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期而至,周含煙讓莫顏住在她隔壁的廂房。那裡也無人居住,是以前姚沁雨的貼身丫鬟鈴蘭居住的。
如果有何危險,周含煙喊一嗓子莫顏便能聽到。起初莫顏不願意,表明了說皇上吩咐要與周含煙同住一間房,寸步不離的保護着。
周含煙小臉兒呱嗒一下黑了,“這是要保護我還是要監視我?”
莫顏忙應道:“不是的,郡主莫要誤會!”
周含煙哼了聲,其實她知道皇上在她身邊安插人就是爲了監視她的。
可是她不能挑明,便道:“行了,我現在是你的主子,你要聽我的命令。現在出去,到隔壁房睡。我會些三腳貓功夫,雖然不能制敵,卻也能應付兩下。相信以你的身手,聽到聲響趕過來也來得及的!”
莫顏沉默一會兒,終是退了下去。
周含煙將門上了栓,而後又將前窗關上,坐在桌前摩挲自己胸前掛着的殘玉。一下,兩下,三下.....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頎長的身影自後窗翻進來。
周含煙脣畔輕揚,頭都沒回就笑道:“七王爺翻窗是上癮了麼?”
司馬逸回手關上窗子,大大方方走到桌前坐下,“那麼煙兒故意鎖了門,關了前窗,獨獨留下後窗,可是在等我前來寵幸?”
周含煙渾身一哆嗦,被司馬逸叫“煙兒”還真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歪着頭,她看向司馬逸,還是笑,“七王爺覺得是這樣,那便是吧!”
司馬逸脣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伸手朝懷中掏。然後,他將一包草藥放在桌上。
“這是什麼東西?”周含煙詢問出聲。
司馬逸翻白眼兒,“笨,聞一下便知是草藥,你沒長鼻子麼?”
周含煙摸摸鼻子,復又疑問出聲:“七王爺病啦?”
聞言,司馬逸更是猛命的翻白眼兒,“這是買給你的!”
周含煙驚愕不已,“呃,買給我的?我也沒病啊!”
司馬逸咬牙,“昨個兒不是說胃寒噁心麼?”
“呃?哦!”周含煙抿抿脣,竟是沒想到司馬逸還記得她昨日噁心的事情,並且會給她買來草藥。難道這廝吃錯藥了?或者今兒個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來着?
疑惑間,司馬逸已經走到她身邊,半彎着腰抱她。“明日記得讓府上的人煎給你服用,效果很好的。”
他抱着她來到牀邊,然後伸手去解她的衣裙。
周含煙握住他的手,眸光定定的看向他,“今晚不想做!”
司馬逸手一頓,卻繼續着脫衣裙的動作。
周含煙無語,不再僵持,只垂下手由他褪去。
他留下她的褻褲,然後褪自己的,最後也留下一條貼身的褻褲,翻上牀來。
“你......”周含煙愣了愣,啞然了。
他竟然翻身上牀後緊緊抱住她,然後窩在她身側,僅此而已!還以爲.....
“煙兒,莫非本王沒對你做點兒什麼,你不高興了?”
司馬逸擡起頭,目光邪惡的衝周含煙壞笑。
周含煙忍不住甩給他一記大白眼,“七王爺,你少自以爲是好不好?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似的,精蟲上腦,只惦記着那檔子事兒!”
“煙兒,你這麼形容我,我承認。不過呢,你確定你不惦記着這檔子事兒麼?要不,我來幫你證明一下,其實你跟我一樣惦記着?”問這話時,司馬逸整個人神采奕奕,眼中蓄滿躍躍欲試的邪惡光芒。
周含煙輕咳了聲,不理睬他。這男人,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他竟是這樣厚顏無恥的主兒?
司馬逸見周含煙不吭聲,就伸手繞到周含煙前胸摩挲把玩。他的手,將周含煙的綿軟擠壓成各種曖昧的形狀,似乎覺得好不夠,大拇指和食指又揪起那綿軟中間的小紅莓肆意拉扯揉捏起來。
“......”周含煙咬住脣,怕自己發出難聽的聲音。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身子,似乎特別敏感,總是承受不住司馬逸邪惡的撩撥挑逗!
小手兒攀上司馬逸的手臂,想將他的手推開,卻被他反握着舉到頭頂控制住,整個人翻到了她身上。
“你......唔!”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見司馬逸俯首,一口含住她大半個綿軟,舌尖兒惡意的在那敏感的紅莓上舔舐打轉兒。
強烈的酥麻感像是電流般呼嘯着席捲全身,周含煙嬌軀扭動着,想要逃離開,最終卻只得到一個將自己更深入送到司馬逸口中的結局。
“不要這樣,你父皇派了人在隔壁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你若害我叫出聲來,她會衝進來的!”周含煙焦急的解釋,聲音很小,卻很清晰。
司馬逸擡起頭,眼中蓄滿炙熱的光芒,“可是怎麼辦呢?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可是......”周含煙剛開口,卻被司馬逸點了啞穴。
瞪着眼睛,狠狠地瞪他。
司馬逸全當看不見,笑嘻嘻的說:“這樣不就沒事兒了麼?”
“......”周含煙無語,確切的說是無法言語。這男人還能更卑鄙些麼?
新一輪的挑逗再次開始,周含煙蹙着眉,面部糾結的很厲害。她張着粉脣,卻喚不出聲音。弓起身子,她不知道該去迎合,還是該逃避。腦子被那一波接着一波的愉悅感充斥,完全不知道該作何思考。
“呃!”悶哼聲從司馬逸口中傳出,因爲他每加重力道馳騁,周含煙便會用指甲狠狠地戳他的皮肉,毫不留情。
看到周含煙額頭沁出細汗,小腦袋瓜兒不停地搖晃,臉上寫滿了求饒狀,楚楚可憐的模樣,司馬逸最終提前釋放了自己的熱源,結束了這場本該持久的‘戰鬥’。
他想,她定是身體不適,無力招架自己的索歡!沒有原因的,就是不願讓她太難受。
解開周含煙的穴道,重重躺在她身側,擁着她,輕笑道:“我堂堂王爺這樣盡心盡力的服侍你,你說你多幸福。”
周含煙知道他是在指前戲,沒好氣的在他胸前擰了一下,道:“幸福談不上,兩情相悅的歡好才叫幸福,我們這頂多算是性福,性格的性,懂不?”
聽出周含煙的諷刺之音,司馬逸撇嘴兒,“哼,伶牙俐齒!幸福是做出來的,女人一旦與男人上了牀,遲早會在交付身體的同時將心也交付出去!”
周含煙不屑一笑,“是麼?那照王爺這麼說,寧王妃與寧王爺也上了牀,她在交付身體的同時也將心交付給寧王爺了麼?”
一句話,將司馬逸噎個半死。
半晌,司馬逸才咬牙切齒的哼道:“周含煙,你知不知道你說話很嗆人,有時候真想掐死你!”
周含煙笑道:“我就是打一個比方而已,而且這話本來就是王爺先提起的!”
司馬逸捏住周含煙的下顎,在她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你跟她不一樣!小柔專情,不會愛上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周含煙舔舔脣,聲音冷了下去,“王爺這是拐着彎兒罵我不夠專情麼?呵,其實王爺不瞭解我,我這人最是專情。不過,要看對方是什麼人,值不值得我將心交付出去。如果我是寧王妃,遇到像王爺這樣的男人,爲了江山,爲了一己私利,把我送到勁敵牀上,那我寧願懸崖勒馬,斷了這份兒情,把心留給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
一陣沉默後,司馬逸輕嘆了口氣,幽幽道:“所以,本王這輩子虧欠小柔的這份情,怕是窮極一生都還不上。我能做的,只是許她最好的未來!”
周含煙無聲的笑,倒是想不到司馬逸也有情深的時候!看來,每個人的心底都住着一份柔情,只是要看他遇到了誰。
耳畔,是司馬逸淡淡的聲音。
他說:“周含煙,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是個有想法的女人。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聞言,周含煙的脣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就知道這傢伙沉不住氣,也好!他說出來總比自己說出來好一些的,她喜歡被動的觀望。
歪着頭,轉向司馬逸,藉着昏暗的燭光看他,“七王爺想跟我做什麼交易呢?”
司馬逸一本正經地應道:“你嫁給我,助我登基稱帝。事成之後,榮華富貴隨你要!”
周含煙深呼一口氣,思考片刻才答道:“三位王爺之中,樑王司馬昊定難承擔霸業。司馬楓爲人狠辣,做帝王難免生靈塗炭。說起來,王爺你倒確實是最佳人選!”
“不止如此,我們之間有牀第之情,正所謂一生二熟三習慣。與我在一起,總好過跟了淫逸的司馬昊,亦或是狠辣的司馬楓!你說,對麼?”司馬逸問這話時,大手不厚道的在周含煙綿軟上捏了一把,惹的周含煙渾身輕顫了下。
周含煙拍掉司馬逸的手,憤惱的吼道:“對你個頭啊對?想要我答應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先得應下我三個條件才成!”
司馬逸挑脣,輕吐一個字——“說!”
周含煙掰着手指數道:“第一,嫁給你之後,我不需要聽你話,你不準動輒打我罵我欺負我,否則不嫁!”
司馬逸臉色難看三分,卻應道:“可以!”
周含煙又繼續道:“第二,你登基稱帝后,要給我自由,還要給我一塊免死金牌,給我一張可以通行天下的公函,萬兩黃金摺合而成的銀票。我要周遊列國,逍遙自在去!”
司馬逸臉色又難看了三分,她竟然提出要自由?還要周遊列國去?難道她將自己的話當做耳旁風了麼?他都把話說的很明白了,要她的靈魂之心,怎麼可能會讓她離開自己?
眸子緊了緊,他咬牙道:“沒問題!”
周含煙掰着第三根手指,卻想不出條件了,“這樣吧,最後一個你先欠着,等我有朝一日想出來再說!”
司馬逸剛想應“好”,卻猛地坐起身,側耳聆聽着什麼。
“怎麼啦?”周含煙見他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禁詢問出聲。
司馬逸伸手在她脣邊停住,壓低聲音說:“有人潛進相府被發現了,西院那邊有打鬥聲,也許是來刺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