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甦醒的軍人
這是哪裡?
好黑。。。。
天啊,有人沒?
卞軍醒了,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卞軍想要動彈,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被綁縛在一張冰冷的鋼板上,手和腳都不能挪動分毫。
這裡是哪裡?自己爲什麼會被綁縛在這裡?。。是誰?
一系列的疑問浮現在卞軍的心頭,甚至連自己是誰他都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不是全部,卞軍的腦海裡就像放映機一般閃現出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叫不出他們的名字,但他們卻有着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一身草綠sè的軍裝。
是的,他是一名軍人,儘管卞軍無法一一的辨認出這些熟悉的面孔,但他非常確定這些都是自己曾經的戰友。
當所有的臉孔消失過後,血紅sè的幕布出現在卞軍的腦海,在幕布的漸被撕裂開來,一個黝黑的深洞浮現出端倪。在深洞中出現蠕動着的生物,是人確的說是一具骷髏,乾枯的骨頭上懸吊着肉末和血絲。還有一張臉,一張蒼白毫無血sè的臉,天藍sè的瞳孔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於本能卞軍淒厲的慘叫出聲。
醒了。。。”
一連竄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響起,同時傳來的還有驚訝的輕呼和緊急的電鈴聲。
燈亮了,卞軍被瞬間白炙的燈光刺痛了眼球,條件反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心臟跳動頻率出現異常!”
“肌肉出現劇烈的抽搐。。。”
“傷口情況良好,並沒有滲血的跡象。。。”
…….
卞軍感覺到臉上一陣冰涼,那是一隻帶有橡膠手套的手正在扒開卞軍的眼簾,那種脹痛的感覺再次刺激了卞軍的神經,他擡頭一口咬住了出現在嘴前的手掌。
“啊。。。!”
對方一聲驚呼,似乎對卞軍突然的襲擊很意外,整個人向後仰倒。
“陳博士暈倒了!”
然後是一陣混亂,嘈雜的叫嚷和腳步聲充斥在卞軍的耳邊,緩緩的,卞軍再次嘗試着睜開眼睛,一片模糊,眼睛裡白茫茫的一片,如同身處在空虛中一般,卞軍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持鎮靜,我知道你能夠聽見我的話,我是你的主治醫生,姓張,張季亮,你可以直接稱呼我張醫生,現在你肯定會出現短時間的盲視現象,這是正常的,你試着多眨眨眼睛,對了,就這樣,你會發現眼前的事物逐漸清晰起來,你看到了嗎?我的手,有幾根手指豎起來了?”
隨着耳邊的聲音,卞軍嘗試着眨巴着眼睛,果然那種霧濛濛的感覺在逐漸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根豎立着的食指。
軍的聲音沙啞而粗澀。
了,是一,這又是幾?”
“三。”
“對的你現在能看得見我嗎?”
卞軍扭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隨着骨節的卡巴聲,他看到一個帶着眼鏡白,清瘦的年輕人的身影。
“這是哪裡?”
嘶啞的聲音讓卞軍感到無比的陌生。
“這是F區人體研究院,你是這裡的病人,已經昏迷了近半年了。”張季亮隨和的笑了笑。
隨着卞軍的視線越來越清晰,他打量起了自己身處的環境,這是一間密閉的房間,四周擺滿了各種測量儀器和連接線,天花板上是密集的白炙燈管,將整個房間照纖毫畢現。
而張季亮的身邊站着幾個一身白sè大褂護士打扮的年輕女人,還有靠坐在牆壁上緊閉雙目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在老頭的脖子上懸掛着聽診器和眼鏡,顯然他就是剛纔被卞軍咬到的陳博士。
怎麼樣了?”卞軍想要微笑,可僵硬的臉部肌肉完全表達不出溫和的sè彩。
說陳博士啊,他沒什麼,只是被你剛纔嚇到了,呵呵,只是暫時昏迷,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的。”張季亮輕笑出聲,顯然他對陳博士並不是十分的感冒。
“那我是誰我的名字?”
麼會是你在研究院裡的代號,怎麼你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張季亮有些驚訝,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不知道我是誰,但我知道我是一名軍人,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這裡好像不是醫院?”經過片刻的交談卞軍的聲音要清晰了不少,他緩慢的詢問了起來。“而且爲什麼這樣綁着我?我是犯人嗎?”
“這裡不是普通的醫院,你也不是普通的病人,正因爲你是一名軍人,所以才能進入這個嫡屬國防部的特種人體研究院,至於爲什麼要綁着你。。。。”張季亮沉吟了片刻,眉間明顯的緊皺在一起。“是因爲你在昏迷期間出現過多次危險的抖動現象,這樣不利於傷口的癒合,所以纔將你綁了起來。”
張季亮顯然不會撒謊,飄忽的眼神出賣了這個清瘦的年輕人,卞軍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內心深處的掙扎。
“那現在我醒了,是不是應該放開我,這樣我很不舒服。”卞軍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這個看起來有幾分靦腆也很隨和的年輕醫生。
“好的,不過我不能做主,這樣,你稍等一會兒,我去彙報你的情況,你確信自己已經恢復了意識了嗎?”張季亮尷尬的笑了笑,很是溫和的說。
“當然。”卞軍有些迫不及待,但在張季亮轉身的一瞬間,他再次喊了出聲。水嗎?”
“小李,快去拿水。”張季亮一臉歉意的看了看卞軍,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來這裡確實是某個研究院,但爲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裡?
卞軍相信自己的感覺,張季亮並沒有欺騙自己,至於爲什麼把自己綁縛在這間小屋裡,卞軍相信這個清瘦的年輕人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而不敢告訴自己。這都並不重要,現在卞軍着急的是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是什麼樣的情況讓自己成爲研究的對象,卞軍想起了科研人員頻繁使用的試驗體白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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