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灘邊,心瓷被精力充沛的蘇漾拉着已經來回跑了不知道多少圈了。
同樣是嫁爲人妻多年,但是蘇漾的婚姻顯然要比心瓷幸福的多,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是青春活力的。
但是心瓷卻不一樣,她的婚姻被太多的東西牽絆住了,婚姻裡那點最基本的夫妻情誼也已經消失殆盡。
蘇漾終於覺得累了,拉着心瓷在沙灘上席地而坐。
“呼,好久沒來海灘上玩了,阿庭他一直都不讓我出來瘋。”蘇漾隨手撣了撣身上的沙子,撐起下巴看着心瓷說道。
心瓷含笑看着蘇漾,跟她在一起玩,就好像自己都年輕了幾歲似的跬。
“爲什麼不讓你出來?”她只是隨口一問。
“因爲我的身體不大好,我們這段時間又打算要一個孩子,所以他總是讓我在家裡靜養。”蘇漾一臉幸福地開口,“說實話,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你能夠嫁給阿庭,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一個好的丈夫,真的比什麼都重要。”
蘇漾沒有多少心機城府,她只是隨口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但是當她看到心瓷的臉色黯淡下去的時候,連忙捂住了嘴巴:
“對不起啊!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她這纔想起來心瓷和喬博年的關係不好是a市人盡皆知的事情。喬博年花名在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心瓷卻是笑着搖了搖頭,臉色很是淡然:
“沒什麼,我的那段婚姻說出來就是個笑話。也不怕別人的無心之語了。我不會介意的。說真的,顧太太,我真的很羨慕你能夠有顧先生這樣一位丈夫。你說的也很對,女人,再怎麼成功,再怎麼美麗,終究還是抵不過有一位好丈夫。”
這句話就象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有些刺耳。
蘇漾忽然抓住了心瓷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眼神篤定地道:“其實,你有很多種選擇的。誰說一個女人的一生裡只能有一個丈夫了?喬博年對你不好,總有人會對你好。”
“沒有的。”心瓷只是隨口一說,但是蘇漾卻是低聲道:
“怎麼會沒有?我看裴斯辰就對你足夠上心了!”這是蘇漾看了一路總結出來的結果。
“我們只是朋友而已,哦,還算是僱傭關係。”心瓷總是用這個理由搪塞自己。
蘇漾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堅定地看這她:
“纔不是!這麼說吧,我跟裴斯辰也認識好幾年了,他身邊從來沒有過異性的伴侶,爲什麼?因爲他看不上別人。外面要給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畢竟他各方面條件都那麼優秀。但是他偏偏帶了你來見我和阿庭,依照我對他的瞭解,他一定是喜歡你。”
最後幾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心瓷的心底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她怔了怔,才扯了扯嘴角:
“怎麼可能……”她彷徨地伸手做出習慣性的動作,捋了捋頭髮。
她垂首,不敢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了。這個話題她曾經在心底逃避了無數次。
“怎麼不可能了?裴斯辰這個男人絕對靠譜,這點你放心。”此時的蘇漾就像是一個推銷員一樣,想要把裴斯辰推銷給心瓷。
心瓷真的是哭笑不得:“他要是知道你現在用嫁女兒一樣的口吻在說他,肯定會氣瘋了的。”
“看吧,你已經足夠了解他了!這就說明你也喜歡他啊。”
心瓷真的是被蘇漾這一番言語驚地不輕。
好在這個時候裴斯辰和顧延庭走了過來,她總算是鬆懈了一口氣。
“帳篷已經搭好了。你早點進去休息。”顧延庭走到了蘇漾身邊,將她從地上一把拽了起來,蘇漾滿臉的不情願:“現在還早啊,我還沒跟心瓷說夠呢。”
她撒嬌一般的口吻,讓心瓷的嘴角都不禁泛起了笑意。
顧延庭則是一臉的嚴肅:“醫生告誡過你要早睡。”他只說了幾個字,一下子就讓蘇漾偃旗息鼓了。
蘇漾離開後海灘邊瞬間安靜了不少。
原本這個海灘來的人就不多,所以夜晚相當安靜。現在只剩下了心瓷和裴斯辰兩人,裴斯辰見晚上有點起風了便對心瓷道:
“你的帳篷就在我的旁邊,晚上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早點休息吧。”
心瓷起身,拍了拍粘在身上的沙子,笑着頷首:“好,你也早點休息。”說完她便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帳篷。
但是話雖這麼說了,心瓷一進帳篷卻是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了。
說實話,她很認牀,更何況睡在帳篷裡的體驗,這輩子也是第一次,所以輾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還是沒有睡着。
她想着索性起來去外面海灘上走走,但是忽然,轟隆一聲,外面忽然打雷下雨了。
心瓷驚地連忙鑽進了被子裡,她最害怕的就是打雷了。
外面的雨不大,但是雷聲卻很大,她一個人躲在被子裡不敢動。她害怕打雷是因爲小的時候她經常一個人在家,隋遠杭夫婦工
作都太忙沒時間陪伴她,所以一到夏天打雷閃電的時候她就嚇得不行,之後長大之後也沒有改掉這個壞習慣。
她顫抖着手拿出手機,想要撥通裴斯辰的號碼,但是轉念一想,裴斯辰或許早就睡着了,於是她便傻傻地打了陸知暖的手機號。
此時的陸知暖正在參加一個單身派對。是陸母逼着她去的,說是來參加這個派對的全都是a市的單身名流商賈,非得要她去參加。說白了,就是去相親的。
陸知暖已經快29了,家裡人難免擔心。更何況她這幾年自從跟齊遠衡分手之後,就再也沒有要談戀愛結婚的念頭了,這讓陸家人擔心的不得了。
誰知道,這個所謂的單身派對,一弄就弄到了晚上十點多,要知道,她明天還要上早班呢!
陸知暖此時正被一個油頭滿面的男人糾纏着,非得要她的聯繫方式,她正好不知道怎麼逃走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真的是救命電話啊!
“喂,暖暖。你周圍怎麼這麼吵啊?”心瓷鑽在被子裡給知暖打電話,當聽到她周圍很多雜音的時候,皺着眉問道,知暖的生活習性一直很好,晚上十一點之前必定已經在牀上準備睡覺了。
知暖捂住手機連忙對身旁的男人扯出一個笑容道:“不好意思啊,我去接一個電話。”
她看到男人臉上露出了訕訕的臉色,她心底卻是狂喜。
“喂,心瓷,你知不知道你這個電話救了我一命啊!”知暖深吸了一口氣,對心瓷道,“我被我媽逼着來參加什麼a市的單身派對來了,天哪,還名流商賈,這些男的一個個都快要禿頂了。油頭滿面的真噁心。”
心瓷皺眉:“那你怎麼辦啊?現在逃得掉嗎?”
“逃不掉!我媽特地囑咐了這場活動的舉辦者,說沒到結束不準放我出去!”知暖到吸了一口冷氣,”你說不就是快要到30歲了嗎?女人三十怎麼了?我單身一輩子怎麼了?又不是非得靠着男人活?”
心瓷苦笑:“在這件事情上,我還是贊同阿姨的做法的,暖暖,你也應該考慮一下結婚的事情了。“
“隋心瓷你胳膊肘往外拐啊!不跟你說這件事情了,說的我心煩。說,找我什麼事?”知暖氣地渾身燥熱,用手當扇子扇風。
心瓷那邊打雷的聲音傳到了知暖的耳朵裡:“你那邊在打雷下雨嗎?你不害怕吧?”
知暖知道心瓷從小就最怕打雷了,於是便問道。
心瓷連忙開口:“怕!你知道嗎?裴斯辰他壓根就不是來出差的,他….他是來旅行的!”
知暖的八卦之心一下子就被激了起來:
“那不是正好嗎?說明裴斯辰要採取行動了。心瓷,你要抓住這次機會,一舉拿下這個下家!”
“你瘋了吧?我現在在海邊露營,天哪我這輩子第一次睡帳篷還遇上了打雷下雨。我現在怕得要命,又不敢打電話給裴斯辰擔心吵醒他。”心瓷焦急萬分,躲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這什麼鬼天氣,剛好給她撞見了。
“幹嘛不給他打電話?現在就去打啊!快打快打!”相比較於現在的心瓷而言,知暖簡直就是稱得上興奮了。
“那我…..我打了啊。”心瓷還是有點猶豫不絕,知暖卻一下子忽然收了線,根本不給心瓷繼續說話的機會。
那一邊,知暖剛剛掛斷了電話,她環視了一眼四周,這是維多利亞酒店最大的一個宴場,她打算找個地方偷偷溜出去不被發現。
她身上還穿着陸母逼着她穿的深駝色長裙,行動非常不方便。
她偷偷地溜進了宴場後面的花園,望了一眼花園的牆,嗯,不算很高,爬吧!
知暖索性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準備爬牆,但是就當她快要爬上去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悠悠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男人的聲音相當高冷,落入知暖的耳中又有些熟悉。
當她恍然想起來這個聲音是誰的的時候,一下子嚇得沒有抓住牆壁,整個人向後倒去。
“啊!”她大喊,以爲自己可能就要命喪於此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一雙長臂抱住了她,她一下子跌入了身後人的懷中。
她慌亂的樣子一下子映入了男人沉靜的眸子中,男人的臉色有些冷峻,低頭看着懷中女人驚慌失措的眼睛。
震驚了幾秒鐘後,知暖連忙伸手推開了男人:
“齊遠知……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瞪大了眼睛掃視了一眼眼前這個男人,他今天脫去了平時在醫院工作時穿的白大褂,一身黑色的西裝剪裁得體,很修身。一看就異常名貴。
他今天這副樣子……還真的跟平時有點不一樣啊。難不成……
就當知暖陷入沉思中的時候,齊遠知忽然開口,看着他的眼睛裡有一絲冷淡。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他開口,異常淡漠,就像是問一個陌生人一般。
知暖聽了他的口氣一陣氣,就算他們平時的關係不算好
,但是他們好歹也算是同事關係吧!口氣竟然這麼冷淡也太過分了。
知暖給了他一記白眼:
“這裡是什麼單身派對哎,我當然…..當然是來…..”
“相親?”齊遠知倒是替她開了口,一直不動聲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是譏笑!
知暖咬了咬牙,指着他道:”笑什麼笑?你也在這裡,難不成你不是來相親的?”
“是。”齊遠知倒是很大方地承認了,並沒有要隱瞞的意思,這倒是讓知暖愣了愣。
就這麼承認了?不像是齊遠知平日裡的作風啊。
平時在附院,兩個人就像是死對頭一樣,全醫院的人都知道陸醫生和齊醫生不合,在醫術方面總是就這一個問題爭地你死我活的。
齊遠知也並沒有展現出一點紳士風度,因爲在他看來,學術問題是多麼嚴肅的問題,怎麼可以因爲對方是女士而讓步。
“那你是來幹嘛的?別告訴我你是來參觀的,哼,這個理由也太拙劣了吧。”知暖冷笑,雙手放在胸前瞪着齊遠知的迴應,其實知暖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齊遠知看了一眼身後的宴場,淡然別過臉來看向知暖:
“我是來表演的。”
“鋼琴?哈哈,想不到齊醫生你這樣木訥的人竟然還會彈鋼琴?”知暖肆意地笑着,絲毫沒有在乎齊遠知此時的臉色越來越黯。
“木訥?陸醫生請你積點口德。”他冷笑,”我也一樣沒想到,像你這樣的女人竟然會選擇相親的方式結婚。”
這句話一落地,原本快要笑岔氣了的知暖臉色刷的一下變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
“相親怎麼了?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齡要考慮一下結婚的事情,不應該嗎?”知暖說的振振有詞,但是臉色卻是越來越紅。
齊遠知將手疊加放在了胸前,淡定自若地看着知暖,嘴角調侃諷刺的笑意還在:
“在醫院裡我曾經有幸聽見你跟護士說,你從來不缺男人追求。所以我今天只是好奇,從來不缺人追求的陸醫生,怎麼會選擇相親來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
齊遠知的一席話說完,知暖便一下子都明白了!
這個傢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齊遠知在工作上面跟知暖鬥嘴鬥智也就算了,現在在外面抓住了她的小辮子便不放,還肆意調侃諷刺,真是不夠紳士!
知暖在心底又給這個男人打了一個負分。
她咬緊了銀牙,她陸知暖這輩子還沒有在嘴巴上輸給過別人呢,今天被人侮辱了,怎麼可能不討回去?
“那是因爲我看不上他們!相親很好啊,起碼大家都是奔着一個目的來的,那就是結婚。”知暖睨視了一眼齊遠知,”當然,如果在相親的時候遇到你這種性格冷冰冰的毒舌男,那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齊遠知並沒有因爲知暖激烈的話語而感到生氣,反倒將目光略微在知暖的身後掃視了一眼,隨後便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既然你覺得相親好,那爲什麼還要翻牆逃走?”
咯噔一聲,知暖似乎都聽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了。糟糕了.....這下子真的被這個男人抓住小辮子了!
齊遠知要是告訴醫院的同事她翻牆的事情的話,那她的老臉往哪裡放.....
看到知暖臉色驟然變得鐵青的樣子,齊遠知似乎很滿意。
其實他平日裡對醫院裡的女同事還是很尊敬的,因爲她們都無法挑戰他的醫術。只有陸知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着他。
所以,他很想要撮一撮她的銳氣。
他最厭惡的,就是多話毒舌而倔強的女人。簡直就像是一塊口香糖,粘在手上怎麼扔都扔不掉。
知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齊遠知你真沒有紳士風度!”撂下一句話,她便轉身離開了,頭也不回。
齊遠知看了一眼知暖原本站着的地面,一雙高跟鞋被遺棄在了地上,她,是赤腳走的。
――――?――――
b市,海灘邊。
心瓷被知暖掛掉了電話之後猶豫了大約十分鐘,最終還是決定打電話給裴斯辰。
因爲外面的雷聲實在是太大了,這樣下去,她懷疑他們還能不能繼續在海邊露營了。
但是很顯然,這天氣是真正的雷聲大雨點小,只是一直打着悶雷,沒有下太大的雨水。想來顧延庭和蘇漾一定都睡得很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裴斯辰的手機號碼。意料之中的,裴斯辰過了很久才接了軟電話。很顯然是在睡夢中被吵醒了。
“喂......”心瓷小心翼翼地開口,似乎擔心說大了聲音會吵到他一般,實際上是已經吵到了。因爲裴斯辰已經睡着很久了。
“還沒睡?”電話那頭,裴斯辰的聲音喑啞低沉,是剛剛睡醒的聲音。
心瓷倒吸了一口
涼氣,手心攥着被子的一角,暗暗在心底道:但願他不會有起牀氣啊。
“嗯。你已經睡着了嗎?”心瓷起初還不敢說自己害怕,只是試探性地開口。
“嗯,怎麼,睡不着?”裴斯辰翻了一個身開口。
“斯辰.....”她低聲呢喃開口,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好像是喚着他的名字,自己就不會感覺到害怕了一般。
“我在。”他也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於是便追問,“怎麼了?”
“我.....”她鉚足了勇氣,終於大聲道,“外面打雷我害怕!”她緊緊閉上了眼睛開口。
電話那頭的裴斯辰皺了一下眉:
“爲什麼不早說?”
“我擔心你已經睡着了,被我吵醒.....所以就沒敢打你電話。”心瓷的話語有些委屈,但是更多的還是恐慌。
如果現在她一個人在家的話那也還好,起碼是安全的。現在是在b市,又是在海灘邊上,人生地不熟不說,她真的很擔心晚上雨下大起來,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水沖走.....
這些只是她的顧慮而已,並不敢再告訴裴斯辰。
“傻瓜。”低低的沙啞聲線從電話裡傳來,讓心瓷安定了不少。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聽到裴斯辰的聲音,她總是會覺得很安全,很安定。
或許,是因爲他總是出現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電話那頭的裴斯辰沉默了良久,最終開口:“我過來,陪你一起睡。”
“啊?”心瓷以爲自己聽錯了,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
“放心,我不會碰你。”男人的聲音很淡定,也很堅定。不容心瓷拒絕。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真的像是君子一般。
這個念頭在心瓷的腦中一閃而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已經被掐斷,沒過幾秒鐘,她的帳篷被打開,裴斯辰抱着自己的一條被子走進了她的帳篷裡。
還好帳篷裡面的空間並不算小,所以裴斯辰進來之後也不算擁擠。
心瓷有些尷尬地起身看着裴斯辰,他身上已經換上了一件貼身的t恤,下身是睡衣,就和平常在家裡一模一樣。
他大概是經常出來露營的吧。
“你睡這邊吧。”心瓷讓出了自己右側的位置給他,裴斯辰沒有說話鋪好了被子躺了下來。
心瓷卻有些侷促不安,她也躺在了裴斯辰的身旁,兩人之間還空出了很多的位置。
畢竟男女授受不清,心瓷也不敢再亂動了。
冗久,兩人之間一點聲音都沒有,外面的雷聲仍舊很大,驚地心瓷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睡。
就在她實在是睡不着的時候,裴斯辰忽然開口了:
“是不是不習慣?”在黑暗裡,通過帳篷外面隱隱的月光光線,心瓷看見了裴斯辰的眼睛正在注視着她的眸子,他的瞳孔裡,只有她的樣子。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這個男人永遠深情看着你一般。或許,這就是裴斯辰的魅力。
“有點。”她沒有否認,“我還是第一次出來露營,外面又打雷,我有點害怕。”
“沒關係,我現在就在你旁邊,沒什麼好害怕的。露營是蘇漾的意思,她有點皮,喜歡這些東西。”裴斯辰在黑暗中嘴角還是浮起了一絲笑意,在心瓷的記憶中,這個男人並不是那麼喜歡笑的。
只不過對着她的時候,他卻經常笑。
心瓷也笑了笑:“我現在不怕了,只是....有點緊張。”
“因爲我在旁邊嗎?”裴斯辰苦笑,”放心,我不會碰你。”
他要是不說還好,但是這麼一說,心瓷的臉卻騰的一下子紅了,幸好是在黑夜中,他什麼都看不見。
“我當然相信你。”她苦笑扯了扯嘴角,“你....你以前經常會露營嗎?看你的樣子,似乎經常來。”
她只不過是爲了避免尷尬而說起的話題,但是沒想到卻引起了另一個話題。
裴斯辰沒有否認:
“嗯,從前在念大學的時候,跟顧夢景經常來露營。她很喜歡。”
“顧夢景?”心瓷怔了怔,她沒有想到裴斯辰竟然會提起她,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單獨出來露營,如果不是情侶關係的話,還能是什麼?
裴斯辰似乎並沒有要隱瞞什麼的意思,很自然地開口講述起了他的往事:
“我跟顧夢景在一起過,時間還不短,整整七年。”
(ps:七千更新結束,明天起恢復每日更新五六千的節奏~麼麼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