,言語之中更是大有招攬之意,只不過這玉簡最後所附屬的人名卻是一個叫做“南宮紫葉”的人,居然與那位李姓婦人根本就不是一人,如此發現頓時讓的吉陽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回想一下或許這枚玉簡本就是玉琅商會早就準備好的一種招攬人才的手段,就像是在地球上那些招商廣告一樣的東西,如此推敲一下吉陽到感覺這種說法還稍微靠譜一點,不過隨即他就又是搖了搖頭伸手一撮將玉簡化成一灘白色的粉末,管他有什麼目的反正都與自己無關就是。剛剛纔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可不想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捲入到一些實力紛爭中去的。
想到這裡吉陽端起杯子輕輕的飲了一口茶水,同時伸手一翻又將那枚從城門口守衛的修士那裡得來的紅色玉牌拿了出來,隨即將一股神識探入其中慢慢的查探起來。起初吉陽還有些不以爲意,但是片刻後他就是滿臉肅容起來,直到最後整個神情更是如同見了鬼一般的充滿了駭然之色。
緩緩的將神識收回,吉陽看着手中的玉牌被震驚的有些無以復加。
“嶽海宮,嶽海宮中居然有六位元嬰期的老祖,我了個天!要是這裡的元嬰期真的對應着天靈大陸的化嬰期的話那麼豈不是單單這嶽海宮一個門派就足以橫掃整個天靈大陸了!”吉陽喃喃自語,臉上驚駭之色難以掩飾的流露出來,同時其轉頭通過窗戶看向遠處那座幾乎深入高空的巨大的山峰的峰頂目光灼灼的一動不動起來。
按照這身份玉牌裡面的信息介紹,這座自古就存在的臨海城完全由嶽海宮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所統治着,在臨海城中無論是哪裡的掌權之人都是來自嶽海宮中的修士,而且最讓人驚駭的是,代表着這個世界最頂峰存在的元嬰期老祖此刻在那座幾乎通天的聖王山上居然有六個之多,號稱六大聖王,掌控着整個嶽海宮以及臨海城的命脈。
而在玉牌之中還附有一張整個臨海城的分佈圖,依照地圖上的劃分,只有從聖王山的山腳開始那一片區域纔算是修士的地盤,而吉陽現在所在的地方連同整個臨海城除了聖王山以外的地域都是凡人的地盤,因此修士來到臨海城之後基本上都不會在外圍的凡人區域多做停留的,或許只有像吉陽這樣的新來之人才會有在茶館喝茶的雅興。
“看來這五十塊靈石花的可真是不冤啊。”輕輕嘆了一聲,隨手將玉牌往懷裡一收,在桌子上扔了一塊分量不小的銀錠之後大步走出了這家名爲“竹籬香”的茶樓,隨後他就是拋出一枚飛劍在街道上不少凡人的敬畏之色中飄然遠去。
而讓吉陽沒有想到的是,正因爲他這一番無意的舉動,導致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家名爲“竹籬香”的茶樓生意異常的火爆,讓得此間茶樓的老闆賺了個盆滿鉢盈。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雖然在臨海城城外被佈下了大量的禁空禁制,但是在這城中倒是可以自由飛行的,否則要是所有進城的修士都要一步步像凡人一樣走到聖王山去,那可就是大爲麻煩的一件事了。
一路急速飛行之下過了不過半頓飯的功夫吉陽的身形就是一落之下的在聖王山山腳之下的一座造型異常華麗的宮殿前面停了下來。
按照玉牌之中的說法,凡是修士一旦來到了聖王山腳下就必須在眼前這座居延殿面前停下的,否則一旦從此殿上空飛過就視爲對嶽海宮的挑釁,將會遭受嶽海宮的全力追殺的。
吉陽自問是沒有可能以一己之力來對抗整個嶽海宮,就憑自己這小胳膊小腿人家只要派來一個普通的結丹修士就足以讓自己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且這座居延殿設置在此處除了有象徵性的威懾之外,還有一些其他作用的,而給新來的修士安排住所就是其中一項功能,也正是因爲這一點衆多外來的修士才都會不約而同的在此地多做停留辦好一些手續的,而也正因爲這居延殿的存在這種特殊性也正好讓嶽海宮的人可以第二次對進入城中的修士做出進一步的判斷的。
以上的都是吉陽看了玉牌中的信息後自己做出的猜測,自然不會是明明白白寫出來的文字的。
進了居延殿,按照玉牌的指示吉陽很是順利的來到了住宿的辦理處,此時在他的前面還有一男兩女三名同樣跟他一樣的修士正在辦理着。
嘴嘴角微微一翹之下,吉陽就那麼意興闌珊的四處打量起來,他初來乍到倒是對一切都不怎麼着急的,他需要儘可能多的瞭解一下這處地方所有他所能瞭解的東西的,作爲一名合格的龍組成員,在一個陌生環境觀察四周找出並且最快的制定逃生的路線幾乎已經成爲了他像是吃飯睡覺一樣潛移默化的東西了。
這些關於住宿的手續辦理速度很快,不多時就已經輪到了吉陽,此時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身穿錦袍的精瘦老者,從一身的靈力來看應該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此時在他的面前懸空漂浮着一金一銀兩本方方正正足有臉盆大小的巨大書冊,靈光四射,很是神異。
這名老者露着袖子,手中提着一隻銀光燦燦的靈筆看也不看吉陽,直接冷冷的開口問道:“道友是打算長住還是短住?”
摸了摸下巴沉默了一會兒吉陽纔是問道:“不知道這常住和短住有什麼區別?在下初來乍到對這些都是一無所知的,還請前輩爲小子解惑一二。”
“新來的?”那老者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直到感受到吉陽身上那一股煉氣十三層的修爲之後纔是嗤笑一聲:“原來是個煉氣期的小傢伙,”
隨即其搖了搖頭有些傲慢的笑了笑:“既然是新來的,那麼我老人家也就給你說一說,也當得這個‘前輩’的名頭。”
“有勞了。”
“小傢伙聽好了,我們聖王山從山腳一直到半山腰都有出租的洞府,而且其中所蘊含的靈氣也是越來越充足的。長住呢就是按照每一百年收一次費用,按照洞府的靈氣濃郁程度從一千靈石到八千靈石不等。要是短住的話則是每十年收一次費用,同樣的按照靈氣密度的多寡分爲兩百到八百靈石不等的。”說着老者微微頓了頓,斜眼看了一眼吉陽:“老夫看你纔是區區煉氣期的修爲,估計也只能是短住了。不知道你想要哪一個價位的洞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