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好像沒骨頭一樣歪坐在凳子上,一手支着頭,擡頭瞧了他一眼,“你的閒情發泄完了嗎?”她又指了指窗外,“都快子夜了你造麼?”
司馬風霽朝窗外望去,目光又淡淡的落回到面前的宣紙上,沒有多大反應。
看着他的模樣,夜妖簡直要氣炸了,還在爲剛剛的事情鬧情緒?
臥槽!她都翻過去這一頁了,他怎麼還在這裡小肚雞腸,過不去這道坎似的。
他眉宇微擰將手中的筆擱下,看着她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心裡就是有些悶得慌。
換言之,如果他奪了她的第一次後,是這樣的態度,她會怎麼樣?
“你是不是還彆扭着?”夜妖終於忍不住問道。
她當然不知道,這種情況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沉重的打擊,而且這個人還是堂堂琉王殿下司馬風霽!
終於見她有一句像樣的話說出來,他的心裡舒服了一些,他能不彆扭嗎?
“那能怪我嘍。”她又接了一句。
這一句話,又成功的讓司馬風霽氣結!
“不怪你怪誰?是誰招惹我的?”
“你讓我摸的。”夜妖矢口否認。
他氣得胸口一陣辣痛,承認一下又怎麼樣,然後靠在他的懷裡當一隻乖乖的小綿羊,又能怎麼樣?她竟然還敢給他吹口哨,簡直是氣是他了!
她一個示經人事的小東西,怎麼感覺像個風月情場上的老手一樣,這是讓最最最不舒服的。
“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還能讓我怎麼樣啊?親,夜深了,是睡覺的時間了,咱們不要鬧了好不好?”
他閉口不言,將目光轉身一旁。
夜妖簡直無奈,原來琉王殿下鬧起情緒來,跟三歲小毛孩一樣啊。
“乖,咱們就當這一頁翻過去了,好不好。”夜妖將一旁的書翻了一頁,口氣十分的輕柔。
“不行!”他氣憤的吐出兩個字,拉過她的身子,直接將她壓在桌子上,桌上的筆墨紙硯,全都被他揮掃在地上,屋內頓時一片狼籍。
“你想幹嘛啊?”她驚呼一聲,兩隻腿被懸空着,而他正好在她的兩腿之間。
這姿勢……他不會是想來一回實戰的吧?
“你是因爲喜歡我,所以纔對我做那樣的事,是不是?”
呃……夜妖微愣了一下,思緒都有些接不上。
“你究竟有多喜歡我?”他又換了個問題。
他感覺,她對他只是那種淺淺的喜歡,可是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那麼親密的接觸,他不想她對他只是淺淺的,好像隨時都能放棄,隨時都能結束這種關係。
讓他抱着她的時候,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司馬,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夜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她是喜歡他,只是有多喜歡她真的不知道。
“小妖兒,你給不出答案,或許就是不夠喜歡。”他鬆開她的手腕,直起身子。
一切,都發展的太快,快到也超出了他的掌控,今天的發生的這一切,讓他更明白自己對她的感情,無可救藥。要不然,她只是輕輕一碰,他也不會失控成那樣。
他也是一個人,不管外界對他的傳說有多少,他也不過是一個有着一個七情六慾的凡人。
可是她所給他的,不過是一聲喜歡,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從他的生命裡消失。他想要的更多,更多……
她還是那種呆呆的模樣,他頓時有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突然,腰變一沉,他側目瞧了過去。
“尼瑪,我腿都酸了,借你的腰用一用。”她的兩條腿,搭在他的腰跡,頓時覺得這樣輕鬆不少。
司馬風霽的表情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一瞬間還未完全消退的慾望,死灰復燃。
他低頭,朝她的脣吻了上去,霸道的撬開她脣齒,與她一陣抵死的糾纏……
她只感覺,身下的桌子都是一陣搖晃,這樣高難度的姿勢,她真的駕馭不了哇!
腿要抽了,要抽了……
你妹,腰……腰要斷了……
“放,放開我!”她吃力的撐着他的胸膛,只感覺左半邊身子都僵硬了,腰跡更是一陣抽痛。
司馬風霽感覺到她的異樣,突然擡起身來,“怎麼了?”
“腿和腰,抽……抽了!”
他立即將她拽了起來,朝她腰間揉去,“好些了嗎?”
“我的兩條腿都快被你給掰斷了,腰也抽筋了,你要是還有氣,就一併撒出來吧,來!我也給你摸,你想摸哪摸哪!”她朝他猛吼了一句,然後朝自己的衣衫一扯,露出了粉嫩嫩的肚兜。
司馬風霽愣在原地,目光落在她粉嫩嫩肚兜,喉結微動,稍頃,眼中漸漸染上一絲笑意,心情已經恢復平靜。
他承認,今天的他有點暴躁,他對她的要求,似乎也有些過份了,哪怕她對他只是淺淺的喜歡,也是喜歡不是嗎?
她如果,隨時都抱着可能從他的世界裡消失的念頭,他不要給她任何機會就行了。
擡起手把的她的衣衫輕輕的攏好,將她摟在懷裡。
“對不起,我剛剛有些失控。”他輕輕的貼在他的耳邊說道。
她輕輕擡起手,摟着他的身子。
剛剛他問的那兩個問題,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到底有多喜歡他,她也不知道。
人生那麼多的分分合合,他現在是喜歡她,可是以後還會喜歡她嗎,一輩子都會喜歡她嗎?
她現在能給他的就,你若還喜歡我,我便一直喜歡你,但是你有一天不再喜歡我了,我就立即從你的生命裡消失。
哪怕獨自舔着傷口,也不悔當初的選擇。
這些還不夠嗎?
更別提那些信任,也許他永遠也不懂,經歷過她的那些過往,還能夠去相信他,是多麼的難得,但是這些,她不需要他知道。
溟野已經徹底的成了過去式,她當初曾慎重的考慮過對他的感情,可是他始終未能讓她卸下心防,不止是他那讓人忌憚的野心與手段。
知道自己喜歡上司馬風霽之後,她同時也徹底的明白了,她對溟野,只有一同長大同生共死的情誼罷了。
“司馬,你是我唯一能夠卸下心防,毫無保留喜歡的一個人。”她輕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