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成定局,阿曼達也就淡定了,她要拿唐璜的傷,爲自己女兒謀取前程。
她的打算,便是要顧西城讓出繼承權,讓唐蘇珊繼承家業。
然則,話雖這麼說,她也由不得這女人侮辱自己兒子。
走過來,便打算給白珊一巴掌。
顧西城伸出手,一把將白珊扯入自己懷中,言笑晏晏地說:“看來,我給唐璜的教訓還不夠啊!這是我的女人,任何碰她的人,都要付出代價的!二舅母,管好你那隻手!哪天你變成獨臂,可別怪我沒有提醒。”
那保護的意味,特別明顯了。
那威脅的意味,也特別明顯了。
白珊覺得這男人還真是奸詐兼無恥,順手,便將她推了出去。
以前也不覺得他喜歡她,這時候,“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叫得可真是親熱。
白珊無語了。
可這時候,她被強行拴在顧西城這條船上,哪怕被人陰了,也只能扛着。
因爲顧西城的船沉了,第一個死的便是她。
阿曼達呢?
她瞧着顧西城這架勢,愈發的開始拿喬:“爸,你看看,這是一個他該說的話嘛?可憐我丈夫死得早,這些年,我爲了唐家,哪天不是忙碌在外。可換來的是什麼?爸,你若是給不了我一個公道,你就當沒我這個兒媳,也當沒了那孫子孫女!”
這話語,那威脅的味道更彪悍了!
唐盧卡無奈一嘆,說:“那你也該知道,唐璜碰烈的女人,是他理虧在先!”
阿曼達冷笑一聲:“就算理虧,也不至於把唐璜就給這麼活生生的毀了吧!他才二十歲!二十歲啊!人生還剛開始!”
這一下子,兩邊都不可開交。
場面,瞬間就僵持住了。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說不清的。
顧西城摟着白珊,在她的腰肢上輕撫着,像是在把玩上好的羊脂美玉一般,神色泰然自若。
這時候,門推開。
唐璜坐在輪椅上,滑了進來。
受過那樣的傷,他臉色蒼白得很,神色中愈發的陰鷙和狠戾:“爺爺,你不看在我媽的份上,也該看在我的份上吧!唐家的東西,我不要。我只要白珊,我要這個女人!”
說完,他望向白珊,眼神中,透着陰鷙的恨意,透着殘酷的狠戾。
白珊知道,這男人就算是沒了那玩意兒,也可以把女人虐的半死。
很明顯,唐璜就有那方面的傾向。
白珊若是真嫁給她了,還指不定會怎麼給唐璜整死了。
白珊這時候,不得不開口了:“唐璜,請你知道一點,我,白珊,是自由的!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隸,我有我的選擇權!”
唐璜冷冷盯着白珊,眼神陰狠:“你的自由權,取決於顧西城。”
白珊臉色頓時煞白。
顧西城啊……
這男人若是想把她送給唐璜,她該怎麼辦!
倏然間,抿脣,不語,想着自己的未來。
身子微微僵硬。
阿曼達聽着這話,連忙去扯唐璜:“唐璜……”
唐璜蒼白的臉蛋,綻放出妖異的一笑:“我纔是最大的受害者,最需要受到補償的是我,而不是唐蘇珊!”
阿曼達臉色慘白慘白的!
這一下,算是被揭穿了心思,母子離心了。
一時間,阿曼達也不好多說什麼,唐蘇珊乖巧地站在一旁,只是脣角,詭秘莫測的微笑着。
唐盧卡望想顧西城:“西城,你的打算呢!”
白珊那一下,是真的緊張,以及隱隱的憤怒和無奈。
被人如此明目張膽地討論歸屬權,叫白珊憤恨不已,可誰叫她不爭氣,在這些人眼中不過是個玩偶,在顧西城眼中也不過是個隨便就能轉送的女人……
心臟疼得要命,白珊臉上手心裡都是汗水,顯然極其難捱。
顧西城若是要把自己送出去,她情何以堪啊!
慌亂間,白珊又想到了那一夜,想到他要把自己賣給慕言歌……
這男人……
從來都不值得信賴!
他可以爲了一些所謂的金錢,利益,將女人轉手送人。
白珊不知道顧西城的具體心思,可她在他手中太過卑微,不過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罷了。
拋棄她,就能擺脫目前的困境,顧西城這種利己主義傾向明顯的男人如何不會去做。
不是白珊不信顧西城,而是顧西城就是這種人。
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只是,若她真的被顧西城送給別的男人。
呵呵……
那麼,一切的一切,都完蛋了!
於是,那一瞬間,白珊居然有點期待顧西城的答案,一種詭秘的興奮感,一個想要說服自己對顧西城徹底放棄的理由……
那一夜的相救,讓白珊死心不改。
她想斬斷這一切,卻沒有根由。
或者,就是這一剎了……
是與否,全在此刻。
顧西城自始至終,都緊密地注視着白珊的反應。
瞧着她此刻震驚、憤怒、蒼白、難受、忐忑……最終,最終居然演變成奇異的興奮……
這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
顧西城說不出的憤怒和煩躁!
他倏然明白,白珊是不喜歡他的,不,是從來不喜歡他……
她呆在他身邊,對他好,不過是做戲……
真他媽骯髒的**!
真他媽**的戲子!
無情無義的東西!
你想離開,老子偏不讓!
摟了白珊,身體一轉,俯下身,攫取白珊的脣,狠狠地吻了起來。
看到嘛?
我在吻你!
知道嘛?
我在佔有你!
這世上男人很多很多,但是,能上你的,只有我!
哪怕是個太監,老子也不會讓你嫁過去!
他狠狠地吮吸着,狠狠地撕咬着,因爲憤怒,因爲得不到,因爲發狂,白珊的身後,就是書櫃,顧西城將白珊抵在那高大的書櫃上,狠狠掠奪她口中的香津。
瘋狂,吮吸。
輾轉,舔吻。
靠!
你個婊…子!
他吻着,吮吸着,手,在她背上揉着,捏着,摩擦着……
那吻,佔有的味道極其濃重,很明顯的**氣息。
顧西城那樣的男人,對着白珊一次次的縱慾,地下的感情,本質上就是偷情!
這時候,光明正大,他倒也特別的坦然!
他甚至覺得和白珊當着所有人的面上演一次活春宮也不錯!
白珊被抵在書櫃上,被男人狠狠掠奪着,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只能由着他惟所欲爲。
她想,顧西城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小瘋子,沒人能猜得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這時候,接吻,狂吻,熱吻……
爲什麼啊……
她又哪裡得罪他了!
亦或者,這是離別的吻。
她去推他,想要和他扭打在一起,想要殺了這男人,想要和他同歸於盡,他卻是死死地啃着,半點不顧她的推搡,愈發瘋狂的掃蕩,舌頭,狠狠地鑽入了同歡喉嚨深處,舌苔,狠狠地舔吻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白珊給他親得,渾身發麻。
她缺氧而眩暈,覺得自己會給顧西城親死。
而顧西城,那是等她窒息了才放過她……
他手撐在書櫃上,劇烈地呼吸着,因爲情…欲染了迷豔的深棕色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
白珊靠在書櫃上,心跳如擂鼓,她要重重呼吸,纔不至於心臟病發作,死在此刻,現在的她,只想努力讓自己活下來。
等平靜了好一會兒,才望着他。
瘋子,變態,神經病,有毛病……
白珊心底一大堆的罵語,眼神都是殺氣,赤果果的殺氣……
他倆互相望着,俊美的男女,站在一起,像是一幅畫卷,一幅別人無法參與的畫卷。
那一下,唐蘇珊莫名其妙地有些嫉妒了。
嫉妒,是的,居然是嫉妒。
憑什麼他倆站在一起那麼相配,如一對璧人,憑什麼呀!
唐蘇珊不覺得自己對顧西城有什麼深重的感情,她望向白珊,那個精緻美麗的女子,此刻她給一個男人吻得滿眼迷醉,滿臉春色……
像是一朵綻放在夜色裡的黑蓮花,清純和妖嬈並舉,矛盾得很。
唐蘇珊心臟頓時間跳錯了一拍。
她臉色古怪,慌亂地垂下了頭。
唐璜則是眯着眼睛,笑得格外的狠辣,顯然恨極了這一對男女。
阿曼達像是看到了希望,只要唐璜的願望得不到滿足,就能全部得彌補給自己的女兒,蘇珊,這個她一直忽視的女兒,其實能力卓絕,有望繼承大統。
唐盧卡瞧着顧西城,沒吭聲,若有所思。
至於唐夜,則是望着唐盧卡,他完全看他的意思。
一屋子的人,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最終,打破這靜謐的還是這激情的男主,他扯着白珊的手,站在堂妹面前說:“我因爲她,閹了你……”
他冷眸掃射着唐璜,冷氣不要錢似的散發着。
“現在你居然向我要她,你說,可能嘛?”
“我始終是那句話,這個女人,除了我,誰都碰不得!”
哪怕是欺負她,哪怕是虐待她,哪怕是耍她,哪怕是玩弄她……
也只有他顧西城這麼做。
其餘的人,通通給老子滾!
“你們,懂了嘛?”
男人笑得邪魅得很,目光掃着全場,淡漠又冷豔,囂張而跋扈,驚煞衆生,白珊那一下,給這男人的狂傲之態給煞到了,她不是不知道顧西城帥,但這種霸氣的傲氣的帥,媽的,豈止是吊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