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七星搭乘着出租車來到了與莫少欽相約的地方,只是當自己到來的時候,卻因爲沒有請柬而被拒之門外,幸好這個時候,莫少欽從一旁的車子中走了出來,將懷中的兩張請柬遞給服務員,才向着裡面而去。
而走過大理石柱來到飯店的門前,在大門處,擺着一張桌子,一名年輕的女服務員笑態可掬的遞給了他們一人一根別針,別針顯得很精緻,但是在韓七星結果別針的時候,卻發現了這名服務員的手掌虎口間,有着一層老繭。
而後,韓七星才意識到,可能自己已經羊入虎口了,向着四周環視之下,發現有不少人的目光都飄散不定,想來應該是來抓自己的,但是誰是綿羊,誰是老虎,還未可知呢。
推開餐廳那扇沉甸甸的大門,眼前展開的是一個風格奢華的闊大空間,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的斑斕色彩,華美的歐式桌椅,小巧精緻的吧檯,都漆成了純白色,處處散發着貴族氣息。每張桌子上都擺放着一個白色的瓷花瓶,花瓶中粉色的玫瑰柔美的綻放着,與周圍優雅的環境搭配的十分和諧。
走進這個餐廳,就彷彿進入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四周豎立着四個寬大的白色大理石柱,牆壁之上也雕繪着淡藍色方塊的彩色圖案,圍着鍍金的、華麗的框子,角上刻着精緻的花朵,有肥胖的小愛神在上面自由地飛翔。
天花板上繪着金碧輝煌的藻井,圍護着中間的一叢明燈,一一在閃光的棱柱和鍍金泥灰卷葉之間點綴着好些個電燈泡。地板打蠟、擦亮、發出微紅的光束。四周都裝着鏡子,高達、明潔,交相輝映間,映出了不知多少人影、面容和燈架。餐桌本身並不怎麼出色,可是檯布上面印着飯店的名稱,銀器上刻着特分拿的牌子,瓷器上有哈佛蘭的廠名,小紅燈罩下照耀着這樣的飾物,以及客人的衣服上、臉龐上反映出的牆壁的色澤,是餐桌顯得很奪目。
而在會場的中央,韓七星看見了那個熟悉的人臉,正手舉着酒杯與一旁的人聊得火熱,在他虛僞的臉上,韓七星看到了死期,只是想要殺他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爲在他的周邊,全都是身着便裝的警察。
莫少欽想要帶着韓七星前去結識一些生意場上的朋友,但是韓七星彷彿對此並不感冒,沒有跟隨前去,百無聊賴的向着飯店門口而去,呼吸着夜晚間新鮮的空氣。
就在韓七星雙腳踏出店門的那一刻,一聲聲的辯解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走上前,只見一個穿着破爛的白髮老者,正在與一旁的服務生爭辯,臉上顯得很生氣。
“我真是來參加宴會的,不信你去吧雲鼎天給我找來。”白髮老者開口說道。
“你來參加宴會,那請柬總歸是有的吧,如果沒有,你還就真進去。”一服務員語氣強硬的開口說道,不留一絲的餘地,眼神在老者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充斥着不屑。
“我不跟你說了嗎?我的請柬丟了,你去把雲鼎天叫來,一切就清楚了,怎麼就是跟你這個小娃娃說不明白呢?”老者顯得無奈至極,心累的搖了搖頭。
看着這名老者的樣子,韓七星總感覺在那裡見到過,但是一時之間卻完全想不起來,儘管如此,看到服務員的囂張態度,韓七星邁着步伐走了過來,閒着也是閒着,訓一下狗就當打發時間了。
只見韓七星來到老者的面前,將他拉了過來,對着服務員說道:“小小年紀,不知道里面都是什麼人嗎?如果這個老頭真是應邀而來,你有幾個膽子承受他的怒火,又有幾個膽子承受我的怒火?”
服務員看到韓七星是從裡面出來的,心中縱使有些怨言,也不敢發泄,正如韓七星所言,裡面的人自己是惹不起的,在這個世道,有錢有權就是個人物,就可以橫着走,自己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個小蝦米,完全無足輕重,捏死自己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韓七星以爲這個服務員會強橫的對待自己,但是看向啞口無言的服務員,心中不解的白了他一眼,想好的樂子就這麼沒了,真是無聊,但是還是將老者帶進了會場,來到會場的老者,在人羣中一眼就認出了雲鼎天,大跨步的衝着他就走了過來。
韓七星原本想走,白髮老者不允,二人就這樣拉拉扯扯的來到了雲鼎天的面前,看到一臉不情願的韓七星,莫少欽站在雲葉的身邊覺得好笑,這樣的韓七星自己還真沒有見過,一下笑出了聲來。
“你認識?”雲葉看着莫少欽的模樣開口問道。
“嗯,他是我朋友,是兄弟。”莫少欽開口說着,毫不掩飾,像是在炫耀一樣。
就在韓七星被老者帶到雲鼎天面前的時候,莫少欽和雲葉等兄妹都對着眼前的老者畢恭畢敬,不敢透出一絲的怠慢,這倒是讓韓七星沒有想到。
“姚老先生,你來了啊?我可等了好久了。”雲鼎天緊緊握着姚老先生的粗糙的雙手,臉上掛着笑容,倍顯親切。
“別提了,請柬丟了,我在門外跟服務生怎麼解釋他都不讓我進,要不是這位小兄弟,我估計就進不來了。”姚老先生看向一旁的韓七星開口說道。
“真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有我當年的風範。”雲鼎天幽默的撫摸着自己的老臉開口說道,聽得人全都哈哈大笑,氛圍頓時顯得輕鬆熱鬧了起來。
雲鼎天和姚老先生似乎有事情要談,兩人開始遠離此地,留下韓七星和莫少欽還有云家三兄妹。
“這個白髮老頭是誰啊?看樣子地位不低啊?”韓七星對着一旁的莫少欽悄悄的說道。
“什麼白髮老頭,人家可是有名字的,這位老者叫姚光,可是春城大學的光學教授,而且還是光學研究界的泰山北斗,說是光學之父也不爲過,他的研發成就大多被雲鼎科技公司所收購,雲鼎能夠成爲華國屈指可數的科技公司之一,也是靠着他的發明創造起的家,你說他的地位是高是低?”莫少欽開口說道。
“姚光?難道是.....”聽到這個名字,韓七星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的老師提過的名字,可以跟自己老師並駕齊驅的光學界的教授,想到這裡,韓七星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如果請他出手,能不能修復自己的戰鬥服呢?
在過了有一段時間,姚光和雲鼎天帶着笑容漫步而來,隨後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雲鼎天走到了一處高臺之上,雲家三兄妹也在相談甚歡的氛圍內朝着雲鼎天而走去。
姚光和韓七星二人則是來到了小吧檯上點了一杯酒,細細的品味着,這個時候雲鼎天則是開始了他自己的暢快演講。
“姚老先生,聽說你是光學界的泰山北斗,在下這裡有一個問題不知可否請先生賜教?”韓七星試探性的問道。
“泰山北斗不敢當,科研一途,學海無涯。只要是我知道的,你就問吧。”姚光開口說道。
“以現如今的科技,能不能做到讓物體隱形?”韓七星隨意地問道,裝作毫不在意,一副想到什麼說什麼的樣子。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理論上應該可以,但是現實中應該還做不到,想要隱形,首要條件就是利用光的折射原理,並且能讓光循環的存在一個物體之中,保存下來,通俗的講就是讓另一種媒介利用光再變成光,而現實中還未能夠發現這種材質。”姚光不由的悲嘆一聲。
“如果現實中有這麼一種物質呢?你能做到讓物體隱形嗎?”韓七星開口再次詢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的迫切。
“應該是可以的。”姚光開口問道,隨後看向韓七星閃着亮光的眼神,他好像明白這個少年爲什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了,隨後不等韓七星開口,聲音顫抖難掩內心的激動開口說道:“你有這種材料對嗎?”
韓七星遲疑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因爲縱使再怎麼掩飾,最終都要讓他知道,所以也就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在哪裡?我現在能看看嗎?”姚光宛如瘋癲,眼中閃着迫切的渴望。
“這種東西,當然不能隨身帶着了,過段時間吧,我去找你,好吧?”韓七星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也就沒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但是結果是好的,姚光的心中充滿期待,韓七星也從姚光的口中得知了修復的可能性。
在與姚光的聊天之餘,雲鼎天的演講也很快的結束了,這個時候,雲卓跟隨着身邊的保鏢,向着電梯而去準備搭乘上樓,八層高的飯店,如果不知道在哪一層,想要找到,還不得累死。
雲卓離開了,但是雲葉和雲朵還是回到了莫少欽和韓七星這裡,在談話中韓七星得知雲卓因爲有一些事情所以被父親關在了房間內,不讓出來,但具體是什麼原因就是兄妹倆也不知道。
談話間,韓七星假裝肚子疼的想要乘電梯去二層的衛生間,因爲一層是用餐的地方,這個時間一層所有的廁所都是禁止使用的。看着電梯一層層的上升,停在了六層的位置,就在這等待着時間裡,韓七星看見有不少人的身邊都跟着另外一個人,而且那些個人的身影有些鬼祟,有一個竟然向着一層的廁所而去,在角落裡,韓七星撇過眼,看到,一人在廁所門口被幾名便衣警察給擒住了,從那人的懷裡,一個個錢包從中掏了出來。
在警察的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想來那名小偷就是偷走姚光請柬的賊了,但是警察又是如何確認犯人的呢?那名小偷不管是穿着還是談吐都與常人無異,而且手法高明,就算是密切觀察,也不一定能看的清楚。
韓七星這個時候眼睛低眉,看向了自己胸前彆着的胸針,在來到二層的廁所之中,將別針去了下來,扣開蓋子,在裡面的隔層裡一個微小的追蹤器躺在裡面,尾端一閃一閃的亮着紅光。
“真是幼稚!”
這個時候,韓七星才知道爲什麼那名小偷爲什麼會被抓,一層的衛生間明令禁止不準進入,但是還有人進入,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多虧了這個小偷,韓七星才能發現隱藏的危機,躲過一劫,縱使你們佈下天羅地網,今天晚上的血宴也要照常進行。
韓七星沒有摧毀這個裝置,而是打了一通電話後,走出了廁所,可是要如何進入第六層呢?想來雲卓的身邊應該有不少的警察眼線,在自己的觀察下,所有的其他出入口都被封死了,想要從天台突入,應該也不太可能。
既然如此,就換成B方案好了,韓七星從二層下到一樓,再跟莫少欽簡單的打了一聲招呼後,離開了,走出飯店的門,坐上了黑色轎車離開消失在黑夜中,就在韓七星走了之後,門口的一名服務生對着耳機詢問着雲卓的安全,在聽到一切正常的消息後,才心神安寧。
“送我去酒館吧。”韓七星看着車窗外的風景,臉上洋溢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像是在嘲笑這路上的一切,也像是在嘲笑還停留在飯店的所有人。
“這麼晚不回家嗎?”齊恆問道。
“想喝一杯,一起嗎?”韓七星開口說道。
換做平時當然可以,但是今天真的太晚了,齊恆沒有接受,再將韓七星送回酒館的時候,就回去了,齊恆在看到韓七星走進酒館的時候,才離開。
走進酒館,一羣人正圍繞着一張桌子打牌賭錢呢?看到這一幕的韓七星也沒有理會,只是難得見老闆穿西裝,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而且也雙手快速的將牌收了起來。
“幾點了?還玩呢?”韓七星來到吧檯喝了一杯酒,開口說道。
“十點多一點。”馬有勇看了一下掛錶,隨後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別玩太晚,也別打擾我!我要睡覺。”韓七星開口說着。
只是再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第一時間將門給反鎖住了,迅速地換上之前的裝扮,從二樓一躍而下,攀過後花園的院子,來到一條條的巷子之中,而後,在不遠的地方,韓七星騎着一輛機車行駛在寬敞的大馬路上。
在自己的肩上揹着一個沉甸甸的旅行揹包,向着春城最高的建築物而趕去,明珠電力塔,在這個荒蕪的地方,再三確認過沒有人之後,韓七星一步步的爬了上去,在找了一個寬敞的位置趴了下來。
從身後的揹包中取出一個個的零件,開始組裝者自己的狙擊步槍,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將***扭緊透過槍上的瞄準望遠鏡,遠遠地可以看到天海大飯店,兩地之間正好是五千米的距離。
透過望遠鏡在六層的位置,一個個的開始尋找雲卓的身影,終於在中央的位置看到了雲卓怒氣衝衝的臉,一腳一腳的對着大門踢踹,看樣子好像是被鎖在了裡面,而在他的周圍則站着兩個身材魁碩的保鏢,對於雲卓的行爲他們沒有制止,也沒有規勸,只是任由他發泄,不作任何迴應。
就在這個時候,韓七星笑着右手食指開始慢慢移向扳機的位置,猛然連續扣動三槍,子彈脫鏜開始劃破長空而去,伴隨着一聲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雲卓的腿部率先中槍,跪在地上痛苦的嘶喊着。
而站在一旁的保鏢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爲了不讓他妨礙自己的工作,只能先讓他們提前去見上帝了。
“嘭!”又是一槍,再一次射向了雲卓的另一條大腿之上,他叫喊着,但是門口的保鏢卻不以爲然,認爲是他故伎重施,如果要求救,也應該是裡面的保鏢求救才准許開門。
雲卓的身體依靠在房門上,表情痛苦的俯下身子,向着臥室的方向爬去,但是居高臨下的韓七星不管你是躺着還是跪着,一槍槍子彈又接連射擊在了他的肩膀上,脊椎上,槍槍不致命,但卻能讓人足夠痛苦。
鮮血開始肆意流淌,救命的呼喊聲此起彼伏,門外的人這個時候,看到了門口滲出的絲絲血跡,才察覺到異樣,而後就在門外的人打開門的一剎那,雲卓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忍着劇痛向着門口爬去。
門外的人完全看清楚裡面的景象的時候,一顆子彈洞穿了雲卓的後腦勺,盡染鮮血的雲卓的身體重重的倒了下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到這一幕的保鏢,不敢近前,因爲保護對象已經死了,而且對方還是狙擊手,現在上去誰上誰死,韓七星眼眸帶笑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拉栓上膛,扣動扳機,直到身邊三個**中的子彈全部被清空,才罷休。
坐在電力塔上,韓七星映着月光,熟練的拆卸着擦拭着自己的狙擊步槍,愛不釋手,槍管還有些發燙,灼燒着手掌,刺激着大腦,而後短暫的停駐了一會兒後,縱身躍下這高臺。
環顧四周後,沒有任何的可以跡象,才提着揹包沒有逗留的離開了這偏僻的雜草攀纏之地,向着繁華地帶而去,肆意張揚,車速飆升,像是在放鬆靈魂,又像是在享受勝利後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