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的開始打量這個女人,做出租車司機這麼多年,什麼人都見過,下意識的我會打量我的每一位乘客。
有的時候我會根據他們的衣着,姿態,以及說的話,暗自猜測他們的身份階級。
而我面前這個女人,長相豔麗,身姿苗條,穿着也十分的性感,想到我上一單送去三科賓館的那個女孩,心裡不由自主的開始琢磨。
這個女人該不會也是做這皮肉生意的吧,看起來倒是很像。
我眯起了眼睛,動起了鬼心思。要知道,每次看到家裡的那個臭婆娘,幾乎硬不起來,性生活一個月也難有幾次,實在憋屈的很。
要是能跟這樣的女人,來上一發,真是做鬼也值得了。
美女上了車直接坐在後座,她拿出了化妝鏡,對着鏡子開始擦口紅,哪怕那張嘴已經紅的滴血了,還是往上摸。
我開口問道,“美女,自己一個人去火葬場啊?”
她白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煩,估計打心眼裡看不起我們這些司機,啪的一聲,關上了小鏡子,不耐煩的揮揮手。
“趕緊開,別廢話。”
我心裡暗自的吐了一口吐沫,心想這女人裝什麼清高,自己說不定幹什麼行當,還看不起我們這些靠使力吃飯的人。
心裡有千百個不高興,我還是將車開了出去,火葬場離市區很遠,在最北邊的郊區,向來是人跡罕至。
平時也只有鬼節和過年的時候熱鬧,除了家裡死了人以外,很少有人在尋尋常的日子去燒紙。
我幾次猶豫着想搭話,可是那女人連理都不理,讓我實在是氣氛。車緩緩駛出了城區,女人警惕的往車窗外看去,瞪了我一眼。
“你這路走的對嗎?”
面對他的質疑,我有些不高興,雖然說我沒有什麼文化,但是開車收錢一直是實打實的買賣,從來不繞路,而他這意思不就是在說我想繞路多收他的錢嗎?
我不高興的往車窗外吐了口吐沫,憤怒的說道,“我走的不對,難道你的路對?你是不是雙管齊下呀?”
我這話說的很隱晦,一般人聽不明白,沒有想到這姑娘想了一會兒,突然臉漲得通紅,憤怒的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是一個破出租車司機,竟然敢侮辱我?”
侮辱她?她不說我還真沒多想,我的目光不懷好意的在她身體上的幾個重點部位看去,不得不說,身材是真好。
那美女連忙捂住胸口,瘋狂的開車門,尖叫道,“給我開門,我要下車!”
我單手握住方向盤,心裡也不知道着了什麼魔,竟然回過神,用另一隻手去抓她的胸,那軟綿綿的**,一到我手裡,就像是水做的一樣,正想多揉兩下,那女人尖叫着,用她的揹包砸我的手。
我連忙收回手去,卻被她拽住了,尖銳的指甲深陷在了我的肉裡,我低吼一聲,想要甩掉她,那女人沒個完。
馬上張開嘴去咬我,前面傳來了車滴滴的聲音,我驚恐的回過頭,看到一輛皮卡迎面過來,嚇得我連忙單手轉過方向盤,得虧我是名老司機了,不然這馬上就要出車禍,一腳剎車踩下去,尖銳的聲音非常的刺耳,車終於停了下來。
那女人顯然也被這變故嚇了一跳,尖叫了兩聲崩潰一般的衝下了車。
“你個死變態!我要舉報你!你性騷擾!”她瘋狂的尖叫,就像是着了魔一樣。我本來想上前說兩句好話,她卻開始從包裡拿出小東西砸我,沒有辦法,我不能靠近,只能遠遠的站在那裡。
看着她開始打電話報警,我心一沉,這次完了,也不知道剛剛中了什麼心魔,竟然做出這樣的事,要知道平日裡我也能接到不少貌美的乘客,可是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鬼迷心竅。
因爲性騷擾乘客的緣故,我被判拘留7日,蹲的時間倒是不多,只可惜罰款罰了5000塊錢,我肉疼的交了錢,想到家裡老婆那醜惡的嘴臉,直到即使是出去,也一定逃不過一頓臭罵。
於是我開始巴不得可以一直待在監獄裡。
拘留所裡有不少人,犯錯誤的,都集體關在一間屋子裡,我那間屋子裡有不少出租車司機,大部分是因爲性騷擾乘客,還有一小部分是偷竊和搶劫,總之幹什麼的都有。大家一看,我也是出租車司機倒也熱情的。
一擁而上,問我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誤,我撓了撓頭說道,“媽的,也不知道老子是中了什麼邪,那女人長得是有幾分姿色,可也不至於有多讓人按耐不住,我就是沒控制住,抓了一把她的**罷了,沒想到她大驚小怪,直接報警了。”
一旁叫做小李的師傅,安慰的拍了拍我說道,“哎,這都是常有的事情。這些個女人看見起來一個比一個清高得要命,但是你要是有兩個臭錢,那就不一樣了。不用你主動提出來,她們巴不得將自己送到你手裡,隨你怎麼玩!”
衆人一臉懂得的嘿嘿一笑。我身後有一個看起來40多歲的男人,大家都叫他發哥,據說他年輕的時候跟周潤發有些像。
“你那趟車是通向哪裡?”發哥隨口問道。
我想了想回答,“是去火葬場的。”
衆人一聽,紛紛皺起了鼻子,揮了揮手,像是聞到了什麼難聞的味道,“哎喲可真是晦氣,竟然去火葬場,這女人搞什麼鬼。”
發哥沉默了一會兒,偷偷的從皮帶的夾縫裡拿出了一根菸,揮揮手,一旁一個小弟模樣的人連忙從袖子裡掏出一根火柴點燃,替發哥點上煙。
我一看他這身份就知道不得了,看來是所子裡的常客,有一些地位,於是略帶討好的坐在了他身邊。
發哥擡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出過一趟車,也是去火葬場的,車上載着的也是個女人,那一次可把我嚇得不輕。”
衆人一聽來了精神,不知道什麼事能把發哥嚇到,於是紛紛好奇的靠近他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發哥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回憶,煙在他的手上都快點了一大半了,他才猛吸一口,開始將當時的事情。
“那個時候活計可不好接,人們的生活都不怎麼好,打車的人更是少,半夜11點多的時候,我的手機裡來了一條短信,說是長明街靠北的一家店門口,有個女人要打車,熟人將她介紹給我,我也沒多想,半夜有個活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挑三揀四,我就直接開車去了。”
“到了地方,我從車窗裡伸長了脖子瞅,靠北側的哪家店門口站的人,這一看可真是給我嚇了一跳。”
衆人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氣,就像是跟着發哥坐在出租車上一樣。
“一家掛着白牌子的壽衣店,門口站了一個穿着紅紗裙,紅皮鞋的女人,她的臉白的嚇人,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遠遠看上去,就像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