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柔聽到金鐵的回答,笑的眉眼彎彎。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是周小柔暗中搞的鬼!
前些日子,周小柔看似平靜,其實卻是暗中指派金鐵遊走於各大妓院,找尋能讓男人徹底醉倒在女人石榴裙下的藥物。
上一次找到的那種藥粉,當時賣家誇大其詞說絕對好用,百試百靈。結果周小柔抹在身上去勾引司馬逸,卻失敗了!
這一次,金鐵尋回了一種叫做“幻藥”的東西。據說是從西域的妓院引進而來,相當強悍的一種藥物。這種藥物本身含有cui情的作用,並且能讓對方服下後產生幻覺,看誰都是自己心中的愛人,想着與對方做那歡好之事。
周小柔有了上次的教訓,斷不敢再拿司馬逸做實驗了。她知道哥哥周陌引也愛慕周含煙,並且此志不渝。所以她在知道了閆初夏竟然偷偷愛慕周陌引之後,第一時間想到了讓周陌引幫她試試這個幻藥的效果。
她想,如此一來,可謂是一箭三雕!
一來,她可以試探一下幻藥是否如賣家說的那麼好用。
二來,她可以試探出閆初夏對周陌引到底愛的多深。
三來,也許她可以藉此次機會,離間閆初夏與周含煙的關係,爲以後做打算!
結果令周小柔相當滿意,這幻藥果然很好用。而閆初夏對周陌引果然一往情深。那麼,她可以安排部署後續的陰謀,借閆初夏的手鏟除周含煙了。呵呵,周陌引不是時刻提防她,擔心她對周含煙不利嗎?
好啊,那她就按兵不動,讓不被人懷疑的好好人閆初夏來除掉周含煙,哈哈哈!這一次,她絕對會給周含煙一個大驚喜,並且是兵不血刃的除掉對方。
想到自己的陰謀已經得逞了一半,周小柔邪邪的笑出聲來。
“呵呵呵!好!好的很!連哥哥那樣的硬漢子都能被幻藥擊敗,看來這個幻藥倒真是個好東西。鐵子,你明兒個去醉紅樓,跟那老鴇子再多買些回來!”
“好的!”金鐵一口應下。他不知道周小柔要很多幻藥做什麼,但是隻要周小柔吩咐的他都會去做,只要周小柔高興,他就高興。
牀幔內,周小柔的聲音變的魅惑勾人兒起來。
“鐵子,今晚你幫了本宮大忙,本宮要好好答謝你!”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軟。
伴隨着金鐵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聲,牀幔內衣衫飛也似的被丟出來,有男人的,有女人的。從外到內,最後是男人與女人的喘息聲,與牀榻搖搖曳曳的吱嘎聲。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皇宮內,一場人爲的驚天陰謀落下了帷幕。
怡親王府內,一場婚禮也在親朋好友的祝賀聲中落下帷幕。
坐在馬車內,周含煙依偎在司馬逸懷中。她能聞到司馬逸身上的酒味兒,那是清爽的竹葉青酒的味道。不是很刺鼻,也不是很難聞!
“煙兒,是不是困了?若困了,就偎在我懷中睡會兒。”司馬逸憐愛的撫摸着周含煙柔嫩的臉頰,輕聲詢問着。
周含煙輕輕搖頭,“還好,並不是很困!只是懷了寶寶後,總提不起精神來。”
聞言,司馬逸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是啊,煙兒懷孕了的。他竟然只顧着吃酒,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忘在了腦後,害的煙兒捱到這麼晚。
不由分說的將周含煙納入懷中,像是抱小孩兒一樣,一手托住她的頭,一手攬住她的腰,然後輕聲誘哄道:“煙兒乖,睡覺了!”
“噗!”周含煙直接噴笑出聲,“哎,你還可以更噁心點兒不?我又不是幾個月的孩子,幹嘛這樣抱我啦!”
司馬逸一本正經,不苟言笑道:“你不是孩子,但是你肚子裡有我們的孩子。你不會睡覺,孩子也要睡的。所以現在乖乖的,閉上眼睛睡覺!”
周含煙笑,卻也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她的雙手緊緊地擁着司馬逸的腰身,鼻尖呼吸着獨屬於司馬逸的味道。
少頃,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周含煙竟然真的睡着了!
司馬逸保持着託抱着周含煙的姿勢,滿臉柔情的凝視着懷中的女人。這是他的女人,他孩子的孃親,他的最愛!
怡親王府·喜房內
被灌了許多酒的司馬熙搖搖晃晃回來,喜婆與怡親王府的丫鬟們都守在喜房裡。見司馬熙回來了,紛紛屈膝問安,“王爺吉祥!”
司馬熙‘嗯’了聲,東搖西晃的走到牀邊。
喜婆揮揮錦帕,有丫鬟便端着一個金盤子上前,裡面是一個金喜秤。
“請王爺挑開王妃的喜帕,從此稱心如意!”喜婆的嘴像是抹了蜂蜜似的,賊甜。
司馬熙揚手,抄起金喜秤,對着諸葛沁雨頭上的喜帕微微一挑。
一旁的小丫鬟眼疾手快,上前將喜帕接住,然後順手接過司馬熙手中的喜秤,一起放進了金盤子裡。
但見牀榻邊緣坐着的女子一身大紅嫁衣妖豔魅惑,一張精緻的容顏算不得傾國,卻足以傾城。她微微低着頭,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很幸福的樣子。
這樣安靜的女子,這樣恬美的女子,男人看了都會傻眼,更何況司馬熙此刻喝的醉醺醺的?
他直勾勾地看着諸葛沁雨,他的新娘子。然後禁不住讚歎道:“真好看!”
諸葛沁雨嘴角一抽,那裝出來的溫婉笑意頓時煙消雲散。
“你俗氣不俗氣?夸人都這麼俗氣!”諸葛沁雨翻了個白眼兒,鄙視司馬熙。
司馬熙也不生氣,只是站在原地笑。“嘿嘿!”
喜婆望天,丫鬟望地,剛剛她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打死她們也不敢對外說怡親王府新娶的王妃一進門就壓了王爺一頭,而王爺明顯是個懼內的。
少頃,喜婆示意丫鬟們端來喜酒。
“王爺,王妃,喝了這杯合巹酒,從此夫妻恩愛,和和美美!”
諸葛沁雨眼皮子都不擡,她跟誰恩愛,跟誰和和美美啊?
倒是司馬熙端了酒杯,左手的遞向諸葛沁雨,右手的自己留着。諸葛沁雨在喜婆和丫鬟面前不能做的太過火,更不能拒絕。反正就是做戲,她會!
伸手接過司馬熙遞過來的酒杯,與對方手腕交叉着飲下杯中烈酒。
“咳咳,咳咳咳!”諸葛沁雨被烈酒嗆的直咳嗽。
司馬熙見了,飛身奔到桌前,拿了個蜜餞飛身回來,塞到諸葛沁雨口中。那快如風急如電的速度,令喜婆和丫鬟們咂舌。
剛剛王爺還東搖西晃跟醉泥似的,這會兒動作忒麻利了!
就聽司馬熙嬉笑着問:“好些了麼?”
諸葛沁雨沒來由的臉上一紅,低頭道:“好......好多了!”
喜婆和丫鬟們見這情景,紛紛暗道,自家的王妃娘娘日後可要有福氣了,被王爺這樣寵着愛着!
“王爺與王妃早些休息,奴婢們先行退下了!”喜婆打了個眼色,與丫鬟們紛紛退下。
待一干人退出喜房後,司馬熙關門落栓,步伐穩重的走到牀前。
“呃,你沒喝醉啊?”諸葛沁雨瞪大眼睛。
司馬熙笑着應道:“當然沒醉,知道今天會被人灌酒,所以母親早早的給我服下了解酒湯!”
原來如此!諸葛沁雨挑挑眉。
少頃,諸葛沁雨見司馬熙脫衣服,立刻慌了,又問道:“你幹嘛?”
司馬熙一臉不明所以,“脫衣服啊!”
諸葛沁雨蹙眉,又問:“脫衣服幹嘛?”
司馬熙撇嘴兒笑,“脫衣服跟雨兒洞房花燭啊!”
“什麼?雨兒?雨你個大頭鬼啊,誰要跟你洞房花燭啦?”諸葛沁雨一蹦三尺高,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
司馬熙笑,只當對方是不好意思了。他褪下外衫,中衣,直到赤果着上身後,才走到牀邊,將彈跳起來的諸葛沁雨雙手緊緊包裹住。
“你!”諸葛沁雨驚愕的忘記該說什麼了。
司馬熙目光虔誠的看着諸葛沁雨,而後語氣肯定的說:“雨兒,我知道,你嫁給我非心中所願。或許我不是你心中完美的駙馬人選,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疼你愛你寵你,不讓你受半點委屈。我是個男人,雖然年紀小了點兒,但是我絕對會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請你給我一個照顧你,疼愛你的機會,好嗎?”
這番話,司馬熙自發自肺腑來說的。他一直都在自責着與諸葛沁雨那晚宮宴後發生的事情,覺得自己毀了諸葛沁雨的名節,很是過意不去,心下愧疚萬分。
諸葛沁雨見司馬熙這樣,心中有些緊張起來。一來是欺騙了如此淳樸的傻小子,不好意思。二來對方那般感人至深的說了這番話,她心裡亂極了。說不上是心動了,還是怎的,總之很怪異。
諸葛沁雨前世今生都只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雖然心中有色膽包天的各種胡亂想法,但那終歸是她自己天馬行空想出來的事情罷了。面對感情,面對男人,她沒有經歷過,更別提應對的經驗了!
此刻被司馬熙咄咄逼人的告白着,她心裡滋生起怪異的感覺,好像類似於甜蜜的東西在蔓延着。
她紅着臉,不敢去看司馬熙認真的面龐,只是低聲反問道:“你,當真一輩子對我好?疼我寵我愛我,不讓我受半點委屈?”
司馬熙重重的點頭,擲地有聲的應道:“蒼天爲證,我司馬熙絕不負你諸葛沁雨!”
轟!這一句誓言猶如霹靂,將諸葛沁雨僅存的一點理智劈的煙消雲散。再精明的女人聽到優秀的男人認認真真的宣誓,也會淪陷其中了,更別說諸葛沁雨這樣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兒了!
夜漫漫,兩個人逐漸靠近彼此。四片脣,一點點的貼向對方,最後印上彼此柔軟的脣瓣。
這一刻,若說彼此之間沒有一點點的心動,那是在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