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此時，程明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看着那雙眼睛完全沒有任何的想法
只見它緩緩開口了
“你也獲得了祂的力量嗎”
此言一出，程明渾身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抱着頭蹲在地上痛苦的嘶吼了起來
“啊啊啊！”
“你可以叫我夜，至於真名，我也想不起來了”
夜看着程明說道
而此時窗外的天空，太陽已經在緩緩落下了
夜沒有動靜，就只是這樣看着程明
許久，程明似乎才緩解了一點，有力氣站起來了
雖然還有些顫顫巍巍，但至少情況已經好了許多
程明緩緩開口了，帶着不屑的語氣
“你？也配和我比？”
這一刻，程明的氣勢完全變了，帶着睥睨一切的眼神看向夜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夜，一直說話沒有任何感情的夜，此時也帶上了一絲微怒的語氣
“在我的壓力下都站不穩的人，有什麼臉說出這句話？”
“是不是那就看看吧”
話音剛落，程明突然化作了一陣黑霧，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向夜衝了過來
由於夜整個身體是趴在賀志國身上的，所以他想要躲避只能移動賀志國的身體，速度自然十分的緩慢
所以，夜並沒有動
那雙空洞的眼睛似乎是在審視着眼前的這一幕
轉眼之間，那團黑霧就已經到了夜的身前
突然，夜的雙眼射出一道紅色的激光，直衝程明而去
程明所化作的黑霧根本沒有躲避，繼續向前衝了上去，速度還更加迅速了
但變化就在這一刻產生，剛剛程明已經到了夜的面前，面對夜射出的激光，幾乎是貼着程明的
而那道激光則是全部擊中了程明
這一刻，那團黑霧剎那隻見就變爲了血紅色
而看到這一幕的夜，那張幾乎腐爛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嘲笑，似乎是在嘲笑着程明的不知好歹
“搏命嗎？那你就錯了”
夜充滿自信的說完
就等着程明自己完蛋
它對自己的激光很有信心，不管是什麼，都能一擊斃命
沒人發現的是，此時的病房裡，周圍已經佈滿了屏障，好似隔絕了一方空間，在這裡，只有他們三人
當然，算上了賀志國
那下一刻，夜就後悔了
那團黑霧好像什麼都感受不到一樣，直接就朝夜撲了上來
轉瞬之間，夜全身就被這種黑霧包裹住了
遠遠望去，賀志國的身後已經是一片黑色了
“你特麼真的是不要命了！”
夜傳來一聲驚恐的呼喊，它清楚這樣做的代價是什麼，正因如此，它纔會感受到恐懼
程明沒有回答
而此時夜只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拉扯力越來越大，自己好像已經要不受控制的從賀志國身體上滑落了
“你特麼的！”
夜已經忍不住爆一句粗話了
程明依舊沒有回答，只是夜身上傳來的拉扯力不斷地增大
“去你特麼的！”
夜突然大喊了一句
緊接着，它的身形就開始消失，細細看去，它正在一點點進入賀志國的體內
面對這種情況，程明也沒有辦法
他也發現了這一點
黑霧也在緩緩褪去
幾乎是同一時刻，賀志國和程明同時倒地
不同的是，賀志國雙眼緊閉，已經暈了過去
而程明雖然沒有暈過去，但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躺在地上，貪婪的呼吸着周圍的空氣，氣息也比較微弱
許久，才調整過來
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看來還是得加把勁了，祂的力量已經開始蔓延了”
說着，程明已經有些艱難的站起了身，他看向躺在地上的賀志國，有些憐憫的說道
“也是個可憐人”
經過剛剛的情況，現在程明已經大概知道了賀志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
精神分裂加鬼上身
這是程明在這一段時間內推測出來的
現在，程明不得不對這件事提起重視了，剛剛夜說的話，明顯有指向性的
程明清楚自己這一身力量從何而來的
還有剛剛他在夜的壓力下所看到的畫面，這纔是他能將夜逼回去的手段
“唉，事情真多啊”
程明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看來他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算了，先把這件事處理好吧，畢竟這纔是我的本分”
程明自言自語的說道
緊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向了此時昏迷過去的賀志國，皺着眉頭說道
“襲警，這可是大罪啊”
現在他需要警察的幫助，但卻陰差陽錯之下，搞不好會落得一個襲警的罪名，這樣一來，他所有的想法根本不能付諸實現
程明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般，緩緩蹲下身來，將手放在賀志國的身上
程明的手掌中開始出現一團黑霧，和剛剛的樣子如出一轍，但現在，這些黑霧卻在緩緩進入到賀志國的身體內
而且程明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取而代之的，賀志國的臉上好像附着上了一層黑霧一般，而且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一陣怒吼聲
“你是不要命了嗎？！”
程明彷彿根本聽不到一般，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那聲音似乎徹底消失了
程明這才鬆開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斷地喘着粗氣，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了，而且臉色蒼白的就像一張紙一般，嘴角也有一絲鮮血滲出
程明就這樣坐在原地，好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許久，眼前的賀志國有了反應
悶哼了一聲，接着，眼睛緩緩睜開了
“我怎麼了...”
他同樣有些虛弱，說話的聲音就像蚊子一般
知道他看到了程明，曾經當兵的他，下意識的向前揮出了一拳
但卻停在了半空，無力的垂了下去，他已經沒有力氣揮出一拳了
直到他看到程明那虛弱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程明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威脅
這是賀志國的想法
畢竟誰一睜眼看見有個人坐在自己的旁邊，恐怕都不能冷靜下來的，何況是一名警察
賀志國剛想吼幾句，壯一下氣勢，誰知道程明現在有沒有威脅
而且他現在就連自己是怎麼暈倒了都不知道
但他還沒開口，就被程明粗暴的打斷了
“你是不是殺過人？！”