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萬隻是個基礎消耗,還有保險之類的東西,可以說是相當複雜了。
因爲分的期數很少,也就是一個季度的樣子,所以利率也不高。
但付了首付之類的費用後,我還是真切感受到了什麼叫“好像錢包被掏空”。
“一車回到解放前。”我無奈笑笑,坐到了副駕駛座,繫好安全帶。
“總裁,不能這麼想。”
“你的錢並不是花了,而是換了一種方法陪在你身邊。”
“有能力,就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嘛,這才叫生活。”楊琴笑着開解我道。
“錢不是花了,而是換種方法陪在我身邊?”
我笑了,調侃道:“我怎麼覺得這話有點耳熟,很像馬化騰的一個表情包?”
我模仿着馬化騰的動作,指了指自己的頭:“用腦子想一想,不花錢你會變得更加強大嗎?”
楊琴“噗嗤”一聲笑了,由衷道:“總裁,你真幽默,一點架子都沒有。”
“你老婆跟你肯定過得很開心吧?”
我覺得她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我設置好定位導航後,楊琴載着我,緩緩調頭駛出4S店。
劉成在我們身後,還向我們道別,說24小時內向我們電話回訪。
我不知道怎麼說此刻的心情,可能有點物質和現實吧。
但坐在兩百萬的寶馬車上,心裡就特麼一個感覺——爽!
對不起,雖然我承認五菱宏光纔是秋名山神車,但我物質條件如果跟得上,肯定也會選擇買豪車的。
就這麼現實。
有一點無可否認,就是任你再好的車,在城市裡也跑不快。
雖然已經避開下班高峰期了,但還是有點小堵,此外各種限速紅綠燈也蠻頭疼的。
楊琴和我閒聊,說是好久沒有開過寶馬了。
我問她之前開過?
楊琴回答我說,以前當過董事會秘書,董事會的車就一直是她在開,就是輛寶馬。不過那會還沒有7系,只是輛5系。
“相較於5系,7系真心上升了一個檔次。”她感慨道,說什麼時候也有自己的寶馬就好了。
“會有的。”
我剛說完這句話,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來電顯示,是陳安琪打來的。
“喂,老婆。”我給楊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起了電話。
“老公,怎麼還沒到家?”妻子疑惑地問道,“我飯都做好了。”
我心頭一暖,笑道:“在路上呢,快到了。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沒事,我等一會吧,一個人吃也沒意思。”妻子說完這句話,很快掛斷了電話。
“羨慕。”楊琴又說道。
我只是笑笑。
楊琴問我,可不可以感受一下寶馬的車載音響?
我說沒問題,她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就放起了歌。
шшш •ттκan •¢ Ο 《二十歲的某一天》,花粥的歌。
我很喜歡花粥,也知道粉絲們喜歡叫她“花大爺”。
真的是個大爺,只有沒網費的時候纔會想到自己是個歌手,去開演唱會。據說最近因爲玩逆水寒,裝備不夠好砍不過別的玩家,準備充錢才又開了演唱會。
我喜歡花粥的歌,但不常聽。
因爲可能是年紀大了的緣故,總會覺得她的民謠很扎心。
“二十歲的某一天,和你牽手走到天橋邊。
你兜裡只有五塊錢,我們吃了一碗牛肉麪。
你說什麼愛情都會變。
你說你現在也沒有錢。
你說謝謝我陪你這些天。
你說以後不要再被別人騙。”
有人說民謠就是窮,夢不起、愛不起,也吃不起。
或許我多少還能慶幸,至少徹底告別二十歲自己的落魄生活了。
更不會因爲兩碗牛肉麪十塊,只能和陳安琪吃同一碗——儘管剛工作那會我們幹過這樣的事情。
我都還記得,那會蓉城的牛肉麪一兩就是七塊。
我身上有五塊,陳安琪還有兩塊。
她說想吃牛肉麪了,我說好。然後我們湊一起買了一兩牛肉麪,我說自己不餓,看着她吃就行了。
她說不行,一起吃。
都好幾年的事情了,還是這樣瑣碎的小事。
可聽到這歌再次想起來,還是覺得鼻子酸。
我想大家喜歡簡單的民謠,只是因爲它恰好是我們平凡的生活,唱到了心坎裡。
沒有花裡胡哨的高音顫音,也沒有什麼炫技的編曲技巧,各種複雜的和絃和伴奏。
就像個老朋友坐着和你慢慢講故事,甚至可能聲音都沙啞低沉了,和故事一樣滄桑感慨。
楊琴一路放着花粥的歌,從原創的《一腔詩意餵了狗》、《遙不可及的你》,一直放到翻唱的《紙短情長》。
聽到這首歌,我就會想到趙玉給我寫的那封信。被劃去的字跡上,就有那麼一句紙短情長。
等到她把我送到小區地下停車場,出來的時候我都忍不住吐槽道:“楊秘書,你知道嗎?”
“什麼?”她疑惑地問我。
“我一度懷疑你調查過我,連我喜歡聽什麼歌都知道。”我說的真心話,因爲看到她的歌單裡還有趙雷。
“可能這就是緣分吧。”楊琴莞爾笑道。
“哦,孽緣?”我也跟她開玩笑,隨後幫她攔了輛正規計程車。
目送她離去後,我還在哼着“你陪我步入蟬夏,越過城市喧囂。歌聲還在遊走,你榴花般的雙眸。”
“老公,心情很好嘛?”陳安琪聽到我哼着歌回家,給我一個白眼。
“還行還行。”我隨意一笑,都有點期待她看到寶馬時的反應了。
她問我發生什麼事這麼高興,我只是神秘地說等會就知道了。
任憑陳安琪怎麼催促,我就是藏着掖着。
等到吃過飯後,我飛速把碗筷收拾好放在洗碗槽泡着,拉着她的手就往樓下飛奔,說要給她個驚喜。
妻子被我鬧得哭笑不得,說還當是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啊,哪那麼多浪漫和驚喜?
“這次不一樣。”我這麼說着,她也只是搖了搖頭。
我帶她來到地下停車場,在妻子疑惑的目光中,指向了那輛嶄新的寶馬七系:“看到沒有?”
“寶馬7系嘛,蠻好看的,不過這·····”
陳安琪說道這裡,突然頓住了,睜大了一雙美眸,難以置信地看着我:“老公你?”
我特別有成就感地笑了,就喜歡她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女人模樣”。
掏出寶馬車鑰匙,我遞給了她。
“嘿,你的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