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笒不記得之前到事情,不過對陳瀾還是很上心的。”霍庭深笑道,“如果您不答應,她大概要住下來到,每天來念叨。”
安笒眼皮跳了跳,爲什麼說的她好像無賴一樣。
不過想到霍庭深之前說的話,她心一橫,爲了陳瀾的幸福,豁出去了。
“對,我要住下來。”安笒眯着眼睛,“天天來念叨。”
慕天板着臉起身出去:“沒用!”
出了書房門,他就板不住了,扯了扯嘴角,住下吧,一直住着都沒問題。
不過霍庭深爲什麼要將小笒送過來?難道他不應該時時刻刻粘着小笒?
書房裡,霍庭深攤開雙手,有些無奈:“你看到了。”
“那怎麼辦?”安笒皺眉,“陳瀾死裡逃生,和慕天翼也已經互訴衷腸,如玉因爲老爺子不同意,豈不是可惜了?”
霍庭深贊同的點頭:“所以,只能拜託你,這也是陳瀾和慕天翼託我懇求你。”
一時之間,安笒覺得肩膀上責任重大,皺了皺眉頭:“我盡力。”
大殿中,慕天看着霍庭深,又端出了家主的氣勢:“發生什麼事情了?”
“查到一些三年前的事情。”霍庭深緩緩道,“陰謀、暗殺。”
小笒的意外不是一方人導致的,越往下查越心驚,而且根據最近得到的消息,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的不安穩。
“我知道了。”慕天皺眉,身上散發出久居高位的威壓和凌冽,“需要人手就說。”
敢動他的女兒,該死。
霍庭深點頭:“別讓她離開這裡。”
下午鈴鐺直接將毛毛帶了過來,小傢伙看到美麗的城堡和喜歡的火火姐姐,興奮的笑個不停。
“小笒,隨時給我電話。”霍庭深笑着嘆了口氣,“可真想將你裝進口袋裡帶走。”^
安笒臉頰一紅,抿抿嘴脣:“等事情塵埃落地。”
終有一天,她會記的所有的事情,記得她和他綿長深遠的愛情。
“等我回來。”霍庭深在她額頭上飲下一吻,匆匆駕車離開。
看着他的汽車越來越遠,慢慢變成一個小黑點,最後黑點也消失不見,安笒心陡然一沉,覺得空落落的。
因爲要想辦法讓老爺子同意陳瀾和慕天翼的婚事,還要操心毛毛和火火兩個小丫頭,安笒的心思被佔的滿滿的,每天也沒時間琢磨太多其他事情。
“媽咪,你跟爹地在一起好不好?”毛毛扯着安笒的胳膊搖晃,水靈靈的眼睛閃閃爍爍,“你答應寶寶好不好?”
安笒猛然想起霍庭深的話,她微微一笑,摸了摸女兒的頭髮,輕聲問道:“寶寶告訴媽咪,睡教你說的這些話?”
“沒有人……”小丫頭低着頭,見安笒不說話,以爲她生氣了,緊張的抱住她的脖子,“爹地說不能告訴媽咪,不然就不要寶寶了。”
安笒眸子一沉,果然是他!
“大小姐,喬治在城堡外面,說是有話跟您說。”鈴鐺進來,爲難道,“可是夾住很不歡迎外人來這裡。”
安笒抱起毛毛,淡淡道:“讓他走。”
她可以理解他的其他言行,但是現在牽扯到一個四歲的孩子,她接受不了,忍不住開始質疑,喬治真的是她想象中的那個溫和男人嗎?
“是,大小姐。”鈴鐺清脆的應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城堡門口,四十幾個保鏢,荷槍實彈分列兩排,凌冽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
喬治皺眉,他忽然失去了小笒的消息,好容易查到這裡,沒想到她竟然和慕家有歡喜,雖然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親眼看到這陣仗,還是忍不住大吃一驚。
“大小姐不見你。”鈴鐺黑着臉道,“請喬治先生以後不要來了。”
喬治皺眉:“她換手機號碼了?”
安笒像是一夜之間失去了消息,他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說不了,這種感覺讓他覺的像是拳頭砸在棉花上,十分的無力。
“沒換!”鈴鐺脆聲道,看着喬治笑眯眯道,“大小姐不用手機了。”
說完,她揮揮手:“家住有令,不許任何外來人踏進陳堡一步,違者,殺!”
保鏢蹲着槍齊齊上前一步,整齊劃一的聲音地動山搖。
喬治見此,只得駕車離開,臉上的溫潤消失的無影無蹤。
……
“好,我馬上過去!”林守成掛了電話,一臉凝重,“主人召喚我們。”
歐陽真真打了一個寒戰,嘴脣哆嗦:“主人?他、他怎麼會來a市?”
她只在三年前見過主人的背影,他輕飄飄的已經一句話就讓她痛不欲生、改頭換面。
不知道這次爲的什麼。
“現在就走,不要讓主人等着急。”林守成看了一眼歐陽真真,“不要忘記誰給了你今天的一切!”
兩人匆匆趕到西山工程的一處偏僻角落,一個男人背對着他們站在荒草中。
“我對你們的表現非常不滿意。”男人冷冷道,一句話已經殺氣必現,“如果你厭煩了現在的安逸生活,我隨時可以找人換掉你們。”
不過,他放棄的人,通常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霍皓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求主人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林守成臉色大變,雙腿一軟,差點跪下,“我們一定努力。”
歐陽真真打了個哆嗦,恐懼從靈魂深處蔓延出來:“我、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嫁給霍庭深。”
“一個月。”男人冷冷道,“如果一個月之後,你們還是現在的狀況,會有人送你們去個好地方。”
如果不是看重他們在a市的資源,他早就廢棄他們了。
“是!”
林守成和歐陽真真匆匆離開,一直到坐上車離開,兩人才敢長出一口氣。
站在牆角的男人轉過身,露出一張陰狠的臉:“喬治,我會幫你達成夙願,但你不要忘記我們的合約。”
“我希望這次可以乾淨利落。”喬治從還未完工的大樓裡走出來,表情說一如既往的溫潤,只是眼神冷的很,說出的話更冷,“不然別怪我翻臉。”
他已經沒有耐心繼續消耗下去了,只有霍庭深死透了,麻煩才能徹底解決。
“啊!”安笒尖叫着坐起來,額頭上冷汗涔涔。
她夢到霍庭深渾身是血,她眼睜睜看他在面前倒下,卻什麼都做不了。
“手機呢?”安笒急匆匆跳下牀,拉開抽屜、掀開被子,“鈴鐺,我的手機在哪兒?”
因爲慕天的叮囑,鈴鐺一直睡在安笒臥室外面的房間,聽到安笒的喊聲,穿着拖鞋拿着手機衝了進來:“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我手機在哪裡?我要打電話給霍庭深!”安笒心慌的厲害,說起話來有些語無倫次,“我夢到他渾身是血。”
鈴鐺扶着她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端給她:“小姐,只是做夢而已,而且大家都說夢是反着的。”
“把手機找給我。”安笒喝了一口溫水,心裡的不安並就沒有減退半分。
前幾日,爲了不接喬治的電話,她將手機丟到了一邊,這會讓想用,卻怎麼都找不到。
“給您!”鈴鐺趕緊找出來,“彆着急,霍總肯定沒事兒的。”
安笒拿過手機,看到上面有喬治打來的幾十個電話,還有許多未讀短信。
“靜儀,霍庭深要結婚了,你被騙了!”這是最後一條短信的內容。
安笒腦子裡亂糟糟,無心理會這些,直接撥了霍庭深的電話號碼,電話才接通,她就着急道:“庭深,你……”
“庭深在洗澡。”女人挑釁的聲音傳來,“明小姐有什麼話,我可以轉告。”
手機“啪”的掉在地上,安笒腦子一片空白,這怎麼可能?
現在是凌晨兩點,霍庭深怎麼會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想到喬治的短信,她心臟一陣收縮,難道他真的要結婚了?
不,怎麼會呢……
如果他真的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爲什麼還要跟自己牽扯不清呢?他完全可以趁自己失憶不聞不問的。
“備車。”安笒彎腰撿起手機,吩咐了一句,轉身去了臥室換衣服,“我要出去。”
酒店,霍庭深緊閉着眼睛躺在牀上,臉上泛着不正常的青色,嘴脣有些發紫。
歐陽真真只穿了內衣底褲,慵懶的像貓一樣爬上牀,躺在他身邊,又擡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腰上,興奮的渾身打顫。
“庭深,你終於是我的了。”她興奮道,“也只有這樣,你才能靜靜的留在我身邊。”
安笒穿外套匆匆出門,剛走到院子就退了回來,慕天的站在院門口,魁梧的像是一座山。
“我要出去。”她咬咬嘴脣,“您不要攔着我。”
慕天淡淡道:“你去做什麼?你能做什麼?”
安笒聞言一怔,但仍堅持:“看到他好好的,我才能安心。”
夢境太逼真太真實,而且那個女人是誰?
“他不好,你能幫什麼?”慕天神色淡淡到,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如果他沒事,你沒必要大動干戈,如果有危險,你去了只能拖累,不如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