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配上精心準備的音樂,會場的人都沉浸在這段感人的故事裡,有的女人甚至偷偷去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很美麗的愛情故事,接下來我們要對卡農•;卡斯娜塔莎進行拍賣!”
拍賣員開始敲了一下錘子,示意拍賣開始:
“我們的起拍價格是50萬!”
“80萬!”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舉起了右手
“100萬!”
“150萬!”
……
坐在韓予默身邊的小李看了一下他,以眼神在詢問現在是否要參與競拍。
“不急,這顆寶石絕對不止現在這個價錢。”韓予默緩緩地說。
拍賣還在繼續,卡農•;卡斯娜塔莎的價格也在一路飆升。
“980萬!”拍賣員驚喜地喊道“將破千萬了,還有哪位要出更高的價錢嗎?”
會場沉默了一會。
“1200萬!”
清脆的一聲響是來自一個年輕女子的口。
全場人員的目光頓時循聲望去,看到顏如玉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相當淡定的喊出這個價格。她今天是代她父親出席的。剛纔參與競價的人都齊刷刷地向她看去,似乎對這個價格有點震驚。
記者們也抓着這個機會,把攝像頭對準了顏如玉。
緊接着,便是孟父的聲音:“3000萬!”
這樣的價格,不是人人都爭的起的。就連他身邊的孟芯,都驚訝的望着她父親。記者們又趕緊將攝像頭對準了他。
“以三千萬買一顆寶石,不會太奢侈了嗎?這些人都瘋了嗎?”鬱紫央低聲自言自語着。
蘇北辰卻笑了笑:“有錢人的想法總是難以被理解的!你喜歡嗎?”
“喜歡又如何?”
“只要你喜歡,它就是你的。”
“你也太自信了吧?”她好笑的道。
於她而言,她會去擁有一件心甘情願屬於她的東西,她不強求,甚至,不願意再去與人爭奪什麼。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女人靠征服男人去征服世界,男人靠征服世界去征服女人!”
“這你也信?”
“你不相信?”
蘇北辰不是開玩笑的,只要她喜歡,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這是鬱擎天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
紫央見他真的要舉手,急忙阻止,“你不至於吧?這寶石本來就是我們家出的,你再去給標下來,不怕被人罵你嗎?”
“我無所謂。”
“但是我不想要。”她狠狠的瞪他一眼,不懂他在跟着湊什麼熱鬧。
“還有哪位出比三千萬更高的價格的嗎?”
報價員環視了一下四周,拿在手上的錘子準備敲了下去。
會場再次沉默了。
“三千萬1次,三千萬2次……”
“七千萬!”
在場的人都被震驚了,七千萬,剛纔把集中到孟父身上的目光向着聲音的地方看過
去——
“我出七千萬!”韓予默加重了聲音,記者們都震驚了,把攝像頭全都對了過去。小李看了看旁邊的韓予默,緊了緊眉頭,彷佛對他表示不瞭解。
報價員愣了一下,隨機回過神來。
“七千萬1次!”
“七千萬2次!”
“七千萬3次!成交!!!”報價員重重地拍下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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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脫離這樣的世界太久了,鬱紫央無法理解。尤其是在韓予默堅定不移的喊出七千萬的時候,她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她無法再在那個會場待下去,便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拍賣會場中心,來到頂樓的一個觀景臺上。
此時拍賣會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觀景臺上安安靜靜的。
迎着涼爽的夜風,她很享受的閉上了眼睛,那顆原本躁動不安的心,一點一點的平靜了下來。
爲什麼要來參加這麼一場毫無意義的拍賣會?
如果不是鬱擎天的女兒,她寧可在家裡陪兒子看一集動畫片,或者給兒子講一個童話故事,這纔是她這些年來活着的重心。
至於韓予默,他愛花多少錢買一顆寶石,愛把那顆寶石送給誰,這都不關她的事了。他已經憑着他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他今天所擁有的地位;而她,早已經把思想定格在了孤身流浪打拼的這幾年,哪怕回到了她的家,她和他,也早已經成爲兩個世界裡的人了。
是他把她逼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只能選擇繼續前進……
當韓予默來到頂樓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畫——
她背對着他佇立於夜色之中,被打理過的一頭秀髮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柔順的貼着她的肩,垂直到腰際,柔軟,而美麗!
思緒不由得回到今晚她出現的那一刻——
說真的,今晚的她實在讓他驚豔!
他從沒見過她這樣一面,冷傲的氣質,精緻的五官,略施薄粉,完全不需要更誇張的裝飾,那雙清澈如剪水般的水眸中所透出的氣勢,就足以震驚全場。
這纔是真正的鬱紫央吧?!
還記得當初他們相戀的時候,她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她的家世,因爲她總是一身普普通通簡簡至極的裝扮,不管他在學校外面做什麼工作,她都是揚着一抹甜美的笑容跟在他身側,和他一起幫忙做事,所以他從沒想到她是一位富家千金。
即使到他們領取結婚證的那一刻,她都沒有提起過她的家庭。
年輕的他們,以爲相愛就是一切。
直到她父親的出現,他才瞭解到,她和他不是一類人,她是錦衣玉食的長大的,她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她隨隨便便的一件衣服,都要他好幾個月的工資。
“我這樣的一個女兒,你以爲你能給她什麼?愛情?當生活被現實所壓迫的時候,你們就會知道,愛情它根本什麼都不是!總有一天我的女兒會離開你,總有一天她會明白,愛情再美麗,它不能當飯吃,不能當錢花,不能當衣服穿,不能當房子住……”這是鬱擎天
的話。
時至今日,鬱擎天的每一句話都還清晰的響在他的耳邊。
每一個每一個沒有她陪伴的夜裡,觸摸到身旁的一片冰涼,他就會想起她甜甜蜜蜜的和蘇北辰出入賓館的樣子。
他讓這股恨的力量支撐着他走到了今天。
“韓予默,你走都走了,爲什麼不乾脆別回來?”這是她的話。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在這裡?”
“如果你一定要,我在劫難逃,更何況我現在,很累,一點力氣都沒有。我真的不知道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也不知道我怎麼做纔會讓你滿意,予默,如果傷害我可以讓你快樂,那你就儘管傷害吧!”
“疼……輕點……”
“韓予默,你真的會折磨死我的……韓予默……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就放過喬家的人吧……他們都是最無辜的……”
“你不會明白,士旗對我從來沒有非分之想,他只是很單純的關心我,和喬家的每一個人一樣,都只是單純的關心我!而你,你明知道我剛剛出院,還逼着我脫掉衣服給你玩弄……”
“因爲,你從來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
這都是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那七天裡,多少次機會可以表白心跡,讓他給錯過了。
他恨她的背叛,恨她父親的羞辱,所以他以折磨她爲樂,可是到了今天他才發現,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艱辛不單單是爲了證明什麼,更重要的,是要留她在身邊……
紫央,我已經遲到了,是嗎?
鬱紫央像是感覺到身後有人一般,她緩緩轉過身來,沒想,還沒看清楚來人,已經有一掠黑影從她面前閃過,瘋狂的將她的脣堵住了。
“唔唔……”她拼了命的想將他推開,無奈他桎梏的太緊,她怎麼都推不開。
那股再熟悉不過的男性氣息幾乎要將她淹沒,哪怕她沒有機會看清楚,她也非常清楚來人是誰。除了他,沒有人敢這麼無禮的對待她。
韓予默……
直到他嘗夠了她口中的甘甜,才終於依依不捨的將她放開,沒想到,迎面而來的就是她毫不猶豫的清脆的一巴掌。
“韓予默,你這個魔鬼,你這個流氓,你沒有女人會死嗎?”她怒視着他。
“多了我不要,我只要你一個!”他深深的凝望她,沒有被她的一巴掌打退。
“自以爲是的傢伙,無賴加混蛋,搞不懂爲什麼那麼多女人爲你着迷,你去死……”她狠狠的瞪他一眼。
他不生氣,隨便她罵。
今天的她太美,他不能不一直盯着她看。尤其她還在生氣,臉上紅撲撲的,胸部隱隱起伏,他甚至可以看得見那若隱若現的乳溝。
“韓予默,你又在看什麼?”她又羞愧又憤怒,反射性的用手臂環住自己的胸。
他緩緩的將視線挪回她的臉上,“知道我會看,還敢穿成這樣出來?”
“我又不是給你看的。”
凌暮沉的臉色變了,死瞪着她:“不是穿給我看的,那你穿給誰看的?”
該死的,她敢說出那個名字她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