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霓裳早已聽不見怡妃說的什麼,她只覺得皮膚像火一樣燃燒,她所有的思想都變成血紅;她沒有思考別的,除了那些血液如火熱鐵銅一般的味道,那些原始的動力,那些振奮仍舊狂暴地穿透她,除此以外她就再無其它感覺。
她站起身來,緩緩向怡妃走了兩步,募地,伸出手死死地按住怡妃的肩膀,出奇過大的手力令怡妃動彈不得。隨之,她冰冷的脣瓣悄然落到怡妃白皙的頸部,在難以控制的顫慄和興奮中,她微微張開鮮紅的櫻桃小口,露出瞭如鋒利的匕首般的牙齒,最後——牙齒猛然沒入了血脈,血液如同涌泉般流入她的咽喉,熾熱得如同在胸肺中燃燒。
在她的心中一直認爲,人類的血液,就是極限的丹藥,被禁止的瓊漿,令她沉醉勝過一切美味。與那些需求對抗,已經讓她太累了。
此時,她的耳邊沒有任何聲音,除了食物的芬芳圍繞鼻尖,她忘情瘋狂的沉浸在美味的血海之中,流連忘返……
與此同時,她清澈寧靜的黑眸,也漸漸變成了如紅寶石般詭異灼熱的血色瞳眸,漆黑如墨的秀髮,瞬間變成了如流雪飛霜般的銀白髮。
鮮亮的銀白髮,在月光之下,泛着一種似湖水般淡藍光彩,爲她傾城的嬌顏更添一份神秘。她確實是美
的驚人,她美豔卻不失清雅,她嬌媚卻不失可愛,過於精緻嬌顏,讓人驚歎!
良久,她漸漸控制住了慾望,清醒過來時,只見怡妃已經虛弱的躺在地上,美麗動人的眼眸,此刻已經黯然無光,驚恐萬分身體不住的顫抖,還來及不起爬起來,便連滾帶爬的向殿門外移動,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吸乾了血,她精神失常斷斷續續的說道:“有鬼啊…來人…快…”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
看着地上已昏厥的人兒,她迅速冷靜下來,擦乾了地面上的血跡,清洗了身上的污血,換了件乾淨簡單的湖藍色裙子,將頭髮整理好後,看看鏡子中的自己,一切妥當後,便來到大殿,拿出一條絲巾,將怡妃脖子上的齒印遮住,然後她讓怡妃迫視自己的眼睛,淡淡的對她說道:“你只是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才暈倒地,脖子上的紗巾不能取下,否則你將死於非命。”
怡妃對視她的瞳孔時由憤怒驚恐轉變爲安靜迷離,言聽計從的點了點頭,她滿意的笑了笑,便叫侍女進來,將怡妃扶了出去。
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天就快亮了,許久沒有吸過血的她,感覺身體清爽了許多。
她一時興起便腳步輕盈地走出了殿門,乘着微弱清冷的月光圍着後院慢慢散步,走了一會,感覺累了,便
選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來,背靠在燁籣花樹,等待着黎明的到來,不一會便迷迷糊糊的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縷陽光透過雲層投射在她身上,讓她感到一絲暖意,她慢慢的睜開眼睛便看見,一朵如彩虹般五彩斑斕的燁籣花從樹上落下,剛好落在她的身上,她小心翼翼的托起這朵美麗的花兒,不料一陣風吹過,捲起了繽紛炫彩的花瓣隨風飛揚,她的思緒也隨着花瓣飄到了很遠很遠。
回憶五年前——
香鶯樓外張燈結綵,樓上站着許許多多穿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身材婀娜多姿,嬌顏美麗的女子,她們看似熱情如火,塗抹了厚厚胭脂的容顏上卻遮不住她們的落寞和滄桑。
這裡每晚都有朝中的大小官員前來,彩燈無數,璀璨輝煌,絡繹不絕的馬車,更顯得這裡熱鬧無比,就連皇宮也無法比擬。
香鶯樓內一座四扇金座雕鳳屏風,顯得無比名貴,底座鑲金,紫檀爲框,傳神的雕鳳圖案,更顯華貴氣派,屏風將香鶯樓的正堂與外面隔絕,門外的人雖不能看見裡面風花雪月之事,卻能因上面秀的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鳳凰,圖案而引得無限遐想,薰香的煙霧繚繞,醉人的脂粉香格外勾人,只要是男子,便難以經得起誘.惑而情不自禁的走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